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临走前将一枚叠成三角的符箓塞进邹如梦手里：“戴着，别摘。”说完便和白墨桃往准备区走去。
工作人员机械地报着号：“57、58、59号，准备上场。”
白墨桃心里一紧——操，还没想好表演什么。
“58号！”工作人员突然皱眉，“你的脸怎么回事？”
白墨桃往镜子里一瞥，妆容竟然在融化。她抓起卸妆喷雾的瓶子，脸色骤变：“麻烦延后一下，我去补个妆！”
云昭扫了眼那瓶喷雾，冷声道：“我也延后。”她一把拽住白墨桃手腕，“走，洗手间。”
白墨桃匆忙间撞上一人，踉跄着后退：“对、对不起！”
杜柏欢垂眸看她斑驳的妆容，蓝发从肩头滑落：“哎呀，看来我的新玩具送上门了。”
周围瞬间骚动起来——
“是Chris！”
“天啊那个全网千万粉丝的彩妆大神！”
“他出手的话，烂脸都能化成天仙好吧！”
杜柏欢慢条斯理地打开镶满水钻的化妆箱：“需要急救吗，小可怜？”
云昭突然横插一步挡在白墨桃前面：“有劳了。”她指甲悄悄掐进掌心，“请务必，好、好、化。”
杜柏欢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描着眼线：“想好待会儿表演什么了吗？”
白墨桃盯着镜子里逐渐陌生的脸，声音发紧：“……其实我根本不会表演。这身打扮都是假的，我可能——”
“化妆不是戴面具。”他忽然用刷子戳了戳她心口，“是把你骨子里的东西，挖出来给人看。”
这时云昭的手机突然震动，视频通话里冒出几张兴奋的脸：“昭昭！看我们在哪儿？就那个网红凶宅！刺激吧？”
她眼神一沉：“立刻出去。”
“啧，你又来了！”镜头晃过墙角渗血的符咒，“整天神神叨叨的，能不能——”
一只青灰色的手突然从屏幕边缘划过，云昭猛地攥紧手机。怨鬼的嘶鸣直接刺入耳膜：“少多管闲事。”
她闭了闭眼：“……玩得开心。”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白墨桃拽住她袖子：“你明明能救他们！”
云昭反手扣住她手腕，指尖在她眼皮上一抹：“方才给你开的阴眼，效用还没过。”她冷笑，“看见那只掐着他们脖子的怨鬼没有？它警告我了。”
袖中笈签突然剧烈震颤，她垂眸压下杀意：“良言难劝该死鬼。他们既执意闯鬼门关——”抬眼看白墨桃时眸色如霜，“你我便等着收尸便是。”
主持人声音刚落，灯光骤然暗下。一束追光打在场中央，云昭与白墨桃背对而立。
鼓点骤起——
云昭广袖翻飞间，青色纹路自眼角蔓延至鬓边，如藤蔓缠绕。白墨桃的舞步与她完美契合，裙摆绽开时，观众席传来阵阵抽气声。
尹苍冬在后台阴影处猛地攥紧栏杆。这舞步……是神羽族失传百年的祭神舞。更骇人的是云昭眼角那抹青纹——他曾在古籍上见过，那是“通幽冥”的印记。
“她到底是……”他喉结动了动，突然想起阴司判官殿里那些关于“昭昭大人”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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