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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该死啊，凛”

那红发少女眼神阴冷如霜，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她的头发如血色瀑布般披在脸颊两侧，将她略显苍白的面容衬托得更加冷峻。手心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又似在暗暗积蓄着某种力量，随时准备爆发。

“嗯，所以呢？”

凛垂下眼帘，脸上的神情冷峻而难以捉摸，仿佛一层寒霜覆在他的面容之上，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的情绪波动。

“你他妈没心吗？你明明知道小江他……”

汶南眼中闪过狠意，“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是小江，为什么，凭什么啊！”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妄想从凛的脸上看到一点悔意，但还是高估他了。

凛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所以？你说完了没有？”他的声音冷淡而疏离，仿佛在刻意与她保持某种距离，甚至连一个短暂的对视都不愿施舍。

“你真恶心！”

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刃，狠狠刺入他的心间。然而，他脸上的冷淡却未有丝毫动摇，仿佛那层冰霜已深深嵌入骨髓。“汶南，”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我从未标榜过自己是什么好人，不是吗？”

“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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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出去喝酒了！”

“你这臭婆娘有什么权利管我？”

房间外，砸东西的声音骤然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凌乱而刺耳。其间夹杂着尖锐的哭喊，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的，带着几分崩溃与无助，令人闻之心颤。

凛从睡梦中被惊醒，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冷淡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撼动他的心境。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波动，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却又难以揣测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吧……”

“我这个人烂的彻底”

凛紧紧捂住心脏，那里的痛楚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泪水在眼眶中渐渐汇聚，仿佛要将所有的苦楚都融进其中。嗓子像被荆棘缠绕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难以忍受。他却无力去擦拭，任凭泪水肆意流淌，打湿了衣领，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余光中，他不经意间瞥见了搁在一旁的刀片，眸底瞬间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窃喜。他没有任何迟疑，径直抓起刀片，朝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划下。一刀，血迹未达预期；两刀，痛楚尚且不足；三刀……伤口逐渐蔓延，鲜血蜿蜒流淌，仿佛诉说着某种隐秘的决心。

他陷入昏死，然而房间外的争吵声却未曾停歇，依旧在空气中激烈地回荡着。那些声音仿佛带着某种执拗，即便他已无力感知，仍旧固执地交织、碰撞，像是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一般。

“我活该。”凛在心底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仿佛它早已成为生命中挥之不去的背景音。从出生那日起，这三个字就像影子般伴随着他，无时无刻不压在他的肩膀上。在家里，它是冰冷的指责；在学校，它是刺耳的嘲笑、恶意的谩骂与诋毁混杂成的喧嚣声浪。那些异样的目光像针尖一样扎进他的皮肤，好吵……真的好吵。他甚至分不清，究竟是这些声音更让人窒息，还是自己的沉默更加沉重。

“凭什么啊……”

“我那么努力活着……”

“噗哈哈哈……”

“活得像个笑话，我就是活该，就是贱。哈哈哈，可又能如何呢？”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那份自嘲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早已麻木的心。明明知道不该如此，可那些话语却不受控制地涌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些许内心的重量。然而，这短暂的宣泄过后，剩下的只有更深的疲惫与无尽的空虚。

他的意识逐渐朦胧，宛如雾里看花，身边那熟悉的身影也似被抽离般渐行渐远，仿佛下一瞬就要消散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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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