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皖瑶接过玉佩,感受到一股淡淡的、与靖王身上相似的气息。
严浩翔“回去吧,离席太久,会惹人疑心。”
严浩翔摆摆手,又恢复了那副病弱的姿态,在内侍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喻皖瑶握紧手中微凉的玉佩,看着那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心中清楚,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正式卷入了更深的漩涡。
而靖王严浩翔,这个看似病弱实则深不可测的男人,是敌是友,或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回府的马车上,气氛比去时更加凝滞。
喻晚晴那双淬了毒的眼睛几乎要在喻皖瑶身上剜出几个洞来,连带着柳氏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更深的忌惮和算计。
靖王殿下单独召见!
这贱人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喻承明则始终沉默着,眉头紧锁,不知在思量什么。
靖王对喻皖瑶母女的特别关注,显然打乱了他原有的盘算。
喻皖瑶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她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实则心中波澜起伏。
严浩翔的话语、那枚玄色玉佩冰凉的触感、以及“交易”背后蕴含的巨大信息量和风险,都在她脑中反复回响。
母亲的真实身份,超脱皇权的领域,血脉的力量……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光怪陆离、远超她想象的世界。
而她,已然半只脚踏了进去。
回到那个偏僻的小院,屏退了忧心忡忡的小环,喻皖瑶独自坐在窗前,就着昏黄的灯火,仔细端详着那枚玄色玉佩。
玉佩质地温润,正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背面则是一个古朴的“严”字。
除了那股淡淡的、属于严浩翔的气息,她暂时感受不到其他异常。
他将这玉佩给她,是信物,是联络工具,或许……
也是一种试探和监视?
她将玉佩小心收好。
无论如何,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接下来的三日,喻皖瑶表面一切如常,依旧被变相软禁在小院里。
但她暗中更加勤勉地尝试引导体内那股生机力量,滋养院中草木,效果虽微,却让她对力量的掌控感又增强了一分。
她也在反复回忆母亲留下的医书残页,试图找出更多关于“月影草”或其他可能与灵力相关的记载。
她在等,等严浩翔承诺的“东西”。
第三日深夜,万籁俱寂。
喻皖瑶并未沉睡,只是和衣靠在床头假寐。
忽然,窗棂传来极轻微的三声叩响,与那夜神秘访客的节奏截然不同。
她心中一凛,悄声下床,靠近窗户,低声道:
喻皖瑶“谁?”
窗外传来一个低沉恭敬的陌生男声:
“奉主子之命,为姑娘送东西。”
是严浩翔的人!
喻皖瑶轻轻推开一条窗缝。
月色下,一个穿着夜行衣、身形矫健的男子无声无息地递进来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巴掌大小的小包裹。
“主子吩咐,此物需姑娘滴血其上,方可显现真容。阅后即焚,切记。”
黑衣人语速极快地说完,不等喻皖瑶回应,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