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签售会那晚后，程砚舟的暗恋藏得更深了。

他学会了在你夸林耀时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会在你兴奋分享偶像动态时，安静听完然后递上一杯温热的奶茶；甚至当许昭阳调侃你"追星少女"时，他还能跟着轻笑两声。

——没人发现他手机相册里，那张烟花下你仰头微笑的侧脸。

高二分班表贴出来的那天，你们几个挤在公告栏前大呼小叫。

许昭阳理科班！咱们都在！

许昭阳一把搂住程砚舟的脖子

许昭阳橙子，以后继续罩着我啊！

——"橙子"这个外号是许昭阳起的，源于某次他把"程子"喊成了"橙子"，意外地贴合程砚舟冷峻外表下偶尔流露的甜。

你踮脚看完成绩单，悄悄松了口气。其实你的历史比物理高出15分，但想到要和他们分开......

程砚舟姜晓晓

程砚舟突然开口

程砚舟你文科更好吧？

你心跳漏了半拍

姜晓晓谁、谁说的！我理科也不差好吗！

他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你攥紧的衣角上，没拆穿。

——

许昭阳艺术节节目？必须搞个大的！

许昭阳跳上课桌

许昭阳咱们五个人，唱跳怎么样？

林依咬着笔帽

林依我只会画漫画...

江祈我可以讲冷笑话。

江祁举手

江祈上次那个北极熊为什么不吃企鹅

许昭阳停！

姜晓晓停

你和许昭阳同时捂住耳朵。

你质问江祁

姜晓晓你的冷笑话怎么从来没给我讲过

许昭阳姜晓晓！这是重点吗！

程砚舟突然清了清嗓子

程砚舟我...可以唱歌

空气安静了一秒

许昭阳橙子开口了

许昭阳扑过去揉他头发

许昭阳就冲这个，必须搞唱跳！

讨论曲目时差点打起来：

你举着手机尖叫

姜晓晓《Love Shot》！林耀的舞台绝了！

许昭阳拍桌

许昭阳《爱你》多甜啊！

江祈《Last Dance》比较复古...

林依《像我这样的朋友》是不是更合适...

最后抽签决定，许昭阳作弊被抓包——他手里藏着四张"像我这样的朋友"。

后来

程砚舟的家成了排练厅。

第一天，你教基础舞步

姜晓晓左、右、转身——许昭阳你同手同脚了！

许昭阳我这叫自由发挥！

许昭阳自信满满地跳出四不像的舞步，差点撞翻林依。

程砚舟负责声乐教学。林依刚唱完第一句，他的表情就像生吞了柠檬

程砚舟...再来一次？

音准是什么？林依不知道

唯一靠谱的是江祁——直到他坚持在副歌部分插入冷笑话

江祈为什么数学书总是忧郁？因为它有太多...问题！

姜晓晓江祁！

你抓起抱枕砸过去

姜晓晓我们是表演不是相声！

程砚舟靠在钢琴边看你抓狂，嘴角微微上扬。当你气鼓鼓地瞪他时，他立刻抿直嘴角，假装严肃

程砚舟继续练习

某天排练休息时，你咬着吸管观察程砚舟——他正弯腰帮林依调整耳机，侧脸在夕阳下格外温柔。

姜晓晓等等......

记忆闪回：

操场边林依说"程砚舟看了你十七次"。他每次递水都会多带一瓶给林依，现在又这么耐心教她唱歌......

你猛地坐直

姜晓晓不会吧

许昭阳凑过来

许昭阳什么不会？

姜晓晓程砚舟他...

你压低声音

姜晓晓是不是喜欢林依？

许昭阳一口可乐喷出来

许昭阳哈？

姜晓晓你看啊！

你掰着手指数证据，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程砚舟僵住的背影。

他在学习做你喜欢的类型。

而你，在努力把他推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