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芽醒巷提醒你正片开始了—
老城区的槐树又开了花,细碎的白缀满枝头,风一吹,便落得少年肩头满身清甜。聂玮辰倚在槐树干上,指尖转着半块没吃完的绿豆糕,目光落在巷口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上,嘴角不自觉弯起弧度。
那是陈思罕,比他小两岁,从穿开裆裤起就黏在他身后,一口一个“玮辰哥哥”,喊得他心都软。今天是周六,陈思罕说好了要来找他写作业,却比约定时间晚了快半小时,小丫头跑过来时,额前的碎发被汗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小袋子。
“玮辰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陈思罕跑到他面前,弯腰大口喘气,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水蜜桃,“我奶奶给你做了槐花糕,我特意给你留了刚出锅的,还热着呢。”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一股清甜的香气瞬间漫开来,金黄的槐花糕上还沾着细碎的花瓣。聂玮辰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小手,温热又柔软,他指尖微顿,轻声道:“没事,我也刚等没多久。”
其实他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早上妈妈让他去买早点,他特意绕到陈思罕家楼下,却被奶奶告知小丫头去摘槐花了,他便索性在槐树下等着,怕她回来找不到人。十五岁的聂玮辰,已经长开了些,眉眼清俊,身形挺拔,褪去了孩童的稚气,却唯独对陈思罕,始终带着几分耐心与纵容。
两人并肩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石凳被阳光晒得暖暖的。陈思罕摊开作业本,眉头很快皱了起来,小嘴撅着,一脸苦恼:“玮辰哥哥,这道数学题我不会做,老师讲的时候我没听懂。”她指着一道二元一次方程组,指尖纤细,轻轻点在作业本上。
聂玮辰凑近过去,温热的气息拂过陈思罕的耳畔,让她耳尖微微发烫。他没有直接报答案,而是拿起笔,一步步在草稿纸上演算,声音低沉温柔,耐心讲解:“你看,这里要先消元,把x的系数变成一样的,然后相减,就能算出y的值了,再代入原式求x……”
他讲得细致,每一步都放慢了速度,时不时抬头看陈思罕的反应。陈思罕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认真地听着,偶尔点点头,偶尔又皱起眉,小脑袋微微倾斜,发丝扫过聂玮辰的手臂,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讲完一道题,聂玮辰发现她鼻尖上沾了点槐花糕的碎屑,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指尖的触感细腻柔软,陈思罕猛地一僵,耳尖瞬间红透,低下头,小声嘟囔:“谢谢玮辰哥哥。”
聂玮辰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漾起笑意,故意逗她:“怎么还脸红了?是不是我讲得太无聊了?”
“不是不是!”陈思罕连忙抬头,眼神亮晶晶的,“玮辰哥哥讲得特别清楚,我听懂了!”她怕聂玮辰不信,拿起笔,照着他教的方法,认认真真地算了一遍,算完后举着作业本给他看,一脸邀功的小模样,“你看你看,我算对了!”
“嗯,我们思罕真聪明。”聂玮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在指尖散开,带着槐花的清香。陈思罕被他夸得眉眼弯弯,嘴角扬起两个浅浅的梨涡,像藏了两颗甜甜的小糖果。
写了一会儿作业,陈思罕就坐不住了,拉着聂玮辰的胳膊,轻轻晃了晃:“玮辰哥哥,我们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带你去看我昨天发现的小秘密。”
聂玮辰无奈又宠溺,合上作业本:“好,带你去。”
陈思罕立刻笑开了花,拉着他的手就往巷尾跑。她的手小小的,紧紧攥着他的食指,脚步轻快,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聂玮辰任由她拉着,放慢脚步跟着她的节奏,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一块温热的蜜糖。
巷尾有一片小小的草坪,草坪边种着几株月季,开得正艳。陈思罕拉着聂玮辰走到一棵月季树下,弯腰拨开草丛,露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罐,罐子里装着几颗五颜六色的玻璃球,还有几片形态各异的树叶。
“你看,这是我的宝藏罐。”陈思罕小心翼翼地拿起玻璃罐,递给聂玮辰,“这里面的玻璃球是我攒的,这片枫叶是去年秋天你陪我去公园捡的,还有这片银杏叶,是我特意给你留的,你看它多好看。”
聂玮辰接过玻璃罐,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照亮了陈思罕眼里的欢喜。他拿起那片银杏叶,叶片金黄,脉络清晰,还是他去年陪她去公园时,亲手帮她捡的。没想到这小丫头,一直留着。
“真好看,”聂玮辰轻声说,“谢谢你,思罕。”
“不用谢!”陈思罕笑得眉眼弯弯,“玮辰哥哥喜欢就好。以后我有好看的东西,都给玮辰哥哥留着。”
两人坐在草坪上,聊着天,晒着太阳,槐花香随风飘来,清甜又惬意。陈思罕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说她今天得了小红花,说同桌又闹了笑话,说老师夸她字写得好看。聂玮辰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时不时插一句话,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天边染成了温柔的橘粉色。聂玮辰看了看时间,起身道:“思罕,该回家了,奶奶该担心你了。”
陈思罕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站起来,把玻璃罐放回草丛里,小心翼翼地盖好:“那玮辰哥哥,我们明天还在这里见面好不好?我再给你带槐花糕。”
“好,”聂玮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在这里等你,不过不许再迟到了。”
“我保证!”陈思罕举起小手,一脸认真地承诺,“我明天一定早点来,绝不迟到!”
聂玮辰送陈思罕到她家楼下,奶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两人并肩走来,笑着打招呼:“玮辰来啦,快进来吃晚饭吧。”
“不了奶奶,我妈妈还在家等我呢。”聂玮辰礼貌地拒绝,转头看向陈思罕,“上去吧,记得早点睡觉,明天我来喊你。”
“嗯!”陈思罕点点头,走到楼梯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聂玮辰,挥了挥手,“玮辰哥哥再见,明天见!”
“明天见。”聂玮辰看着她,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转身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拂过,带着槐花的清甜,聂玮辰摸了摸口袋,里面放着陈思罕给他的那片银杏叶,还有半块没吃完的槐花糕。他想起小丫头红扑扑的脸蛋,亮晶晶的眼睛,还有那句甜甜的“玮辰哥哥”,心里甜丝丝的,像喝了蜜一样。
他知道,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小丫头,是他漫长青春里,最清甜的惊喜。十五岁的聂玮辰,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只知道,他想一直陪着这个黏人的小丫头,想看着她长大,想把所有的温柔与偏爱,都给她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聂玮辰就醒了,收拾好书包,特意绕到陈思罕家楼下,手里拿着一瓶温热的牛奶,还有一块她喜欢吃的草莓蛋糕。他倚在槐树下,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过多久,陈思罕就跑了下来,今天她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一朵干净清甜的小白花。看到聂玮辰,她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跑过来:“玮辰哥哥!我没迟到吧!”
“没迟到,我们思罕最守信用了。”聂玮辰笑着递给她牛奶和蛋糕,“给你的,早餐还没吃吧,快趁热吃。”
陈思罕接过牛奶和蛋糕,心里暖暖的,眼眶微微泛红,小声说:“谢谢玮辰哥哥,你对我真好。”
“傻瓜,”聂玮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温柔又美好。陈思罕咬了一口草莓蛋糕,甜甜的奶油在嘴里化开,像聂玮辰对她的温柔。她抬头看向聂玮辰,眉眼弯弯,嘴角扬起甜甜的笑意,轻声喊:“玮辰哥哥。”
“嗯?”聂玮辰低头看她,眼底满是宠溺。
“我以后要一直陪着玮辰哥哥,永远都不分开。”
十五岁的风,带着槐花的清甜,吹过少年少女的心头。聂玮辰看着她眼里的欢喜与真诚,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轻声回应:“好,永远不分开。”
槐树下的夏夜晚风会停,槐花会谢,但少年少女之间的清甜与偏爱,会一直延续下去,藏在每一个并肩的清晨与黄昏,藏在每一句温柔的叮嘱与陪伴里,成为青春里最动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