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多余的话，只是拿起一个圈，在手里掂了掂。
沈鹤归站姿很随意，也没有来回走动找角度，只见他抛圈时手臂的线条在T恤下绷成一道漂亮的弧线。英俊的侧脸在夜市五光十色的灯牌映照下，轮廓分明。
他手腕一抖，第一个圈稳稳地飞了出去，精准无误
地套在了一个小兔子玩偶上。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沈鹤归仿佛有幸运女神眷顾，回回抬手都像开了挂，每一个圈都落得恰到好处，周围的人群逐渐被吸引过来，爆发出阵阵惊呼。
温迎抱着手臂在一旁呆呆的看着，看得眼睛都直
了。
最后，沈鹤归拿起最后一个圈，目光落在了那只最
大的泰迪熊上。
他侧头看了温迎一眼，唇角微微上扬。
然后，他出手了。
那个小小的塑料圈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越过层层障碍，"哐当"一声，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巨大泰迪熊的头顶上。
"哇!!!"
人群沸腾了。
老板一脸肉痛地把那只巨大的熊从架子上取了下来，交到沈鹤归手里。
沈鹤归抱着那只比他还宽的熊，走到温迎面前，把它塞进了她怀里。
温迎被巨大的玩偶砸了个满怀，整个人都陷在毛茸茸的触感里，只露出一双瞪圆的眼睛。
"没白花钱，"沈鹤归俯身，凑到女孩耳边，声音带着灯火阑珊里的低哑笑意，"还好今天运气不错，没让宝宝扫兴，你......开心吗?"
温迎有些无法思考。
她抱着巨大的玩偶，鼻尖全是阳光和玩偶的混合气息，看着沈鹤归近在咫尺的脸，心底那道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防线，再一次，土崩瓦解。
他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至少，他套圈的技术是真的牛逼。
……
夜市之行结束，两人抱着巨大的泰迪熊，沿着江边散步。
沈鹤归主动提起了正事。
"关于那份协议，我们可以谈谈吗。"
温迎瞬间收敛心神，重新进入战斗模式。
她把熊放在江边的长椅上，清了清嗓子，"可以呀，你有什么想法，说一说呗。"
沈鹤归拿出手机，点开了她发过去的那份Word文档。
"大体上我没什么意见，"他滑动着屏幕，手指没注意，在屏幕上多划了一下，手机界面切换到了另一个App。
那是一个银行App的余额界面。
温迎眼尖，一眼就瞥到了上面那串数字。
个，十，百，千......
余额：¥2,874.50.
两千八百七十四块五毛。
他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立刻就想把手机收起来，但又觉得欲盖弥彰，动作僵在那里，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沈鹤归轻咳一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创业不易，启动资金都投进去了，账上就剩这点，让你见笑了。"
那一瞬间，温迎感觉自己好像被圣母心劈中了。
什么海王，什么陷阱，什么算计......
全都在看到那个少得可怜的余额时，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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