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钟情的身影渐行渐远,金泰亨那温润的目光才缓缓收回,仿佛方才那个满溢柔情的自己不过是她的幻影,转瞬间便消散在空气里,只剩下他此刻略显冷寂的眉眼。

在转身向保镖吩咐的瞬间,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仍停留在唇角,可那声音却被压得极低,如同暗夜中的一缕冷风。温雅的皮囊下,一抹狠戾悄然浮现,毫不遮掩地泄露了他深藏的本性。
金泰亨“盯死她的行踪,无关人等敢凑前,直接清理。尤其是吴世勋,敢让他碰她一根手指,就废了他,别脏了我的眼。”

钟情身着定制校服走在走廊,裙摆扫过光洁地砖,布料摩擦声混着周遭贪婪或忌惮的目光,她眸底毫无波澜,只漫着反社会的冷漠。趁转角监控盲区,身影利落拐进后巷,指尖勾着校服领口漫不经心扯松。

吴世勋斜倚在墙边,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带着一抹与生俱来的贵气,仿佛根本不属于这片喧嚣之地。缭绕的烟雾缠绕而上,裹挟着一丝野性掠过他深邃的眉眼,而喉结随着微动间不经意滚动,透出一股来自底层却无法被驯服的桀骜气息。

她径直贴上去,指尖勾住他衬衫领口拽得他俯身,唇瓣擦过耳尖时笑里淬着野,姿态张扬又暧昧,指尖已顺着衣摆探进,贪恋摩挲他温热肌理。
人本是各取所需的床伴,可一次次肉身纠缠里,她对这具皮囊生出偏执依赖,每一寸触感都成了戒不掉的瘾,反社会的冷硬骨血里,唯独对他藏着掠夺般的贪婪。

不远处,保镖的镜头精准捕捉每帧画面,实时传进金泰亨手机。

他陷在专属休息室的真皮沙发里,指尖漫不经心摩挲冰凉玻璃杯壁,屏幕里的画面刺得眼底翻涌阴鸷,脸上却仍挂着上流绅士的得体浅笑。起身时西装下摆轻扫地面,步履从容优雅,矜贵气质里寻不到半分怒意,唯有指节泛白泄了心绪。


金泰亨天台风轻,他从身后轻扣钟情肩头,掌心暖意裹着压迫,声音温沉得像揉碎的月光:“怎么在这待着?风凉,仔细吹得头疼。”
钟情钟情回头撞进他含笑的眼,故意抬手理了理鬓发,指尖蹭过颈间碎钻,语气慵懒又带刺:“刚碰到吴世勋,随口聊了两句。”
金泰亨俯身,指尖替她拂去肩头微不可察的尘屑,动作温柔得近乎缱绻,清冽雪松气息裹住她,语气平和得像纯粹关切:
金泰亨“他性子野,行事没个分寸,少跟他走太近,免得沾染些没必要的麻烦。”
指尖不经意攥紧她的校服衣袖,力道藏在柔软面料下,暗淬冷硬,
金泰亨“你如今穿的是手工坊定制的料子,戴的是限量款首饰,周身都是精致体面,该离那些粗粝的人与事远些,才衬得起身旁的好东西。”
钟情钟情勾唇,眼底翻涌挑衅,语气漫不经心:“不过是普通朋友,太子爷未免太过多心。”
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传过相贴的肩头,抬手轻捏她下巴,指腹摩挲着她柔软唇瓣,笑意温润得晃眼,眼底却沉得藏不住疯戾,语气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

金泰亨“我只是心疼你,怕你不懂避嫌,平白受些委屈。你这般好的模样,该被好好护着,周遭该是干净妥帖的,才不糟蹋。”
金泰亨指尖力道渐收,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语气却依旧柔得发腻:“听话些,好不好?别让我替你操心太多。”

金泰亨“闹归闹,别让自己陷在没意义的人和事里。我总想着把最好的都给你,也盼着你能懂我的心意,好好留在我身边,不被旁的纷扰缠上。”

夜色沉得发稠,老宅里的暖灯泛着霉变似的昏黄,踩在木质楼梯上的声响钝重又刺耳。钟情推开门,玄关处散落的药盒还沾着干涸的血渍,母亲像疯了般扑过来,指甲狠狠掐进她小臂皮肉,嗓音撕裂着撞在死寂里:

钟子期“你来看!你爸还喘着气!要不是我连夜送医,他早被你害死了!你怎么这么毒的心!

钟情她甩开桎梏,目光扫过卧室床上躺着重伤的男人,眉眼冷得像淬了冰,半分波澜都无。钟子期哭嚎着捶打她肩头,字字泣血骂她冷血,她只嫌聒噪,抬手拨开人,径直走向衣柜翻找东西,动作利落决绝,指尖碰过衣物都带着嫌恶的冷意。
冷血?究竟谁才是冷血的那一个?是她,这个身为母亲的人,竟为了一个男人,任由他人侮辱自己的女儿。恋爱脑,就该如此被诅咒。有时候,那刻在DNA深处的血脉羁绊,竟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一文不值。
钟情“我来拿东西,别挡路。”
她嗓音平得没起伏,看那个该死的男人的眼神,和看一具死物无差。钟子期还要纠缠,被她冷冷剜一眼,那股子反社会的狠戾渗出来,竟让人不敢再近。攥紧口袋里的物件,她转身就走,门被甩上的巨响,碾碎满室哭嚎。
转身走向衣柜,指尖扯开门时带起一阵风,翻找东西的动作利落决绝,碰过父亲衣物的指尖都蜷了蜷,嫌恶得像沾了污秽。
钟子期还在身后哭骂纠缠,她猛地回头,眼底翻涌的反社会狠劲瞬间破闸,那眼神冷得能剜人骨血,母亲的哭声戛然而止,竟被吓得僵在原地。攥紧口袋里藏好的物件,她摔门而去,巨响震得窗棂发颤,碾碎满室虚伪的哀嚎,背影冷硬得没半点留恋。

吴世勋的公寓没开灯,落地窗外霓虹漫进来,勾着他倚在吧台的痞帅轮廓。指尖夹着烟,烟雾漫过眼尾那颗痣,喉结滚动间尽是散漫野气,见她推门而入,挑眉吐了个烟圈,语气懒懒散散:

吴世勋“杀父未遂,回来躲清净?”
钟情没答,径直撞进他怀里,掌心贴住他滚烫的胸膛,指尖狠狠勾住他衬衫领口,将人拽得俯身,唇瓣擦过他下颌线,眼底翻涌着疯劲,嗓音又哑又勾:

钟情“吴世勋,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