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尹落霞之后,越来越多的考生举手交卷。清歌公子洛轩也在这时到访。考官席又多了一人让大部分考生都压力倍增。
“清歌公子。”百里玉颜率先开口与洛轩打招呼。
洛轩点头示意,“百里小姐。”他在柳月身旁坐下。
“来了。”看样子柳月并不意外。
“嗯。”洛轩摇了摇扇子,“为何不让他进来?”
柳月轻轻一笑并未回话。
这几个时辰内交卷的人无数,但棋艺能比过灵素的人仅有几人;乐器能让洛轩点头的不过尔尔;更不用说毒术医术能够过关的。
直到……
百里玉颜发现自己刚刚往杯里添的茶一瞬间都没了,台下的考生也状况百出,周围的时间好像流逝的特别快。
“这是……”百里玉颜有些不敢确定,偏头看向柳月。
柳月轻轻点了点头,“这阵我就不破了,有这等功力,可过。”
千金台之中,在最不为人所关注的角落里,有一个穿着紫色斗篷的男子站了起来,他帽子压得很低,令人看不清他具体的容颜,他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格外年轻,“诸葛云,在公子面前献丑了。”
“谦虚了。”柳月难得开口夸这么一句。
叶鼎之看着诸葛云离去的身影,“他姓诸葛。”
百里东君有些奇怪,“姓诸葛,怎么了。”
“代表了很多,就像你姓百里,就代表了一些东西。”叶鼎之意味深长地说道。
距离学堂大考的开始已经整整过去了九个时辰。屠大爷已经让人将椅子让人换成了坐榻,一开始还靠在那里,最后就整个人都倒了下来,鼾声阵阵如雷,回荡在整个千金台中,就连灵素也连连打哈欠,而洛轩也早早的离开了。唯独百里玉颜看上去和一开始无常,只是偶尔捶捶腿和腰。
“公子你这时间定的也太久了,十个时辰的考试,谁能受得了啊。”
下面的考生中,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位,除了叶鼎之和百里东君都带染上的倦色。
“看来,大家都困了啊。”坐在中间的一名灰衣考生站了起来。
灵素揉了揉眼睛,“你要交卷?”
“配起来可真有点麻烦呢。”那人笑了笑,在自己桌上点起了一炷香。
灵素打着哈欠正准备走过去就被百里玉颜拦住了,“这是起魂香,他要考的是毒术。”
话音刚落,灵素突然察觉自己的疲惫好像都被赶走了,身体无比的轻松。
屠大爷忽然睁开了眼睛,缓缓道:“天明了?”
柳月公子笑着说道,“屠大爷醒了?”
“不愧是毒仙子,在下洛阳秦路,考的正是这起魂香。”他伸手捻灭了那柱香。
“这为何是毒术?”灵素不解的问道。
“闻到它,虽然再疲倦的人也会瞬间充满活力,但却是将体内剩余的力气强行给提起来,等药劲褪去之后,身子中的损伤就再也无法挽回了。”百里玉颜解释道。
“正如毒仙子所说一样,不过我控制好了剂量,只闻了这一点,便不会有事。”
“虽然是毒术,但对于仍有后事需要交待的将死之人来说,这一炷香却十分重要。”柳月看向百里玉颜,“百里小姐觉得呢?”
“医术可以做毒术,毒术也能起到救人之效。可过。”
“多谢公子和毒仙子。”
“考官,我也好了。”
“何名?考的是什么?”
“考生李信,考的是酿酒术。”李信手里拿着一个酒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百里玉颜和叶鼎之立马看向百里东君。
“怎么?现在觉得有点晚了吧!”叶鼎之凑到百里东君身边,“若这个人的酒比你的好喝,你就没有机会了。”
“没有人的酒会比我好喝。”百里东君拿出自己的酒,语气十分坚定,“我可是要当酒仙的。”
叶鼎之看着百里东君,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怀念。
“我也要交卷。”
最后,柳月邀请叶鼎之一起评判两种酒。三人都品尝了两种酒,百里东君的酒名为“过早”,他认为陈酒有陈酒的香,过早的酒也有过早的清醇。柳月也认为酒有千百味,并非其中的某一味就是最好的,屠大爷和叶鼎之认为百里东君的酒让他们想到幼年记忆。至于百里玉颜为何没有参与评判,大概是怕被人以为徇私吧!也有可能是因为之前喝百里东君酿的酒的比较多。
随后几人又品尝了叶鼎之的烤肉,此烤肉有蛮国风味。叶鼎之承认自己在北蛮生活过几年,而他最北去过北蛮,最南去过南诀,西面游历过大小佛国,东边也曾扬帆出海。百里东君感慨叶鼎之像自己一位朋友,若对方还活着,必定像叶鼎之一样潇洒恣意。
百里玉颜笑而不语,傻哥哥,他就在你面前呀!
柳月判定百里东君赢得比赛,而李信拿出的酒需要半年时间才能酿造出这种味道,这说明李信作弊,最后百里东君和叶鼎之都通过了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