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结束后,白林就先回到侦探室整理画家失踪案的全部信息,好为以后案件的侦破储存经验。
知希和林宇则是继续留在医院观察陈砚的情况,准备等他身体恢复后,询问他在仓库中提到的“星门”到底是什么东西。
于是,三人小分队再次兵分两路,共同为案子而竭力奋斗。
……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像一层黏腻的薄膜,裹着术后残留的药味,在空气里迟迟散不去。
那位被“夜鸮会”当作仪式祭品的画家,此刻还在昏迷中,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像悬在头顶的倒计时。
突然,知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与此同时,身处侦探室的小林的手机也同样震动起来。
知希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无署名的陌生短信,上面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画面中央是废弃教堂的祭坛角落,青石板上刻着的三角形图腾棱角分明,和陈砚画作上的图腾别无二致。
更让她心头一紧的是,图腾下方多了一行小字:“星门未关,余烬将燃”。
她猛地攥紧手机,转头看向刚从病房出来还未来得及查看消息的林宇。
“这个‘‘夜鸮会’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知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字字清晰,
“这案子还没结束,或许这次的行动只是一个开始。你看看你的手机是不是也收到了相同的消息。”
闻言林宇打开手机,经过查看,果然与知希的消息别无二致。
林宇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放大照片,目光落在图腾边缘的细微划痕上:“你看这里,”
他指着其中一道泛着新茬的刻痕,
“划痕边缘没有积灰,也没有风化的痕迹,绝对是新的。有人在我们昨天撤离后,特意折返教堂刻了这行字。难道还有‘‘夜鸮会’的成员没有被抓捕?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就在两人思索之际,白林打来电话询问他们关于短信的事情,于是三人合计立刻驱车返回教堂。
路途中知希反复放大照片,试图从模糊的背景里找出更多线索——破损的彩色玻璃、祭坛旁倾倒的烛台、地面上未清理干净的白色粉末……
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她,“夜鸮会”的动作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快。
三人在教堂门口汇合,黄色的警戒线像一道醒目的伤疤,缠绕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
夕阳透过破损的彩色玻璃,在祭坛上投下诡异的光斑。
进入教堂中,知希就蹲下身,从背包里掏出强光手电筒,光柱精准地打在角落的图腾上。
光线穿透缝隙时,她突然眯起眼——在一道较深的划痕深处,嵌着一点微弱的银色反光,像是藏在泥土里的碎钻。
“你们快过来看看。”她轻声喊。
听闻知希的呼唤,二人立马聚拢在她身边。
林宇从证物箱里取出镊子和透明证物袋,他用镊子轻轻拨开周围的灰尘,那点银色终于露出全貌:是一小块带着弧度的金属碎屑,边缘还残留着灼烧的黑色痕迹。
“是子弹壳的碎片,”
他笃定地说,
“这说明有人在我们离开后,在这里开过枪,或许是‘夜鸮会’的漏网之鱼。”
“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白林愤愤回道。
知希站起身,环顾空旷的教堂,目光停在高处的钟楼:“去上面看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通往钟楼的木质楼梯藏在教堂北侧的角落,台阶早已被岁月侵蚀得坑坑洼洼,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
知希走在前面,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楼梯扶手,上面覆盖的灰尘被蹭出一道清晰的痕迹——有人比他们先上过钟楼。
登顶时,晚风灌进窗口,带着一丝铁锈味。
当手电筒扫过角落时,突然停住了——那里放着一张折叠的白色信纸,边缘有些磨损,像是被人攥在手里很久。
信纸上标注着城郊的一座废弃天文台,地图角落同样画着三角形图腾,旁边写着“下一个月圆”。
“月圆之夜,还有三天。”
林宇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眉头紧锁,
“他们还在计划打开‘星门’,而且选的地点比教堂更隐蔽——天文台视野开阔,没有遮挡,正好能观测星轨。”
知希立马掏出手机,翻出陈砚的病历:“陈砚还在恢复期,暂时不能打扰,但他提到过爷爷的玉牌——或许我们该从玉牌的来历查起。说不定能找到‘星门’的秘密。”
回去后,白林立马搜寻陈砚爷爷的住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小时的查询,白林终于找到了大概位置。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就出发。”
林宇在看到住址消息的第一时间做出安排,知希和白林听闻林宇的安排,点头赞同。
紧接着三人立刻回去收拾东西迎接第二天的到来。
第二天,三人辗转找到陈砚的老家——一座藏在深山里的古镇。
镇口的老槐树旁镇子入口处有一棵几人合抱的老槐树,树干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陈家镇”三个字。
树下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根旱烟杆,正眯着眼晒太阳。
“大爷,您好,我们想向您打听点事。”
知希走上前,尽量让语气显得温和,
“您知道陈家的玉牌吗?就是陈砚家传下来的那一块。”
听说他们要找“陈家的玉牌”,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
他放下旱烟杆,上下打量了苏瑶和林宇一番,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们是为玉牌来的?那玉牌是陈家的传家宝,几十年前在镇上无人不知。据说那玉牌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做的,上面刻着星星的图案,能指引人找到‘星落之地’——那地方藏着啥宝贝,没人知道,但老一辈都说,能找到‘星落之地’的人,能‘通天神’。陈家老爷子是个倔脾气,当年有人找上门,想花大价钱买玉牌,他死活不肯。结果有一天晚上,一群陌生人闯进了陈家,戴着黑色的面罩,手里还拿着家伙。老爷子为了护着玉牌,跟他们打了起来,最后还是被绑走了,再也没回来。”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陌生人了,老人说起来便止不住嘴,不过,却正中三人组的心,他们正巧不知道如何打通关系获取信息呢。
“陌生人?”
知希追问,“您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老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那天晚上黑,我年纪也大了,只听见陈家传来动静,没敢出去看。不过我记得,老爷子失踪前的那几天,天天往镇东的废弃祠堂跑,一待就是大半天,不知道在忙活啥。你们要是想找线索,不如去那祠堂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东西。”
谢过老人后,三人按照指引,穿过几条狭窄的石板路,终于找到了那座废弃祠堂。
祠堂的朱红色大门早已破败不堪,门板上裂开了好几道缝隙,推开时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还伴随着“吱呀”的巨响。
祠堂正厅的供桌上,摆着一个褪色的木盒,知希戴上手套,轻轻拿起木盒,打开盒盖时,发现内侧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玉牌藏于星轨对应的‘天枢位’,夜鸮寻之,需以‘三魂引’破之。”
“天枢位?”
林宇凑过来,看着纸条上的字,
“天枢是北斗七星的第一颗星,对应的方位是东北方向。而昨天找到的地图上,天文台正好在城郊的东北方向。”
知希突然想起陈砚画作里的哥特式塔楼,塔尖的朝向恰好与“天枢星”的方位一致:“‘天枢位’会不会在天文台?”
“很有可能,毕竟陈砚作为‘钥匙’,是开启‘星门’的关键,他所掌握的消息远比我们要多。”
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丝绒,笼罩着城郊的山林。
知希和林宇带着警方,提前埋伏在废弃天文台周围。
天文台的圆顶早已锈迹斑斑,窗户玻璃碎了大半,在月光下像一双双空洞的眼睛。
白林则和其余警员秘密监视天文台周遭环境。
凌晨时分,三道黑影动作敏捷地避开了周围的监控,悄然潜入天文台,看他们的装扮正是“夜鸮会”的漏网成员。
“行动!”
知希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好的警察迅速冲上前,破门而入时,正好撞见那三人将一块白色的玉牌放在观测仪的镜头上。
玉牌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刻着的星轨图案与观测仪显示的星图完美重合。
其中一人正举着一个铜制的铃铛,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划过玻璃。
“不许动!警察!”
警察们迅速上前,将三人按倒在地,手铐的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观测台里格外清晰。
林宇走到观测仪旁,看着仿制玉牌上的纹路,突然意识到:“之前没收的玉牌是真的,但他们需要用真玉牌的能量,配合特定星轨才能打开‘星门’——幸好我们来得及时,否则一旦仪式完成,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众人以为此次案件终于可以尘埃落定时。
知希在其中一名成员的口袋里,发现了一枚金属徽章:徽章上是三角形图腾与猫头鹰的组合,猫头鹰的眼睛是用红色的宝石镶嵌的,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背面则刻着一个清晰的“07”编号,旁边还有一道细小的刻痕,像是用刀划上去的。
“这编号说明,他们不仅有更多成员甚至有严格的编号。”
知希捏着徽章,眼神坚定,
“‘夜鸮会’的核心还没被挖出来,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得继续查下去。”
众人回到警局,将此消息告知上级,上级命令警员继续秘密跟进‘夜鸮会’的调查,势必挖出他们的老巢,将其一举歼灭。
夜深了,知希依旧为‘夜鸮会’的事件而苦恼。
林宇走到她身边,递过一杯热咖啡:“别担心,不管查多久,我都会帮助你的。”
“还有我,还有我”白林也插进来安慰知希。
望着伙伴们坚定的目光,知希心中奋斗到底的决心也被点燃了。
“嗯,我们一定可以解决掉‘夜鸮会’这颗毒瘤的!”
月光透过观测台的天窗,洒在三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徽章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红色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烁,仿佛“夜鸮会”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仿佛也在预示着,一场更艰巨的追查,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