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做为母亲太伟大了

妈妈的脾气里，藏着没说出口的累

凌晨三点的厨房总有轻微声响，是妈妈在给发烧的弟弟冲药；清晨六点的阳台晾着我昨天弄脏的校服，水迹在她手背上冻出泛红的印子；傍晚下班回家，她刚放下公文包，转身又系上围裙钻进厨房，抽油烟机的轰鸣里，还混着对我“作业别拖拉”的念叨。

我们总容易记住她的急——催我吃饭时拔高的声调，看到我错题本时皱起的眉头，忘了关空调时那句带着火气的“又浪费电”。可没人注意到，她对着电脑屏幕改方案到深夜时，揉着太阳穴的手指；没人数过，她每天要洗多少个碗、拖几遍地板、回复多少条工作消息；更没人听见，她偶尔靠在沙发上，疲惫得连说话都没力气的叹息。

妈妈不是天生脾气差，她也曾是会对着橱窗里的小裙子笑半天的姑娘，是会因为一部电影哭红眼睛的少女。只是后来，她成了“妈妈”，这个称呼像一件沉甸甸的外套，她得裹着它，挡住生活里的风风雨雨。她的急脾气，不过是被无数件要操心的小事堆出来的；她的不耐烦，不过是累到没力气好好说话时的本能反应。

下次她再声音大一点的时候，不妨递一杯温水给她，或者主动说一句“妈妈我来帮你”。你会发现，她紧绷的肩膀会慢慢放松，眼里的火气也会悄悄退去——原来妈妈的脾气很软，只要一点点理解，就能融化那些藏在疲惫里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