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长,张海清做了一个空洞无人的梦,梦中是一片雪白,只有温暖无声的东西紧紧包裹住了她,梦中很安静,没有一丝声音,张海清十分享受这种宁静。
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下午了,房间内蒙上了厚厚的窗帘,日光照不进来,张海清睁开眼的时候目及之处皆是一片昏暗,眼底却闪过一丝丝光流。
张海清晃晃脑袋,方才不知道瞧见了什么,等到她闭眼再睁的时候,瞳孔中又恢复成了一片沉墨之色。
张海清伸手拉开厚重的窗帘,将阳光迎接到屋内,此刻的炎拓正将自己藏在大门下,手上晃着车钥匙无聊的看着雨中来来往往的人们。
大门被猝不及防的打开,炎拓没了倚靠的东西,一下子便陷入了一个柔软又很安心的怀抱这种,张海清拉开大门,一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便倒了过来,她下意识伸手一扶扶,环住了炎拓的腰,隔着衣裳感受着男人身上传来的阵阵热气。
炎拓是经常锻炼的那一类,这一点在张海清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知道了,但真正上手反而是第一次,张海清有些心不在焉的摸索了两下,炎拓此刻也是不由自主的扭头向后边瞧去,张海清此刻眼神一片平静的目视前方,手中抱着个一八加的大男人,依旧毫不吃力,一只单手稳稳的揽住了他。
炎拓此时颇有些不甘心,除了平时的装模作样他还真是很少能瞧见张海清变脸的样子,张海清瞧着对谁都上心,又对谁都一样,这一点让炎拓非常不甘心,他站直了身体,手中又不自觉的摩擦了一下指间的戒指,心中又流露出一丝暖意。
“谢谢阿清。”炎拓扶着张海清的肩膀,弯下腰来对上她的眼睛,眸中盛满了笑意,眉宇飞扬间带着一丝眼波流转,张海清眨了眨眼,福至心灵的明白了他的心思。
张海清错开他的眼神对视,将大门关上,带着人往屋内走。
“你蹲在我门口干什么?”张海清给人添了一杯茶,敲了敲桌子,手上动作不停,炎拓神色慵懒的支着脑袋看着她的动作,神色不变的放下一个炸弹。
“狗牙死了,林喜柔他们杀的。”张海清皱了皱眉头,林喜柔这是破罐子破摔吗?还是有什么不得不杀的想法?
张海清一个电话召回来了隔壁的聂九罗,三个人聚在这间小屋里面推测着林喜柔的动向。
但是听到炎拓自己一个人跑到了农场里,面对着几只地枭的情况,张海清和聂九罗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几分赞叹之色。
“这种处理手法跟你差不多耶。”张海清把完着头发,漫不经心的点评道,聂九罗点点头,眉头紧皱,脸上一股烦躁忧愁之色。
“杂食又是什么意思呢?”张海清也敲了敲脑袋,回答了聂九罗的话:“要不然从字面理解一下?吃的乱七八糟,什么都吃。”
三个人对着几张照片一通分析,留存下了自己的猜测,炎拓又像张海清发出邀请,聂九罗识趣的带着笔记本离开。
“我回去再琢磨一下。”聂九罗捧着笔记本消失了,张海清点点头应承了炎拓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