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25章：净善宫的秘闻与分歧

穿过层层雨林，净善宫的白色尖顶终于刺破树冠，在阳光下泛着圣洁的光泽。这座悬浮在半空的宫殿由无数藤蔓与晶石连接，空气中流淌着平和的草元素之力，与外界的压抑截然不同。

守卫听闻他们的来意，起初并不愿放行，直到林悦拿出那块绿色晶体，守卫的神色才变得凝重，立刻引着四人前往觐见大贤者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坐在堆满古籍的书房里，鼻梁上架着一副晶石眼镜，神情淡漠地翻看着卷宗。听到脚步声，他抬眼扫过四人，目光在绿色晶体上停留片刻：“深渊教团的小动作，终于惊动了外乡人。”

“大贤者早就知道？”菲谢尔皱眉，“为何不阻止他们？”

“阻止？”艾尔海森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你们以为毁掉一个能量收集装置，就能改变什么？九柱能量的收集已持续了百年，净善宫一直在寻找平衡之法，而非贸然打破现状。”

行秋不解：“任由他们掠夺世界树的生命力，难道也是平衡之法？”

“世界树的自愈能力远超你们想象。”艾尔海森起身，走到一面巨大的星图前，“但深渊的根源，与世界树的诞生同源。强行切割，只会两败俱伤。”他指向星图上的九个光点，“九柱对应着提瓦特的九个古老地脉枢纽，千年前的封印用的是‘以源制源’之法——用世界树的能量压制深渊，如今封印松动，必须重新注入同等的能量，否则后果更糟。”

林悦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蚀星阁的仪式，其实是在……重铸封印？”

“不全是。”艾尔海森拿出一卷羊皮卷，摊开在桌上，“他们的首领，也就是你们说的‘星主’周启云，确实想重铸封印，但他用的方法是‘献祭’——牺牲三座城市的地脉能量，强行填充封印缺口。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雷泽低声道：“牺牲……不好。”

“所以净善宫一直在暗中调整仪式参数，试图找到更温和的方式。”艾尔海森的指尖划过羊皮卷上的符文，“但你们在璃月和蒙德的行动，打乱了能量的平衡，现在深渊的反扑更猛烈了。”

菲谢尔怒视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们做错了？”

“谈不上对错，只是不够周全。”艾尔海森语气平淡，“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到第九个地脉枢纽——稻妻的鸣神大社下方的‘龙穴’，在蚀星阁之前赶到那里，用正确的仪式引导能量。”

林悦看着绿色晶体里挣扎的世界树嫩芽，突然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也早就计划好了让我们去稻妻？”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只是递给她一枚青铜钥匙：“鸣神大社的守社巫女认识这个，她会帮你们。记住，必须在月圆之夜前启动仪式，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凝重已经说明了一切。

离开净善宫时，雨林的阳光变得刺眼。菲谢尔愤愤不平：“那个大贤者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们！凭什么要我们去稻妻冒险？”

行秋却若有所思：“他说的未必全是假的。至少，找到第九个地脉枢纽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雷泽望着稻妻的方向，狼耳微微垂下：“那里的雷电，很暴躁。”

林悦握紧青铜钥匙，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阻止深渊扩散总是没错的。而且，我们需要知道周启云真正的计划——他既然知道‘以源制源’，为何还要用献祭的方式？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四人沿着雨林边缘的商道前往港口，准备乘船前往稻妻。途中，他们遇到了一群正在清理死域的学者，为首的少女看到林悦手中的绿色晶体，突然惊呼：“这是‘圣体芽’！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一棵被侵蚀的巨树里。”林悦说道。

少女名叫妮露，是研究世界树生态的学者。她捧着圣体芽，眼中满是心疼：“这是世界树最纯净的嫩芽，被深渊能量污染成这样……艾尔海森大人明明说过，圣体芽早在百年前就灭绝了。”

行秋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大贤者在撒谎？”

妮露犹豫片刻，低声道：“其实，净善宫内部一直有分歧。一部分贤者认为应该彻底消灭深渊，另一部分则主张共存。艾尔海森大人属于后者，但最近……他的行为越来越奇怪，甚至封锁了世界树核心区域的入口。”

林悦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艾尔海森的目的，并非重铸封印那么简单？

告别妮露，四人加快了前往港口的脚步。林悦看着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觉得这趟稻妻之行，恐怕比想象中更危险。而艾尔海森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答案，或许只能在鸣神大社的龙穴里找到。

船驶离须弥港口时，林悦回头望了一眼那片笼罩在迷雾中的雨林，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他们。须弥的秘密，显然比艾尔海森透露的要复杂得多，而他们，已经被卷入了更深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