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河码头的暮色还未散尽,苏晓的手机就收到了音乐工作室的回复:“合唱版《望河谣》的编曲方案通过了,下周可以进棚录制!”她举着手机跑到外婆身边,声音里满是雀跃:“奶奶,我们的歌要正式制作啦,还要加入码头的环境音,让听众仿佛身临其境!”
外婆正坐在老槐树下整理琴弦,闻言笑着抬起头,指尖轻轻摩挲着弹壳戒指:“好啊,让更多人听听这码头的故事,听听阿远的心意。”林晚举着相机,拍下这温馨的一幕:“我把MV的片段剪成了预告,上传到网上,好多网友都说想来看望河码头,听你们现场演唱呢!”
话音刚落,就有几位游客循着歌声找来,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递上名片:“我是市文化馆的工作人员,偶然刷到了你们的视频,想邀请你们参加下个月的‘非遗文化展演’,让老歌谣走进更大的舞台。”
外婆和李伯等人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惊喜。李伯放下三弦:“我们这群老家伙,还能登上大舞台?”工作人员笑着点头:“您的歌声里有岁月的厚度,苏晓的改编又添了青春的活力,这种新老碰撞的艺术形式,正是我们想推广的。”
接下来的日子,码头成了天然的排练场。苏晓每天都会从市区赶来,和老人们一起打磨旋律。她根据李伯等人回忆的细节,在歌词里加入了“槐树下的琴声”“码头的船鸣”“弹壳的约定”等元素,还为合唱设计了多声部和声,让老歌谣既有传统韵味,又不失现代感染力。
林晚则忙着拍摄排练花絮,镜头里,外婆教苏晓弹奏三弦的传统技法,苏晓则教老人们识别简谱上的现代符号;李伯偶尔会想起当年和外公一起唱歌的场景,即兴哼起失传已久的片段,苏晓立刻用录音笔记录下来,融入编曲中。
有天清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来到码头,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我是当年文艺队的通讯员,这是明远和大家的合影。”照片上,年轻的外公抱着吉他,李伯等人站在一旁,身后是望河码头的船帆。老人指着照片:“明远当年总说,等战争结束,要把《望河谣》教给更多人唱,让码头永远有歌声。”
苏晓接过照片,小心翼翼地翻拍下来:“我们一定会完成明远爷爷的心愿!”她把照片的电子版发给编曲团队,提议在歌曲间奏加入一段老照片翻页的音效,让时光的质感更浓厚。
合唱版《望河谣》录制完成后,很快在音乐平台上线。歌曲开头是码头的船鸣和槐树叶的沙沙声,紧接着,外婆和李伯等人的沧桑嗓音响起,苏晓的清亮和声穿插其中,最后以弹壳戒指碰撞的清脆声响收尾,层次丰富又动人心弦。
上线当天,歌曲就登上了民谣榜单,评论区里满是感动:“听哭了!老一辈的爱情和坚守,都藏在歌声里”“想去望河码头,看看那棵老槐树,听听现场版的歌谣”。市文化馆也特意制作了展演海报,把外婆和苏晓的合影放在显眼位置,标注着“跨越半世纪的歌谣传承”。
展演当天,剧场里座无虚席。当外婆和李伯等人抱着乐器走上舞台,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苏晓站在他们身边,穿着素雅的长裙,手里拿着吉他。随着伴奏响起,《望河谣》的旋律在剧场里回荡,老人们的嗓音带着岁月的沉淀,苏晓的和声温柔治愈,台下的观众静静聆听,不少人悄悄抹起了眼泪。
歌曲唱完,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人站起来大喊:“再来一首!”外婆和苏晓相视一笑,又加唱了一段当年外公改编的民谣片段。演出结束后,很多观众围了上来,有人递上鲜花,有人分享自己的故事:“我的爷爷奶奶也有过相似的爱情,这首歌让我想起了他们。”
回到望河码头时,已是深夜。老槐树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码头的船灯闪烁,像是在呼应着歌声。外婆看着手里的鲜花,眼里满是欣慰:“阿远的歌,真的被更多人听到了。”苏晓握着她的手:“奶奶,这只是开始,我们还要把更多码头的故事,唱给全世界听。”
林晚打开相机,拍下月光下的码头和老人们的笑脸:“我要把今天的演出剪成纪录片,让更多人知道望河码头的歌谣,知道这段跨越时光的传承。”
晚风拂过水面,带着淡淡的水汽。《望河谣》的旋律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既藏着过去的深情,也载着未来的希望。外婆知道,外公的心愿已经实现,而这码头边的歌谣,还将在新老传承中,续写着属于望河码头的温暖与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