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的糖罐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罐上，折射出细碎的光。马嘉祺是被草莓的甜香勾醒的，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虞卿正坐在床边，指尖剥着一颗草莓糖。

“醒了？”虞卿抬眼，把剥好的糖递到他嘴边，“昨晚说要一整罐，给你买了。”

马嘉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床头柜上摆着个装满草莓糖的玻璃罐，阳光照在糖纸上，泛着粉嫩嫩的光。他张嘴咬住糖，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眼睛弯成了月牙：“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早上去楼下便利店买的，顺便带了热牛奶。”虞卿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起身把温好的牛奶递给他，“快喝了，一会儿还要去赶飞机。”

马嘉祺捧着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另一只手却伸进玻璃罐里，抓了好几颗糖塞进浴袍口袋。虞卿看他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怎么，怕我抢你的？”

“才不是。”他摇摇头，把一颗糖递到虞卿嘴边，“给你吃的。”

虞卿张嘴接住，指尖擦过他的掌心：“昨晚在露台冻着了？今天没打喷嚏？”

“没有，有你抱着我，一点都不冷。”马嘉祺往她身边凑了凑，脑袋靠在她肩上，“而且参宿四还在看着我们呢，它会保佑我的。”

虞卿捏了捏他的脸，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不一样的糖——是薄荷味的，和上次马嘉祺偷偷换她烟的那款一模一样。“这个也给你。”

马嘉祺眼睛一亮，接过糖剥开，薄荷的清凉混着淡淡的甜，瞬间驱散了残留的困意。“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上次在后台，看你吃得挺香。”虞卿低头，看见他口袋里的糖纸露了一角，伸手帮他理了理，“别塞太多，口袋要破了。”

他却抓住她的手，把自己的糖罐推到她面前：“都给你吃，以后我的糖都分你一半。”

虞卿的心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她拿起一颗草莓糖，又拿起一颗薄荷糖，把两颗糖的糖纸缠在一起，放在马嘉祺手心：“这样，我们就永远都有对方的糖了。”

马嘉祺攥着缠在一起的两颗糖，指尖轻轻摩挲着糖纸，忽然抬头亲了亲虞卿的脸颊：“虞卿，以后每一年的12月，你都要给我买草莓糖和薄荷糖，好不好？”

“好。”虞卿点头，把他搂进怀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玻璃罐里的草莓糖还在散发着甜香，混着牛奶的香气，在房间里漫开。

马嘉祺靠在她怀里，嘴里含着糖，手里攥着缠在一起的两颗糖，忽然觉得，原来最甜的味道，从来都不止是糖的甜，还有和虞卿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甜得让人心里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