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深入”的自我身体检查,带来的不仅仅是认知上的冲击,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巨大耗竭。林澈瘫倒在柔软得如同云朵般的大床上,原本只是想闭眼缓解一下那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羞耻感,却不料沉重的眼皮如同坠了铅,抵抗不住身心俱疲的拖拽,意识迅速沉入了黑暗的深渊。她睡得很沉,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仿佛要将穿越以来承受的所有惊吓和混乱,都在这短暂的睡眠中彻底清零。
她全然不知,在她陷入无意识状态时,这间豪华囚笼的门锁,曾发出过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哒”轻响。
苏念晚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入房间。她的目光首先锐利地扫过整个空间,像是经验丰富的狱卒在巡视牢房。床头柜上那个颇有分量的水晶烟灰缸?拿走。书桌边缘锋利的金属书立?收走。甚至连梳妆台上那套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镀金化妆刷,她也眉头微蹙地将其一并带走——谁知道这个小家伙被逼急了,会不会拿刷子杆当武器?
清除掉所有潜在的危险品后,她的脚步最终停在了床边。阴影笼罩了床上那只蜷缩着的、小小的白色身影。林澈睡得毫无防备,银白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铺散在枕上,更衬得那张小脸莹白如玉。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随着呼吸轻轻开合,吐出温热香甜的气息。这副纯真无邪的睡颜,与她醒着时那种虚张声势的张牙舞爪,形成了极具冲击力的反差。
苏念晚冰封般的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波澜。她伸出食指,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戳了戳林澈那看起来就手感极佳、如同新鲜奶酪般滑腻的脸颊。触感果然如想象中一样好,甚至更好。
“睡着了倒像个小天使,”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听不出是嘲弄还是别的什么,“可惜,醒着的时候,就是个欠调教的小野猫。”
她的视线落到被林澈弃如敝履、胡乱丢在床尾的那套黑白女仆装上,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只能由她亲自来“帮忙”了。
接下来的过程,苏念晚的动作堪称熟练而高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主权意味。她冷静地剥去林澈身上的睡裙,目光如同扫描仪般,冷静地“检视”着这具由她亲手“打造”的、尚显青涩稚嫩的身躯。指尖偶尔划过细腻的肌肤,带着一种评估所有物品般的审视,而非带有情欲的触碰。当指尖掠过某些微微起伏的曲线时,她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尺寸……勉强合格。就是太瘦了,摸起来硌手。”
费力地将那套设计繁复的女仆装套在林澈身上时(期间因为林澈无意识的哼唧和翻身,增加了不少难度),苏念晚的耐心几乎告罄。但当她终于系好最后一个蝴蝶结,将林澈重新塞回被子里时,看着眼前这个被打扮得如同精致人偶般的白毛萝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还是油然而生。
她甚至饶有兴致地拿出手机,调整光线和角度,对着浑然不觉的林澈,“咔嚓”“咔嚓”拍下了好几张“睡美人”照片。这可是重要的“资产证明”和……未来逗弄她的绝佳素材。
恰在此时,睡梦中的林澈不知梦到了什么,小眉头紧紧皱起,含糊不清地呓语:“苏念晚……坏蛋……我、我咬死你……”说着,竟抓起自己的一只小手,塞到嘴边,用小小的门牙不轻不重地啃咬起来,脸上还露出了傻乎乎的、满足的笑容:“嘿嘿……”
苏念晚先是一怔,随即被气笑了。她俯下身,毫不客气地用力掐住林澈另一边软嫩的脸颊,直到她在梦中发出“呜呜”的抗议声才松手。
“落到我手里,梦里还敢嚣张?”她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好奇和恶作剧的心态,也抓起林澈另一只小手,放到自己唇边,学着她的样子,轻轻咬了一下。指尖传来的触感异常柔软,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好闻的奶香气。“嗯?”苏念晚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味道……居然还不错?”
这个意外的发现,像一颗投入冰湖的小石子,在她心底漾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窗外的天空逐渐被晚霞染上瑰丽的色彩,房间内的光线也暗淡下来。
“嗯……”林澈是被一阵强烈的、胃部几乎要抽搐的饥饿感唤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大脑还处于待机状态。“饿……点外卖……”
身体的本能快于思考,她摸过手机,指纹解锁,动作流畅地打开外卖APP,看都没看,就凭着肌肉记忆(前世社畜的深刻烙印)点了一堆高热量垃圾食品——炸鸡、汉堡、肥宅快乐水。点击结算,输入支付密码……
然后,屏幕上方弹出的鲜红提示框,像一记重锤砸在了她混沌的脑子上:“支付失败,余额不足!”
“啊?”林澈愣住了,使劲眨了眨那双还氤氲着水汽的紫罗兰色大眼睛,凑近屏幕,几乎要把脸贴上去。余额显示:0.00元。
“不可能!”她失声叫道,“我可是天沐集团CEO!我银行卡里的零头都不止这个数!”她下意识地做出一个极其幼稚的动作——把右手食指含进嘴里,无意识地吮吸着,这是她极度困惑和焦虑时,这具身体不自觉的反应。
短暂的呆滞过后,冰冷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被下药、变身、囚禁、以及自己亲手将最后两万块“进贡”给仇人的愚蠢行为……一幕幕清晰浮现。
“苏念晚!你个强盗!诈骗犯!!”巨大的懊恼和愤怒让她的小脸瞬间涨红,她抓起旁边的羽绒枕头,把它想象成苏念晚那张可恶的脸,用尽全身力气捶打、撕扯、甚至上嘴去咬,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兽般的哀鸣。
无能狂怒之后,是更加强烈的饥饿感。她沮丧地丢开枕头,决定出去觅食。也许厨房有吃的?或者……求求那个坏女人?
她跳下床,跑到房门口,用力拧动门把手——纹丝不动。她踮起脚尖,用肩膀去撞,用尽吃奶的力气去拉——房门如同焊死般坚固。
“砰!”她背靠着冰冷的实木门板,无力地滑坐在地毯上。一阵眩晕袭来。
“我是谁?林澈。我在哪?曾经是我家,现在是囚笼。我要做什么?活下去,逃离这里。”哲学的终极三问有了清晰却绝望的答案。她是失去一切的囚徒,是等待饲主投喂的宠物。
就在这时,她低头间,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变了!
不是那件柔软的睡裙!而是……那套羞耻度爆表的黑白女仆装!白色的长筒袜,短得几乎要走光的裙摆……
“啊!!”她惊呼一声,连滚带爬地冲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子里,赫然映出一只被华丽服饰包装着的白毛萝莉。银发紫瞳,肌肤在昏暗光线下白得发光,黑白分明的女仆装更给她增添了一种易碎又诱人堕落的禁忌美感。
“这衣服……谁给我换的?!”林澈的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我梦游?不可能!是苏念晚!一定是她!”
天旋地转的羞耻感席卷了她。看光了……还被像换装娃娃一样摆弄……清白没了……
“呜呜呜……我这还怎么娶老婆啊……”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悲从中来。
但下一秒,一种诡异的、不受控制的情绪开始滋生。她忍不住轻轻捏起裙摆,在镜子前转了个圈。看着镜中那个精致得不像真人、仿佛从二次元走出的白毛萝莉,一种混合着巨大羞耻和“好像……还挺好看”的满意感,如同罪恶的藤蔓,悄悄缠绕上她的心。
“不过……平心而论……”她小声嘀咕,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镜面,镜中的倒影也做出同样的动作,脸上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甜甜的、含羞带怯的笑意,“要是以前的我,看到这么对XP的白毛萝莉,肯定直接上去舔……啊不是,是追求!唉,现在真是……造化弄人。”
她在镜子前足足沉迷(?)了好几分钟,摆了几个自认为可爱的姿势,才勉强收回心神,重新躺回床上。“冷静!林澈!现在的目标是:生存!完成任务!搞钱!跑路!享受人生!”
可是,具体该怎么办?硬刚是死路,求救是绝路。她愁得直薅自己昂贵的银毛。
“对了!问军师!”林澈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手机企鹅上那个宛如诸葛亮再世的网友,ID叫“蜜雪冰城甜蜜蜜”。在她(前世)的记忆里,这位网友智商超群,洞察人心,总能给出意想不到的绝妙点子。
她立刻打开企鹅,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飞快地敲字:
“在吗在吗?十万火急!帮我一个朋友问的!她被人变成了白毛小萝莉,还被那个变态关起来了!请问她要怎么才能逃出生天?在线等,特别急!!!”
消息刚发出去,几乎秒回!
“蜜雪冰城甜蜜蜜”:白毛萝莉?稀有品种啊。[感兴趣表情] 既然武力值为零,就要懂得利用自身‘优势’,玩心理战。你试着站在绑架者的角度想想,她费这么大劲搞一只白毛萝莉关起来,图什么?想达到什么效果?
林澈一看,醍醐灌顶!“对啊!换位思考!”
她立刻启动脑内剧场,如果自己是苏念晚,囚禁了一只稀有白毛萝莉会做什么?想着想着,她脸上露出了有点傻气又带着点猥琐的笑容:
“柠檬水不加柠檬”(林澈):如果是我,我肯定要先狠狠调教!立规矩!让她怕我!比如,饿她几顿,只给一点点吃的!让她学狗叫!不听话就关小黑屋!用鞭子抽……(此处省略若干危险想法)总之要彻底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变成只会摇尾乞怜的宠物!嘿嘿嘿~[变态笑容表情]
“蜜雪冰城甜蜜蜜”:……[冷汗表情] 你的想法很危险啊朋友。不过,反过来想,对方大概率也是这个思路。所以,你的朋友想破局,就不能按常理出牌。她要反向操作,极致顺从。对方指东,她绝不往西,甚至做得比对方期待的还好。装出依赖、驯服、甚至斯德哥尔摩的样子。这叫麻痹敌人,伺机而动。勾践卧薪尝胆知道吧?就那个意思。
林澈瞪着大眼睛,仔细咀嚼了三遍,终于恍然大悟!
“柠檬水不加柠檬”:明白了!就是装孙子!扮猪吃老虎!谢谢大佬!你真是我的张良再世!等我朋友成功了,一定给你立长生牌位![跪谢表情]
“蜜雪冰城甜蜜蜜”:不客气,小柠檬。[微笑表情] 记住,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人所不能成(的宠物?)。祝你‘朋友’好运。
得到了“绝世秘籍”,林澈顿时觉得眼前一片光明!她握紧小拳头,眼中燃烧起(自以为的)智慧与坚毅的火焰。
“没错!卧薪尝胆!假意归顺!苏念晚,你给爷等着!等爷取得你的信任,就是你的末日!桀桀桀……”她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下,双手叉腰,对着空气发出反派般的经典怪笑。
然而,她所有精心策划的“妙计”、所有丰富的内心戏、以及那段堪称“犯罪心理剖析”的聊天记录,都一丝不差地、实时地呈现在楼下书房,苏念晚面前的超清监控屏幕上。
苏念晚看着画面中那只得意忘形、发出怪笑的白毛团子,又瞥了眼聊天记录里林澈那些堪称“教学素材”的危险想法和自己(用小号)精准的“引导”,唇角勾起一抹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冰冷的微笑。
“林澈,”她轻声低语,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你自己亲手制定的‘驯服手册’,我可要……好好验收了。希望你的‘表演’,别让我失望。”
仿佛是命运的巧合,就在这时,卧室的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苏念晚推门而入,姿态优雅从容,如同回到自己领地的女王。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穿着女仆装、还保持着双手叉腰、脸上残留着诡异笑容的林澈身上,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看来你适应得很快嘛,已经自觉换上了。我还以为,你多少会有点无聊的骨气,要我再‘帮’你一次呢。”
林澈心里顿时万马奔腾,恨不得用眼神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但想到“卧薪尝胆”的伟大战略和系统失败的可怕惩罚(永久猫娘!),她强行压下所有不满,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天真无邪、最甜美动人的笑容,用能腻死人的夹子音说:
“云姐姐挑选的衣服,小柠特别喜欢!谢谢云姐姐!”她夸张地摸了摸自己饿得咕咕叫的小肚子,努力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就是……小柠的肚子一直在打鼓,云姐姐,能不能先赏口饭吃呀?小柠快变成饿死鬼了捏!”
苏念晚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哦?表现好就想讨赏?可以。先过来,给我捶捶腿。等我舒服了,或许会考虑你的请求。”
林澈心里大骂:资本家都没你会剥削!但脸上还是堆满讨好:“云姐姐,小柠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能不能先吃饭,吃完饭我保证给你捶腿捶到天亮!”
苏念晚眼神一厉,突然上前一步,伸手不轻不重地推在林澈瘦弱的肩膀上!
“哎哟!”林澈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虽然不疼,但侮辱性极强。她一时忘了“大计”,委屈和愤怒冲上头顶,脱口而出:“你神经病啊!干嘛推我!”
话音刚落,她就感到一股冰冷的、如同实质的杀气锁定了自己。抬头对上苏念晚那双寒潭般的眸子,林澈瞬间一个激灵,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和终极目标。
苏念晚居高临下,声音冰寒刺骨:“看来你还是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一个宠物,也配跟主人讨价还价?给我跪好!我不发话,你敢起来试试!”
“你!”林澈的“男性尊严”(残留版)再次冒头,“你这是人格侮辱!士可杀不可辱!我绝不跪!”
“不跪?”苏念晚挑眉,语气轻飘飘,却带着千钧重压,“那就继续饿着。我看你这小身板,能扛多久。”
“你!”林澈气得浑身发抖,但胃部传来的剧烈抽搐感和对猫娘未来的恐惧,让她的大脑开始疯狂计算利弊。内心天人交战:“恶毒的女人!变态!以大欺小!我好饿啊……从昨天到现在颗粒未进……”
苏念晚仿佛能看穿她的思想,轻描淡写地补上了最后一根稻草:“林澈,认清现实。你现在……还有什么‘士’的尊严?你膝下,早就空空如也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林澈猛地僵住。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穿着白色丝袜、并拢的双腿之间……那片令人绝望的平坦。
对啊!我现在是女孩子了!哪来的“膝下黄金”?! 林澈,你这个猪脑子!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
一股悲壮无比的情绪如同火山般喷发。她在心中默默哀悼:“对不起了,我曾经的兄弟!是哥没用,让你英年早逝,还受此奇耻大辱……你放心,哥……不,姐一定替你报仇雪恨!今天的跪,是为了明天的站!韩信能受胯下之辱,我林澈也能忍这一时!”
想到这里,她仿佛接受了命运的洗礼。她深吸一口气,掩去眼底所有的屈辱和不甘,慢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沉重,双膝一曲,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然后,她甚至“超水平发挥”,往前跪行两步,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苏念晚的一条腿,用带着哭腔和颤抖的、极致软糯的声音乞求:
“云姐姐……小柠知错了……小柠再也不敢了……小柠给你跪下了……求求你行行好,赏口饭吃吧……小柠真的要饿晕过去了……” 抱着对方大腿的感觉……居然意外地不错,线条匀称,充满力量感,就是……她一不小心又把心里话秃噜了出来:“……就是肌肉有点硬,缺乏柔软度……”
“嗯?你说什么?”苏念晚的声音瞬间降温至绝对零度。
林澈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整张脸都埋进对方裤腿上,闷声闷气地讨好:“没、没什么!我说云姐姐你的腿又长又直,是世界第一美腿!云姐姐,求你了,让我吃饭吧,吃完让我做什么都行!”
苏念晚看着脚边这只为了口吃的彻底放弃节操、软成一滩泥的“白毛团子”,心中那种掌控一切的满足感达到了顶峰。她终于像是施舍般,轻轻“嗯”了一声,抽回腿,优雅地走到床边坐下。
然后,她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自己面前昂贵的手工羊毛地毯,用带着一丝玩味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对还跪在原地、眼巴巴望着她的林澈,下达了最终的指令:
“现在,爬过来。”
林澈彻底愣住了,紫罗兰色的眸子里充满了茫然和巨大的屈辱:“爬……爬过来?怎么爬?云姐姐……我、我没学过啊……你……你能给我示范一下吗?” 她还在做最后的、无力的挣扎。
苏念晚的眉头瞬间拧紧,脸颊因怒气而泛起薄红,声音冰寒得几乎能冻结空气:
“林澈,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给我——爬、过、来!”
空气凝固了。尊严与生存,虚幻的过去与残酷的现实,在这间华丽的卧室里激烈碰撞。林澈跪在原地,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最终,求生的本能和对未来(非猫娘)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她闭上眼睛,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然后,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俯下了身子,双手撑在了柔软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