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迅速铺开。通过物业登记、邻居询问以及户政信息核实,302室住户的详细信息很快被整理出来。
户主:陈航,42岁,四川航空公司的机长。
妻子:吴莉,39岁,同一家航空公司的空乘人员,经常与陈航执飞同一航班。
女儿:陈静,18岁,成都市第七中学高三年级学生。
儿子:陈旺,16岁,成都市第七中学高一年级学生。
老人:王桂芳(陈航母亲),68岁,退休。
一个看似普通甚至令人羡慕的五口之家。
丁程鑫“机长和空姐…高频次出差,社会关系可能比较复杂。”
丁程鑫看着资料沉吟道
丁程鑫“两个孩子都在名校,学业压力和社会交往圈也需要重点关注。”
马嘉祺点头,下达指令
马嘉祺“浩翔,峻霖,你们去七中和天际航空公司走访,重点查陈航、吴莉以及陈静、陈旺的社会关系、近期有无异常、与人结怨、经济纠纷、情感纠葛。有任何线索,立刻汇报。”
翔霖“明白!”
严浩翔和贺峻霖领命,立刻出发。
马嘉祺“其他人,”
马嘉祺目光扫过剩下的队员
马嘉祺“继续现场。血迹在这里,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就算被分解转移,也必然留下痕迹。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线索!”
现场勘察进入了更细致也更压抑的阶段。每个人都戴着口罩,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依旧无孔不入。鉴证科人员用各种仪器扫描着地面、墙壁、家具,寻找可能隐藏的暗格、血迹反应或其他生物痕迹。
刘耀文指挥着“天瞳”从高空细致观察这栋楼的每一个外立面、空调机位、下水管道,寻找任何可疑的拖拽、攀爬或运输痕迹。
宋亚轩几乎趴在了地上,他的白狼“银锋”在精神图景中全力运作,试图从那片浓重的血腥和怪异香料味中剥离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宋亚轩“…还是有那种…很淡的…不属于人类的血腥味…像是…鸟类?又不太像…”
张真源则专注于对血迹样本进行现场快速检测。
张真源“pH值和凝血状态显示,大部分是人血,但确实混合了其他动物的血液,种类…需要实验室DNA比对。混合比例很奇怪,不像随意泼洒。”
丁程鑫和马嘉祺站在客厅中央,试图在脑海中重构现场。
丁程鑫“《丢手绢》…五口之家…”
丁程鑫喃喃自语
丁程鑫“凶手在玩一个游戏。一个残忍的、带有仪式感的游戏。歌声是开场铃,血迹是舞台布置。那‘手绢’是什么?‘丢’在了谁后面?”
马嘉祺沉默着,他的雪豹“凛冬”在精神图景中焦躁地踱步,敏锐的感知力扫过现场的每一个角落,那种强烈的违和感越来越重。血迹…太满了,满得不自然,像是刻意铺陈的红色地毯。
突然,他的目光猛地投向主卧室紧闭的房门。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客厅的血迹吸引,卧室只是初步检查确认无人后就暂时搁置了。
马嘉祺“主卧室阳台。”
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冷峻。
众人一愣。主卧室带一个内置阳台,之前检查时,阳台门关着,窗帘也拉着,初步查看并无异常。
张真源立刻上前,再次推开主卧室的门。卧室里整洁得过分,与客厅的惨状形成鲜明对比,甚至有一种刻意的、不正常的整洁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更浓烈的、甜腻中带着一丝腐朽的怪异香气,试图掩盖什么。
他一步步走向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厚重的窗帘遮蔽了所有光线。宋亚轩跟在他身后,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的嗅觉捕捉到了窗帘之后无法被香气完全掩盖的、极其浓烈的死亡气息。
宋亚轩“在这里…”
宋亚轩的声音有些发颤
宋亚轩“味道…最浓…”
马嘉祺和丁程鑫也快步跟上,刘耀文从门口警戒地望进来。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窗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主卧室的阳台不大,封闭式。此刻,阳台天花板的晾衣杆上,整整齐齐地悬挂着五具尸体。
陈航、吴莉、陈静、陈旺、王桂芳。
他们都被用白色的、类似捆扎带的东西勒住脖颈,吊在空中。身体僵硬,面色青紫,眼睛惊恐地圆睁着,舌头微微伸出。穿着整齐,甚至可以说是他们日常会穿的衣服,但此刻却成了最恐怖的寿衣。
五具尸体,像五件被晾晒的衣物,静静地、无声地悬挂在那里。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香料味,正是从尸体下方的几个小香炉里散发出来的,似乎是为了掩盖尸臭,但混合着死亡本身的味道,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诡异莫名的气息。
没有挣扎,没有血迹(除了他们脚下地面的一小滩来自鼻腔或口腔的暗色液体),与客厅那地狱般的血海形成了极致而骇人的对比。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恐怖一幕震得说不出话。即使是经验最丰富的张真源和马嘉祺,瞳孔也在瞬间收缩。
凶手不仅杀了人,还以一种极度侮辱性、仪式化的方式陈列了尸体。
他(或他们)绕开了客厅的血泊,将尸体搬运到这里,精心悬挂,甚至点了香…
马嘉祺“呼叫…法医和现场支援。”
马嘉祺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但迅速恢复了冷静
马嘉祺“封锁阳台,严格保护现场!真源,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和原因!”
张真源强迫自己从震惊中回神,职业本能让他上前一步,但被马嘉祺拉住
马嘉祺“等技术队做初步固定再靠近,避免破坏痕迹。”
张真源点头,隔着几步远仔细观察
张真源“颈部勒痕明显,初步判断是窒息致死。尸斑沉积状态和僵硬程度…死亡时间应该超过24小时,甚至更久。具体需要详细尸检。体表未见明显其他外伤。”
这意味着,那满客厅的血…很可能真的不全都是这家人的。那首《丢手绢》响起时,这家人可能早已遇害。
这是一个布置给后来者(警察、邻居、公众)的、巨大而残忍的骗局和舞台。
马嘉祺脸色铁青,按住耳机,声音冰冷如铁
马嘉祺“浩翔,峻霖,调查重点增加一项:查这家人,尤其是陈航和吴莉,最近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否接触过什么极端、邪教、或有特殊心理癖好的人。”
丁程鑫“《丢手绢》的游戏,”
丁程鑫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丁程鑫“也许,‘丢手绢’的过程,就是那满地的血。而‘找到’的人…”
他的目光投向那五具悬挂的尸体。
丁程鑫“就要接受惩罚。”
案件的诡异和残忍程度,瞬间飙升到了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