白墨桃忽然轻笑一声,伸手替那女生掸了掸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灰:“你抖什么呀?我连根手指都没动你呢。”她歪着头,眼神无辜得像只猫,“就像你们光凭谣言就给我定罪——这锅我可不背哦。”
那女生猛地甩开她的手,被跟班搀着后退两步,声音发虚:“装、装什么清白!你肯定有问题!”说完拽着跟班跌跌撞撞地逃走了,鞋跟敲在地砖上的声音凌乱得像在逃命
云昭抬手替白墨桃理了理被扯乱的衣领,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发凉的耳垂:“这才对。”
她忽然低笑,红唇几乎贴上白墨桃的耳廓:“我们桃子现在——可是会咬人的小猫了。”
远处传来那两人仓皇逃跑时撞翻垃圾桶的声响,云昭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以前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她转回视线,指尖轻轻点了点白墨桃的心口:“现在学会把刺亮出来了,挺好。”
尹苍冬立于廊下,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出细碎的清响。
兄长的话犹在耳畔——
“若那白墨桃当真是青鸟血脉……”
他掌心摩挲着腰间驯兽鞭的暗纹,眸色沉如墨。
“她便是这世间仅存能予人不死之羽的活契。”
远处传来更漏声,惊起寒鸦三两。
“至于云家那位……”
尹苍冬指尖一顿。
“云氏夫妇乃大妖化形,当年与父亲立下血契——两族危难时必倾力相护。”
一片枯叶擦着他肩头坠落。
“可怪就怪在……”
他忽然攥紧鞭柄,青筋隐现。
“这对千年无嗣的大妖——怎会凭空多出个二十岁的女儿?”
尹苍决指尖轻叩茶盏,瓷面映出他眼底的冷光。
“苍冬。”
他忽然抬眸,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刃——
“这局棋……”
“你得落先手。”
走廊上,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尘埃在光束中浮动。
尹苍冬单手插兜,倚在窗边,目光沉沉地落在云昭身上:“模特公司那批蛇族人,被人连夜救走了。”
他指尖轻敲窗框,声音不紧不慢:“巧的是,那天夜里——天现红月。”
白墨桃不自觉地攥紧了书包带。
“传闻赤蟒一族,能在红月之下号令群蛇。”尹苍冬忽然直起身,阴影笼罩过来,“而神羽族派去山中湖泊的小队,恰好在那晚……人间蒸发。”
云昭轻笑一声,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这赤蟒的本事倒是不小。”她迎上尹苍冬审视的目光,红唇微扬,“不过——”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她歪头,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我脸上又没写着‘蛇族’二字。”
阳光刺眼,云昭的裙摆镀上一层金边。
“宫家那群杂碎——”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链上的雕花,笑得温柔,“确实是我让人处理的。”
尹苍冬瞳孔微缩。
“死性不改的东西,留着过年么?”云昭忽然转头看向白墨桃,“不过嘛……桃子确实觉醒了赤蟒的能力。”
白墨桃死死咬住下唇——那天跪拜的蛇族人,明明是对着云昭……
尹苍冬突然想起兄长的话,指节无意识扣紧窗框——
“蛇族的新王,未必非得是蛇。”
云昭突然揪住尹苍冬的黑色衬衫领口,猛地将他拽到眼前。他踉跄一步,手掌下意识扶住她纤细的腰肢——丝绒面料下传来温热的触感,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后悔没早点对桃子下手?”她红唇几乎贴上他的鼻尖,吐息带着淡淡的药香,“还是觉得蛇族就该任你们神羽族宰割?”指尖力道又重了几分,“现在——是想重演上次的戏码,把她再丢进捕蛇网?”
尹苍冬掌心发烫。她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连生气时微蹙的眉都漂亮得让他分神。
“喂。”他别过脸,耳根发红,“我跟宫商角那帮杂碎不是一路货。”手指无意识摩挲她腰侧的金链,“你可是我未婚妻,怎么总帮着她?”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