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带来的尸检结果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瞬间在专案组内激起千层浪。
马嘉祺“航空航天金属碎屑?”
马嘉祺的眼神锐利如刀,立刻抓住核心
马嘉祺“浩翔,峻霖,立刻调整调查方向!重点查天际航空公司!陈航和吴莉最近执飞的航班、同事、维护人员、甚至他们接触过的所有与飞机相关的人员!特别是是否有过冲突、投诉或异常事件!”
翔霖“明白!”
严浩翔和贺峻霖立刻起身,再次投入调查。这次目标明确,效率必将大大提高。
丁程鑫“特殊香料致幻…”
丁程鑫沉吟道
丁程鑫“这解释了为什么五口人几乎都没有剧烈挣扎的痕迹。凶手可能提前使用了这种香料,让他们处于一种顺从或无力反抗的状态,然后再实施窒息。这是一种极其冷静且准备充分的作案手法。”
宋亚轩猛地抬头
宋亚轩“那种香料的味道!我在现场闻到过,虽然很淡还被血腥味掩盖了!如果凶手使用了大量香料,那味道不可能那么快完全散去,除非…”
刘耀文“除非他进行了通风和清理,但不可能完全彻底。”
刘耀文接口道,他的鹰眼似乎能穿透墙壁
刘耀文“或者,他本身对那种味道极其熟悉,甚至习惯了,所以不觉得需要特别处理?”
马嘉祺“亚轩,你能根据残留的香料味道,进行更精确的溯源吗?”
马嘉祺看向宋亚轩。
宋亚轩面色凝重
宋亚轩“我试试,但需要样本进行更深入的气味记忆匹配。这种香料很特殊,如果我再次闻到,一定能认出来。”
马嘉祺“峻霖,”
马嘉祺通过耳机联系已经出发的贺峻霖
马嘉祺“优先查找市内乃至全国范围内,能购买或配制这种特殊香料的渠道,尤其是与航空航天领域可能有关的!”
贺峻霖“收到!已经在查了!”
贺峻霖的声音伴随着键盘敲击声传来。
张真源补充道
张真源“另外,凶手对尸体的处理方式——清洗指甲、死后悬吊——显示出极强的控制欲和某种特定的审美…或者说是仪式要求。他可能有一定的解剖学知识,或者有洁癖,追求一种‘完美’的犯罪现场。”
林静站在张真源身后,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同时小声补充了一点
林静“还有,奶奶指甲里的金属碎屑稍多,可能意味着她曾与凶手有过更直接的接触…比如,抓挠过凶手身上或工具上沾染了更多金属碎屑的地方?”
这个细节得到了张真源的微微颔首认可。
丁程鑫在白板上写下了几个关键词:【航空航天】、【特殊香料】、【织物窒息(手绢)】、【仪式感陈列】、【致幻】、【控制欲】。
丁程鑫“凶手很可能是一个高度自律、注重细节、可能拥有航空航天背景或极度迷恋该领域的人。”
丁程鑫分析道
丁程鑫“他对陈航一家抱有极深的怨恨,或者…他将他们视为某种‘祭品’或‘作品’。作案过程漫长而精细,他享受这种完全掌控和目标家庭无力反抗的过程。”
马嘉祺总结道
马嘉祺“目前两条主线:一,浩翔峻霖追查天际航空的内部关系;二,峻霖同时追查香料来源。其他人重新梳理现场所有物证,尤其是那片特殊薄膜和任何可能残留的金属碎屑、香料颗粒,看能否与航空航天领域直接挂钩。”
他目光扫过所有人
马嘉祺“凶手精心布置了这个现场,他自信不会留下痕迹。但越是精心,可能越会忽略一些他自以为无关紧要的细节。找出那个细节。”
天际航空公司
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到访引起了不小震动。公司高层积极配合,调出了陈航和吴莉的所有航班记录、同事评价、工作日志。
经过大量筛查,一个名字逐渐浮出水面。
地勤维护部门的一个小组长,名叫赵军。大约半年前,陈航在一次航班起飞前做最终检查时,发现赵军负责的一个检修环节存在疏漏,虽然及时弥补未造成事故,但陈航坚持按规章上报。赵军因此被扣除季度奖金并通报批评,据说当时在办公室里对陈航破口大骂,怀恨在心。
更重要的是,调查显示,赵军年轻时曾痴迷于调制各种香料,甚至一度想开调香工作室,后来不了了之。而且,他有权限接触到飞机维护时产生的各种金属碎屑和特种塑料!
严浩翔“这个赵军,有重大作案嫌疑!”
严浩翔立刻将情况汇报给马嘉祺。
马嘉祺“锁定他的位置!申请搜查令和逮捕令!”
马嘉祺下令道
然而,就在技术队试图定位赵手机信号时,贺峻霖那边有了更惊人的发现。
贺峻霖“马队!”
贺峻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贺峻霖“我查了赵军的背景…他…他一年前就已经确诊了晚期胰腺癌!医生判断他最多只有半年到一年的存活期!”
一个垂死之人?!
几乎同时,技术队报告
其他人物技术队:“赵军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城郊的废弃天府市第一火葬场!信号已经持续超过12小时没有移动!”
废弃火葬场?这个地点让人不寒而栗。
马嘉祺“立刻出发!”
马嘉祺没有丝毫犹豫
马嘉祺“浩翔,耀文,带一队人,跟我去废弃火葬场!阿程,亚轩,你们带另一队人去赵军家!真源,林静,你们准备一下,可能需要现场勘查!峻霖,保持信息支援!”
所有人员瞬间动了起来。
警笛呼啸,车辆再次疾驰而出。
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仿佛预示着下一幕的沉重。
当马嘉祺、严浩翔、刘耀文带着特警队员悄然包围那座阴森废弃的火葬场时,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刘耀文的“天瞳”在空中盘旋,锐利的目光穿透破碎的窗户。
刘耀文“马队”
刘耀文压低声音
刘耀文“主厅…有微光…好像…有个人影…”
马嘉祺打了个手势,队伍呈战术队形缓缓潜入。
废弃的大厅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远处角落点着一盏昏暗的露营灯。
灯光下,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一个破旧的椅子上,似乎正低头看着什么。他身形消瘦,几乎只剩骨架。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
正是赵军。他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已是病入膏肓的模样,但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异常狂热、近乎疯狂的光芒。
他看着冲进来的警察,脸上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一个诡异而满足的笑容。
他的手里,轻轻捏着一块染着暗红色、质地奇特的…手绢。
其他人物赵军:“你们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其他人物赵军:“比我想象的…慢了一点…”
其他人物赵军:“《丢手绢》…”
他哼唱般低语
其他人物赵军:“手绢…终于…丢到了你们身后…”
他的目光越过马嘉祺,似乎看向虚空,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和…
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