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血誓碑上的幽光越来越盛,映出三世吴邪的倒影重叠。第一世跪在雪地里求医的模样刺痛他的心,第二世沙海寻铃无果的绝望让他胃部抽搐,第三世神坛失忆的画面更是让他几乎窒息。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黑衣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吴邪猛地回头,看见他脖颈处的咒纹已经蔓延到耳后,像一条条黑色的蛇,正疯狂地啃噬着他的生命力。
"为什么是我?"吴邪咬牙问道,声音发颤,"为什么每世都选择他?"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手中的青铜匕首递了过来。刀锋映出吴邪震惊的脸,那双眼睛里满是不解与愤怒。
"因为你的心甘情愿。"男人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每一世都选择他,哪怕付出生命。"
族谱的灰烬随风飘落,粘在他手背上,烫出焦痕。那一刻,吴邪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某世长白山巅,自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张家先祖放过张起灵。可那时的他,却不知道张家先祖早已设下天命陷阱,只为控制这命中注定的情缘。
"我不信!"吴邪怒吼,握紧匕首,感受体内涌动的力量,"这一世,我偏要逆命!"
血誓碑开始剧烈震动,碑文"此生不渡,来世重逢"忽明忽暗,桃花瓣落在碑面上,化作一滴滴血珠,顺着石面缓缓流下。
铜铃震颤的频率突变,掌心血印与碑文共鸣,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他看到第一世张起灵死在雪地里的场景,第二世自己在沙海中追寻铜铃声却一无所获的画面,还有第三世在神坛前失去所有记忆的瞬间。
"你以为是情缘,实为天命陷阱。"男人继续说道,声音低沉,"张起灵从不记得你,因他的记忆被封印。"
吴邪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他想起破庙内那句"别相信你看到的",如今想来,那句话竟是对守缘说的。
"闭嘴!"他举起匕首,直指男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没有回答。黑影突然凝成人形,发出凄厉尖啸。他脸色微变,将吴邪推向桃林边缘。
"现在还不行。"他说,"等铜铃完全变黑。"
"那你呢?"吴邪回头,看见男人脖颈处浮现细密咒纹,"你也会死吗?"
"我早该死了。"男人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伤疤,"和她一样,都是替死之身。"他顿了顿,"唯一的区别是——我愿意。"
吴邪怔住,心中五味杂陈。铜铃震颤愈发剧烈,腰间墨色已蔓延过半。他忽然想起一事:"你见过张起灵?"
"每世都见过。"男人嘴角泛起苦笑,"但他从不记得我。就像你不记得守缘。"
远处传来铜铃声,和腰间铜铃共振。吴邪猛地转身,听见风雪中有人唤他名字。
"别过来!"他大喊,却不知是在警告谁。
男人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漏出黑血。吴邪后退半步,靴底碾碎满地花瓣。远处传来诡异回响,像是青铜门开启的声音。
"跑什么?"他再次甩开男人的手,眼中燃起战火。
"因为你还不够强。"男人指向他腰间铜铃,"等它变黑,你就能看清真相。"
燃烧的张家族谱灰烬飘落,与桃花花瓣纠缠,在风雪中画出诡异轨迹。吴邪看着最后一片灰烬落在自己掌心,烫出焦痕。那一刻,他听见青铜门开启的轰鸣。
"你真的要走?"
苏雨站在那儿,手里捏着个纸杯,没说话。屋里有点暗,陈默靠在门边,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苏雨先开了口,声音平平的。
陈默挪了挪身子,离她近了些。"有些事,想跟你说清楚。"他嗓子有点干。
苏雨没看他,盯着墙角。"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往前又走了一小步,苏雨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烟味儿,让她心里莫名地一跳。她没动,但抓着纸杯的手紧了紧。
"当年的事,"陈默的声音低了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的目光有点烫,苏雨觉得脸颊发热,下意识地避开了。
陈默伸出手,似乎想拉她一下,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就悬在她胳膊旁边,没碰到。苏雨能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还有那股子想碰又克制住的劲儿。
"我……"苏雨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屋里安静得很,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她突然觉得这屋子有点闷,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扯自己衬衫的领口,那里有点紧。
陈默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动了动,没说话,但喉结却不自觉地滚了一下。
血誓碑上的光芒越来越亮,碑文的血珠滴落在地上,渗入雪地,形成诡异图案。吴邪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你真的要走?"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必须走。"吴邪咬牙说道,"为了他。"
"就因为你提交的那份报告?"男人的声音很轻,却仿佛一把重锤敲在两人之间。
"不只是因为报告。"吴邪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男人,"有些事情,当你看到了,就不能假装没看到。"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生活,当爱情与责任放在天平两端时,有些人选择了责任。"
吴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我巴不得你立刻消失!……可你要是真走了,我找谁吵架去?"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但吴邪听出了其中的不舍。
"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巴不得你立刻消失!"
"可你要是真走了,我找谁吵架去?"
对话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苦涩。
"你真的要走?"
"我必须走。"
"就因为你提交的那份报告?"
"不只是因为报告。"
"有些事情,当你看到了,就不能假装没看到。"
"我巴不得你立刻消失!……可你要是真走了,我找谁吵架去?"
对话在雪夜中回响,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苦涩。
"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巴不得你立刻消失!"
"可你要是真走了,我找谁吵架去?"
对话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苦涩。
血誓碑上的光芒越来越亮,碑文的血珠滴落在地上,渗入雪地,形成诡异图案。吴邪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远处传来诡异回响,像是有人在敲打青铜门。风雪加剧,桃花纷飞如雨。
"跑什么?"他甩开男人的手,眼中燃起战火。
"因为你还不够强。"男人指向他腰间铜铃,"等它变黑,你就能看清真相。"
燃烧的张家族谱灰烬飘落,与桃花花瓣纠缠,在风雪中画出诡异轨迹。吴邪听见青铜门开启的轰鸣,越来越响。
吴邪盯着铜铃上蔓延的墨色,掌心印记发烫。黑影在空中扭曲成团,发出尖啸。男人剧烈咳嗽,脖颈咒纹蔓延至下颌。
"每世都选择他?"吴邪声音发颤,指甲抠进树干。
枯枝断裂声中,远处传来青铜门开启的轰鸣。男人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伤疤:"我和她一样,都是替死之身。但我是自愿的。"
吴邪后退半步,靴底碾碎满地桃花。花瓣渗出猩红,与雪地融成诡异图案。远处铜铃声越来越近。
"你见过张起灵?"他突然抓住男人衣袖,族谱灰烬粘在手背,烫出焦痕。
"每世都见过。"男人嘴角泛起苦笑,"但他从不记得我。就像你不记得守缘。"
风雪加剧,桃花纷飞如雨。吴邪想起破庙内那句"别相信你看到的",瞳孔骤缩。远处传来诡异回响,像是有人在敲打青铜门。
"跑什么?"他甩开男人的手,眼中燃起战火。
"因为你还不够强。"男人指向他腰间铜铃,"等它变黑,你就能看清真相。"
燃烧的张家族谱灰烬飘落,与桃花花瓣纠缠,在风雪中画出诡异轨迹。吴邪听见青铜门开启的轰鸣,越来越响。
\[未完待续\]青铜门裂缝中渗出的幽蓝光晕在雪地上投下诡异影子。吴邪握紧铜铃,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碎裂声,像是冰层下暗涌的河水。
"别进来!"
嘶吼声从门内传出,带着熟悉的沙哑尾音。吴邪瞳孔骤缩,这声音分明是张起灵,却又比记忆里的多了几分焦躁。
男人咳出的血迹还留在雪地上,正在缓慢蒸腾成淡青色雾气。吴邪低头看着张家古卷残页,泛黄纸面突然浮现出细密纹路,随着他指尖触碰显露出完整的星图。
风雪停了。
桃花静止在半空,花瓣边缘凝结着霜花。血誓碑发出低沉嗡鸣,碑文血珠开始逆流而上,在空中拉扯出蜿蜒红线,将三世倒影缠绕成茧。
"时间不多了。"男人的声音从虚无传来,他的身影在青烟中若隐若现,脖颈咒纹已经蔓延至左眼,"当星图亮起时,就是天命重连之际。"
吴邪抬头看向青铜门裂缝,里面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他认得那声音——十年前在长白山地宫,张起灵就是这样被锁链禁锢在祭坛上。
"你到底是谁?"吴邪攥紧匕首,掌心血印灼烧感加剧。
男人没有回答。他忽然伸手按在吴邪额间,冰冷触感让吴邪浑身一颤。无数画面涌入脑海:某世破庙里,自己跪在血泊中书写族谱;另一世沙漠深处,张起灵手持铜铃转身离去;还有无数次在血誓碑前重复上演的诀别...
"原来如此。"吴邪后退半步,眼中泛起血丝,"你们早就..."
青铜门内传来重物倒地声,接着是锁链断裂的脆响。吴邪腰间的铜铃突然剧烈震动,墨色瞬间蔓延至九成。
"快走!"男人一把推开他,"等星图完全亮起,你就再也出不来了!"
吴邪踉跄着向后退去,看着男人的身影逐渐透明。最后一片张家族谱灰烬飘落,粘在他眉心,烫出细小水泡。
"等等!"他抓住男人的手腕,触手冰凉如死尸,"张起灵现在在哪?"
男人嘴角溢出黑血,声音却带着笑意:"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话音未落,整片桃林突然剧烈晃动。血誓碑迸发出刺目红光,那些悬浮的桃花同时炸裂,在空中形成巨大符文。吴邪被气浪掀翻在地,掌心印记与碑文共鸣,疼得几乎昏厥。
"吴邪!"
熟悉的声音从青铜门内传来,却带着陌生的急切。吴邪强撑着站起身,看见门缝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那只手腕上戴着褪色红绳,绳结处缀着半枚玉蝉。
"你还记得这个吗?"声音越来越清晰,"十年前你说要走的时候,把它留给了我。"
吴邪瞳孔骤缩。记忆深处闪过模糊画面:雨夜、争吵、摔碎的瓷杯...还有那只攥着玉蝉的手。
"跑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发颤。
"因为你还不够强。"男人的声音混在风雪中,身影彻底消散,"等它变黑..."
铜铃震动频率突变,最后一线银光消失不见。吴邪看着掌心浮现的星图纹路,突然笑了。他转身冲向青铜门,身后传来冰层碎裂的轰响。
"这次换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