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村的录制已近尾声,白日里的喧嚣渐渐沉淀。节目组的大部分人员和设备都集中在村中广场进行最后的收尾拍摄和晚间活动,沸沸扬扬的人声与灯光如同一个模糊的背景音,远远传来。
而在村尾那处被喜正廷和温静姝大手笔圈定、即将进行保护性开发的幽静溪谷边,却是另一番天地。
这里绿竹猗猗,溪水潺潺,一块平整的巨岩如同天然卧榻,被暖秋夏细心地铺上了柔软的野餐垫和几条从村民那里买来的、带着阳光味道的粗布薄毯。
此处是王导演亲自划出的“禁区”,确保没有任何镜头能够窥探,是独属于五人的秘密基地。
夜空是纯粹的墨蓝,没有城市光害的侵扰,星河浩瀚,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晚风带着竹叶的清新和溪水的微凉,轻柔拂过。
沸凛冬毫无形象地瘫在垫子上,望着星空,满足地叹了口气:“总算清净了……这几天可算是把一辈子要演的戏都演完了。”
他侧过头,看向正靠在一块光滑石头旁,就着一个小巧的便携阅读灯翻看一本泛黄古籍的暖秋夏,丹凤眼里瞬间溢满了毫不掩饰的柔情,“夏夏,累不累?我给你捏捏肩?”
暖秋夏从书页中抬起头,柳叶眼弯起温柔的弧度,轻轻摇头:“不累,凛冬。你看你的星星就好。”
“啧啧啧,” 旁边正抱着一个竹筒,用小银勺挖里面香甜软糯的桂花蜜薯吃的懒逸风,闻言翻了个白眼,连美味的甜品都暂时失去了吸引力,他对着沸凛冬的方向,语气充满了嫌弃,
“凛冬哥,你闭嘴吧……从到这里第一天就开始撒狗粮,现在没镜头了还来?考虑一下我们这些旁观者的感受行不行?”
沸凛冬嘿嘿一笑,非但不收敛,反而凑近暖秋夏,故意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臂,像只大型犬:“我乐意!我家夏夏就是值得最好的!懒懒你就是嫉妒!”
暖秋夏被他的赖皮劲儿逗笑,无奈地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纵容:“你呀……”
【弹幕(指广场主直播间的弹幕,此刻镜头在拍其他嘉宾和村民联欢)】:
【他们五个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肯定是找地方自己玩去了!王导说了不拍小祖宗们的!】
【好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啊!肯定很有趣!】
【沸沸和暖暖绝对在一起了!你看沸沸那眼神!拉丝了!】
【懒懒:弱小,可怜,但能吃,并且被迫吃狗粮。】
【他们再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急死我了!】
【看不到小祖宗们的颜,听听声音也好啊!节目组能不能放个远程收音啊!(然而并不敢)】
而在离他们稍远一些的溪边,那块巨岩投下的阴影最浓重处,与外界的喧嚣和另外三人的笑闹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壁垒。
喜辰希依旧穿着那身墨蓝色的休闲服,背靠着冰凉湿润的岩石,身姿却不见丝毫瑟缩,反而透着一种磐石般的沉稳与闲适。
美朝暮依旧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整个人几乎完全陷在他怀里,烟霞粉的衣衫与墨蓝交织,在朦胧的星光下勾勒出依偎的剪影。
她的手臂软软地环着他的脖颈,小脸埋在他颈窝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像只寻求安抚的猫儿。
周围的声音,沸凛冬的耍宝,懒逸风的吐槽,暖秋夏温柔的低语,甚至溪流的潺潺,竹叶的沙沙,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过滤,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们的世界,在此刻收缩到极致,只剩下彼此呼吸交错的声音,心跳共振的韵律,以及那无需言语、清晰如同镜面倒影般映照在彼此神魂深处的感知。
美朝暮能“看到”喜辰希心底那片因她全然依赖而升起的、如同深海般静谧满足的愉悦,也能感受到他对不远处那三人吵闹的一丝几不可查的、被打扰的烦躁,但这烦躁在她蹭着他颈窝时,便迅速消融,化为更深的纵容。
而她自己也因为身处这绝对安全的怀抱,神魂放松而慵懒,带着点被宠坏的娇纵,传递着“阿喜最好”、“这里好安静”、“喜欢这样抱着”的模糊念头。
喜辰希则清晰地感知着她每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那如同最精密乐器奏响的旋律,直接在他心弦上共鸣。
他揽在她腰后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着稳定而灼热的温度。
他不需要看她,便能“看到”她微微嘟起的唇瓣,那长睫轻颤的弧度,以及她心底那份因他存在而生的、毫无杂质的安宁与快乐。
过了一会儿,美朝暮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她微微抬起头,星光落入她清澈的狐狸眼里,漾开细碎的、狡黠的光。
她凑近喜辰希的脸颊,如同鸟儿啄食般,飞快地、带着点湿意和暖意,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不是情欲,更像是一种本能的、确认所有权的亲昵标记。
“阿喜……”她唤道,声音比平时更加软糯,带着点刚睡醒似的鼻音,尾音拖得长长的,像裹了蜜糖的丝线,缠绕上他的心尖。这是只属于她的所有物的特权,是外人绝无可能听到的、全然撒娇的语调。
然而,这轻轻的一啄,却像是点燃了某种引线。
喜辰希那一直平静无波的桃花眼底,瞬间暗沉下去,如同风暴前夕凝聚的深海。
他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在她退开的瞬间,一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脑,低头,精准地攫取了她那还带着笑意和偷袭得逞后小得意的唇瓣。
这不是浅尝辄止的回应。
这是一个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反客为主意味的吻。
他的吻起初带着些惩罚般的力道,撬开她的齿关,深入那甜蜜的领地,仿佛在惩戒她方才的“挑衅”,又像是在确认这独属于他的甘泉。
唇舌交缠间,是远比方才那个轻吻炽烈无数倍的气息交融。美朝暮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细微的、被堵回去的呜咽,便彻底沦陷在他骤然掀起的风暴里。
她原本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纤细的手指插入他墨色的发丝间,非但没有推开,反而更加贴近,本能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她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脸颊染上绯红,狐狸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润的雾气,眼尾微微泛红,那模样既纯真又妩媚,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心神摇曳。
喜辰希感受着她的回应,心底那头名为占有的凶兽发出了满足的低吼。
他的吻渐渐从凶狠的掠夺转为一种更深沉、更缠绵的吮吸舔舐,仿佛要将她的魂儿都吸出来,与自己彻底融合。
他的另一只手也从她的腰后滑落,紧紧扣住她的臀腿,将她更用力地按向自己,两人之间严丝合缝,再无半点间隙。
良久,直到美朝暮几乎要因缺氧而软倒在他怀里,喜辰希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同样灼热而紊乱。
他看着她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迷离含情的狐狸眼,眼底翻涌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浓稠如墨的爱念与独占欲。
美朝暮微微喘息着,全身软得像一滩春水,只能依靠他的支撑。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他那张昳丽绝伦的脸,看着他眼底为自己而燃的暗火,心里涌起巨大的满足和更深的依赖。
她将滚烫的脸颊重新埋回他颈窝,用带着浓重鼻音和撒娇意味的软糯声音,含糊地、真心实意地嘟囔:“阿喜最好了……”
喜辰希听到她这近乎呓语的告白,胸腔震动,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餍足笑意的气音。他收拢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神魂之中。
他低下头,薄唇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流连,落下细密而滚烫的吻,声音暗哑,带着无尽的纵容和一丝危险的温柔:“知道就好。”
他的朝朝,他的所有物,他唯一的妻,自然要由他亲自来“品尝”,来确认,来烙下最深的印记。无论是轻啄还是深吻,无论是撒娇还是依赖,无论是何种模样,都只能属于他一人。
这边的动静虽然轻微,但那骤然变化的氛围和几乎凝成实质的亲密感,还是让不远处的三人有所察觉。
沸凛冬正想转头说什么,懒逸风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压低声音,语气充满了生无可恋:“凛冬哥,吃你的!别回头!非礼勿视!还想被辰希的眼神冻成冰雕吗?”
沸凛冬被噎得直瞪眼,好不容易咽下去,也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后怕和了然:“哦对对对……忘了那边还有两个更过分的……”
他偷偷瞄了一眼那边几乎融为一体的两个身影,虽然看不太清具体,但那紧紧相拥的姿态和空气中弥漫的、无形的黏腻感,让他识相地缩了缩脖子。
暖秋夏也早已收回了目光,唇角带着温柔而了然的笑意,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古籍上,只是耳根微微泛红。
她对这两位挚友的相处模式早已习惯,或者说,从在那个世界起,就已司空见惯。那是独属于喜辰希和美朝暮的、旁人无法介入也无需理解的永恒闭环。
星光无声流淌,溪水低吟浅唱。竹影摇曳,将巨岩下的亲密与不远处三人的笑闹温柔隔开。
喜辰希和美朝暮依旧相拥着,仿佛要就这样直到地老天荒。
对他们而言,外界的纷扰,节目的结束,甚至即将到来的分别,都微不足道。
唯有怀中人的体温,彼此交融的气息,以及那刻满魂髓、性命相托的神魂链接,才是真实不虚的永恒。
云溪村的这场夏日奇遇,对于沸凛冬、懒逸风、暖秋夏而言,是一段充满乐趣和“狗粮”的假期;
对于节目组和观众而言,是一场见证了天才与颜值、甚至引来巨额投资的奇妙综艺;
而对于喜辰希和美朝暮而言,这不过是他们漫长相伴岁月中,又一个可以紧紧相拥、确认彼此所有权的地点罢了。
他们的世界,从始至终,都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