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无端的传唤与温柔的坚守

专案组的调查在秘密进行，但纸终究包不住火。那三起指向不明但隐约与明晓集团有牵连的旧案，在经过初步证据梳理后，按照程序，需要对相关企业的核心人物进行例行询问。尽管邓妍极力斡旋，试图将影响降到最低，但叶修明作为明晓集团的董事长，依然被依法传唤至市局配合调查。

消息传来时，叶修明正在主持一个重要的投资会议。接到邓妍亲自打来的、语气严肃的电话，他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没有多问，只是平静地表示会准时到场。

“怎么回事？”唐晓在邓妍挂断电话后，立刻急切地问道，脸色苍白。尽管她已经开始暗中调查，并倾向于相信叶修明是被牵连的，但真正听到他被正式传唤，心还是揪紧了。

邓妍揉了揉眉心，语气沉重：“例行程序，躲不过的。线索虽然模糊，但指向性存在，必须对他进行询问。晓晓，你……”她看着唐晓，眼神复杂，“按照规定，你需要回避。”

“我知道。”唐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相信他。我也相信法律会还他清白。”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不能自乱阵脚，她的战场在幕后，在找出真相，而不是在询问室里。

叶修明来到市局时，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西装革履，气度沉稳。只是在经过接待区时，他的目光与站在走廊尽头的唐晓短暂交汇。他没有说话，只是对她微微点了点头，递过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那一刻，唐晓差点控制不住冲过去的冲动。她看到他眼底深处的一丝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坦荡和信任。这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念——他一定是无辜的。

询问过程持续了数小时。负责询问的警官经验丰富，问题尖锐而直接。叶修明全程配合，对自己名下的公司架构、业务范围、资金流向尽可能清晰地解释。对于那三起案件发生的具体时间点，他详细回忆了自己的行程，提供了部分可以查证的不在场证明或工作记录。他的回答条理清晰，态度坦诚，看不出任何破绽。

“叶先生，我们注意到，这几起案件中涉及的某些资金通道，最终指向了您集团旗下或参股的几家境外公司，您作何解释？”警官抛出了核心问题。

叶修明眉头微蹙，认真思考后回答：“警官，明晓集团业务遍布全球，投资参股的公司很多，股权结构有时会比较复杂。您提到的这几家境外公司，如果确实与明晓有关，我相信也是正常的商业投资行为。具体这几家公司在那几个特定时间点的业务细节，我需要回去后让财务和法务部门详细核查才能给您准确答复。但我可以保证，明晓集团及我本人，绝对严格遵守法律法规，从未参与也不会参与任何非法活动。”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没有推卸责任，也表明了积极配合的态度。询问结束时，警官也只能表示后续可能还需要他配合调查，请他保持通讯畅通。

叶修明走出询问室，看到唐晓还等在那里。她靠在墙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她的紧张。

“晓晓。”他快步走过去，声音温柔。

唐晓抬起头，看到他完好无损地出来，眼圈微微泛红，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没事吧？”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事，只是配合调查。”叶修明伸手，想像往常一样揉揉她的头发，但意识到这是在市局，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改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

邓妍也走了过来，对叶修明公事公办地说：“叶先生，感谢你的配合。后续有需要，我们再联系。”

叶修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唐晓，眼神询问。

唐晓对邓妍说：“邓主任，我请半天假。”

邓妍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摆摆手：“去吧，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