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忽然笑出声，红袖掩唇：“我啊——”她指尖轻轻点在尹苍冬心口，“站在你坟头长草的那边。”
尹苍冬突然一拳挥过去，云昭红袖翻飞侧身避开，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他故意扯开她衣领扫了眼肩膀——没有神羽族的羽纹；又借机掀开她后腰衣摆——也没有蛇族的鳞印。
最后被云昭反剪双手按在墙上时，尹苍冬喘着粗气冷笑：“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云昭松开他，慢条斯理整理被扯乱的衣襟：“你猜？”
尹苍冬挣了挣，发现全身像被无形锁链捆住，顿时黑了脸：“操……”
云昭指尖勾着他衣领把人拎正，温温柔柔地替他拍灰：“打不过——”她突然凑近，“就乖乖认怂呀。”
云昭拢了拢铁锈红的广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两下，转向岸安：“你牌占得不错。”她将联系人推过去，“正巧认识位同好，介绍你们切磋。”
岸安眼睛唰地亮了：“真的？她也会玩塔罗牌？”
“不止。”云昭袖中忽然飞出一张泛着金光的塔罗牌，悬在半空缓缓旋转，“她养的牌——”她屈指一弹，牌面骤然化作实体白鸽扑棱棱飞走，“能化虚为实。”
尹苍冬盯着解剖台上雪白的鸽子，瞳孔骤缩。
岸安把实验服甩到他肩上：“尹少爷，动物医学不解剖动物，学什么”
林渊的目光掠过教室，忽然停在最后一排——云昭摘了面具，正低头系实验服腰带。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秩序自己维持。”他指尖敲了敲解剖台，“四十分钟，我要看到每组的鸽子骨骼标本。”
林渊用镊子轻轻拨动鸽子胸肌，羽毛下的肌肉纹理清晰可见：“注意看翅膀关节的联动。”
白墨桃转头看向尹苍冬：“我们都做完了，该你了。”
尹苍冬盯着解剖盘里的鸽子，喉结动了动：“……非得解剖不可？能不能换别的实验？”
岸安“嗤”地笑出声：“你当逛菜市场呢？还带挑三拣四的？”
林渊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套：“我们尹少爷倒是心善。”他突然按住尹苍冬的肩膀，“怎么？从来没亲手了结过生命？”
尹苍冬猛地甩开他：“我只是喜欢鸟！换别的动物我——”
“感情用事。”林渊突然抓起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拎起实验台上的鸽子，“来，我教你最简单的……”他带着尹苍冬的手狠狠往桌沿一砸，“——第一步。”
鸽颈骨断裂的脆响炸在寂静的实验室里。
云昭踮起脚，铁锈红的袖口覆上尹苍冬的眼睛：“闭眼。”她掌心微凉，“连它们的身体都不敢看，以后怎么救活它们？”
尹苍冬喉结动了动，竟真闭着眼拿起解剖刀。鼻尖萦绕着她袖间清冷的檀香，混着几丝药草苦味，莫名让人定神。
林渊突然“咔”地掰断一支试管
林渊合上评分簿：“收拾器材，下课。”
云昭一把拽住尹苍冬的后衣领往外拖：“走。”她踮脚凑近他耳边，“解剖课没吐的奖励——”袖口晃过他鼻尖，“请你喝奶茶。”
尹苍冬被她拽得一个踉跄，低头看见她发顶旋儿才回过神：“喂你……”
教室那头，白墨桃红瞳死死盯着林渊：“老师，能单独谈谈吗？”
校门口突然骚动起来。
“卧槽快看！”
“这姐姐是明星吧？！”
人群自动分开，蓝发“美人”踩着高跟鞋走进来，雪白西装掐出细腰。他四处张望
“林——渊——”尾音拖得九曲十八弯，“你在哪呢”
林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教案，声音温和：“你想问什么？”
白墨桃攥紧衣角：“老师……您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比如，您早就知道尹苍冬不是普通人？”
林渊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就为这个？桃子，你最近很闲啊。”
“那为什么针对他？”她猛地抬头，红瞳闪烁，“解剖课从来不用鸽子的！”
“不常用，不代表用不到。”林渊指尖轻轻点在她眉心，“况且——”他眼神突然锐利，“我对所有学生，都这么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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