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话音落下，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凝结，之前的些许松散被专业的锐利所取代。
丁程鑫“现场初步勘察报告和物证清单已经发到各位的平板上了。”
丁程鑫操作着电脑，墙上的投影切换成现场照片和文档
丁程鑫“金牛分局的同事做了基础封锁和证据固定，但核心现场等我们接手。”
马嘉祺“出发。”
马嘉祺言简意赅，率先转身向外走去。
一行人迅速下楼，两辆经过改装的黑色SUV已经发动。马嘉祺、丁程鑫、刘耀文一车，严浩翔、宋亚轩、贺峻霖和张真源另一车。引擎低吼，车辆利箭般驶出市局大院，融入夜色，朝着金牛区疾驰。
车内，刘耀文快速浏览着平板上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现场照片比刚才惊鸿一瞥更为清晰震撼，血迹的分布范围、形态，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报案人、保安以及最早到达的派出所民警的询问笔录也显得混乱，都提到了那诡异的《丢手绢》歌声，但细节模糊。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马嘉祺。对方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仿佛一座沉默的冰山，但刘耀文能感觉到一种极度的专注和内敛的强大感知力正在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这是顶级哨兵在进入工作状态前的准备。
副驾的丁程鑫则一直在轻声打着电话，似乎在和鉴证科或者情报部门沟通，语速很快，逻辑清晰。
馨苑小区3号楼 已经被警戒线层层包围，楼下挤满了看热闹的居民，议论纷纷，手机镜头闪烁。当地派出所的民警正在努力维持秩序，但收效甚微。
专案组的车一到，立刻吸引了所有目光。马嘉祺率先下车，无视周围的嘈杂，锐利的目光扫过楼房和外环境。丁程鑫紧随其后，低声对维持秩序的负责人说了几句。
马嘉祺“无关人员清退，所有拍摄设备检查，现场照片视频不允许外流。”
马嘉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几个当地民警立刻感到压力，加大了清场力度。
刘耀文和 others 跟着马嘉祺和丁程鑫快步上楼。楼道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越靠近，302室，味道越浓。
302的房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鉴证科的同事正在里面忙碌。浓重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几乎实体化地扑面而来。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亲眼看到那地狱般的场景，刘耀文还是感到胃部一阵紧缩。满眼望去，客厅地面几乎被暗红和褐色的血迹覆盖，墙壁上也有喷溅状的血点。家具东倒西歪，一只拖鞋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中央。
贺峻霖“哇哦…”
贺峻霖小声嘀咕了一句，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他的精神体“雪绒”似乎对这股味道有些不安，在他脚边若隐若现。
严浩翔眼神瞬间变得极度锐利，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扫视整个空间，身体微微紧绷，进入了警戒状态。宋亚轩收敛了笑容，神色凝重，他的鼻子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分辨空气中除了血腥以外的其他气味。
张真源面不改色，他甚至没有在门口过多停留，直接从鉴证科同事手里接过一套新的鞋套、手套和白大褂，熟练地穿戴起来，他的冷静与现场的惨烈形成了巨大反差。他的精神体“磐石”那沉稳厚重的气息无形中扩散开，稍稍中和了现场带来的强烈负面冲击。
马嘉祺“老张，什么看法？”
马嘉祺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全局。
张真源已经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极其小心地触碰了一下血迹边缘
张真源“初步判断，出血量极大，远超人体极限。血迹形态…很奇怪，部分符合喷溅痕迹，部分…像是涂抹或拖动。但目前，未见明显人体组织或骨骼碎片。需要进一步化验确认是否是全部为人血，以及具体血量。”
他的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读一份普通报告。
丁程鑫“不是全部？”
丁程鑫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张真源“只是直觉。气味和粘稠度有细微差异。”
张真源站起身
张真源“需要实验室数据支撑。”
马嘉祺点头，目光转向宋亚轩
马嘉祺“亚轩”
宋亚轩立刻明白，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片刻后，他睁开眼，指向客厅通往卧室的走廊以及卫生间方向
宋亚轩“浓烈的血腥味主要集中在这里，但…有非常非常淡的、被血腥味掩盖的…类似清洁剂？或者是某种香料的味道？很难分辨。另外，有极微弱的…非人类的血腥味，像是…动物？”
他不太确定地摇摇头
宋亚轩“味道太杂太乱，干扰很强。”
他的精神体白狼“银锋”在精神图景中发出低呜，显然也被复杂的气味困扰。
贺峻霖“清洁剂？香料？动物血？”
贺峻霖已经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便携式扫描仪
贺峻霖“这是在布置舞台还是清理现场？矛盾啊。”
马嘉祺“歌声呢？”
马嘉祺问最早到达的金牛分局技术警
马嘉祺“确定来源了吗？”
其他人物技术警摇头：“我们赶到时已经没了。根据住户描述，像是从这户家里传出来的，但我们检查了所有可能的声源，手机、电脑、老旧收音机…都没有播放记录，也没有找到隐藏的音响设备。很奇怪。”
马嘉祺“监控？”
其他人物技术警：“老小区，只有大门口和主要路口有，覆盖不到楼内。正在调取周边所有可能拍到的监控。”
马嘉祺沉默了几秒，对丁程鑫说
马嘉祺“阿程，你怎么看？”
丁程鑫凝视着满地的血迹，眼神深邃
丁程鑫“《丢手绢》…童谣。选择这种方式，与其说是为了隐藏，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表演。一种刻意营造的恐怖仪式感。凶手在传递某种信息，或者…他在享受这种制造恐慌的过程。”
就在这时，刘耀文肩头的哈里斯鹰“天瞳”在精神图景中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警示！刘耀文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客厅对着的阳台方向。
几乎同时，马嘉祺的雪豹“凛冬”也发出一声无声的低吼，马嘉祺冰冷的目光也锁定了同一方向！
刘耀文“那里！”
刘耀文低喝一声
刘耀文“刚才对面楼顶有反光！像是望远镜或者镜头！”
严浩翔反应最快，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转身冲出房门，直扑楼下！他的黑豹“夜影”赋予了他惊人的速度。
马嘉祺按住耳机
马嘉祺“浩翔去追了！耀文，锁定位置！对方可能还在观察！”
刘耀文“是！”
刘耀文立刻集中精神，视觉瞬间与高空中的“天瞳”连接共享。哈里斯鹰的锐利目光穿透夜色，牢牢锁定了对面那栋居民楼的楼顶水塔后方的一个模糊黑影！
刘耀文“目标锁定！水塔后！穿着深色衣服，持有观测设备！浩翔哥，他从东侧消防梯下去了！”
刘耀文语速极快地进行空中指引。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严浩翔通过对讲机传来的简短回应
严浩翔“收到！追！”
案件一开始，就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窥视者。这个血腥的“舞台”下，似乎还有隐藏的“观众”。
马嘉祺脸色沉静，命令道
马嘉祺“阿程，联系指挥部，请求支援封锁周边街区。峻霖，立刻查对面楼顶所有角度可能拍到的监控，尤其是那个窥视者可能经过的路线！亚轩，真源，继续勘察现场，不要放过任何异常气味和痕迹！”
专案组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全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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