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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烬·琴房宴》

马嘉祺:嘉期未晚遇知意

《烟烬·琴房宴》

琴房的门被推开时,陶桃正举着手机笑得眉眼弯弯。屏幕里循环播放着银杏林间的弹唱片段,马嘉祺张开双臂迎着落叶的模样,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简亓的琴音混着风声从听筒里漫出来,温柔得能揉碎时光。

“你们可太会藏惊喜了!”陶桃把手机递过去,语气里满是赞叹,“有学生把视频发我了,说银杏林里藏着‘天籁组合’,我一看才发现是你们俩。”

马嘉祺凑过去看视频,手指不自觉地戳了戳屏幕里自己泛红的眼眶,耳朵瞬间热了:“陶桃姐姐,你怎么都知道呀?”

“整个朋友圈都在转呢。”陶桃笑着晃了晃手机,“好多人问我能不能再听一次现场,我想着,不如在琴房办场小型音乐会?就今晚,刚好邀请邻居和学生们来热闹热闹。”

简亓刚把电子琴放回角落,闻言动作顿了顿。他看向马嘉祺,少年正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过来,像只期待投喂的小兽:“简老师,我们办吧!我想再唱一次给大家听!”

“好。”简亓的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温柔,指尖轻轻揉了揉少年的发顶,“都听你的。”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琴房里热闹得像过节。陶桃带来了串灯和气球,把暖黄的灯串缠绕在钢琴腿上,粉色的气球飘在天花板下,映得整个房间都软乎乎的;马嘉祺忙着给谱夹贴上星星贴纸,又把收集的银杏叶铺在窗台,像撒了一层碎金;简亓则在调试钢琴,指尖划过琴键时,偶尔弹出几句熟悉的旋律,引得马嘉祺跟着小声哼唱。

傍晚时分,宾客陆续到来。有下午在银杏林听过弹唱的路人,有陶桃的学生,还有住在附近的邻居。大家自发带来了小零食和饮料,放在临时拼凑的长桌上,橘子汽水的气泡声、软糖的包装袋声响,混着轻声的交谈,像一首温馨的序曲。

“音乐会开始啦!”陶桃拿起放在钢琴上的小话筒,笑着宣布。串灯的光芒落在她脸上,像撒了层星光,“下面有请我们的主角——简亓和马嘉祺,为大家带来《星谱》!”

掌声响起时,马嘉祺深吸一口气,走到钢琴旁站定。简亓坐在琴凳上,指尖轻轻搭在琴键上,目光与少年相对时,两人都忍不住笑了。琴音响起的瞬间,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温柔的旋律像流水般漫开,裹着串灯的暖光,漫进每个人的心里。

“银杏落肩头,糖纸藏星斗……”马嘉祺的歌声清亮地响起,比在银杏林时多了几分从容。他看着简亓的侧脸,看着台下认真倾听的人们,看着飘在天花板下的气球,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原来幸福是这样的,有喜欢的人陪伴,有热爱的事可做,还有一群愿意倾听的人。

简亓的琴音随着歌声起伏,指尖划过琴键时,余光瞥见马嘉祺眼里的光。他想起第一次在琴房弹《F小调协奏曲》时,少年蹲在门外偷听的模样;想起后台应急灯下,少年指着他颤抖的手说“你演得好像不会痛”;想起银杏林里,少年扑进他怀里说“我好开心”——这些细碎的瞬间,都化作琴音里的温柔,与歌声交织在一起。

唱到副歌部分时,陶桃悄悄拿起另一支话筒,加入了合唱。她的声音温柔婉转,与马嘉祺的清亮、简亓的琴音完美融合,像三股溪流汇聚成河。台下的观众也跟着轻轻哼唱,有人打着节拍,有人晃动着手里的荧光棒(其实是手机手电筒),暖黄的光点在黑暗中摇晃,像一片流动的星空。

“纸鹤携祝福,星光满衣袖……”马嘉祺唱到这句时,忽然举起手里的谱夹,展示着里面夹着的纸鹤和星星糖纸。台下响起一阵轻轻的惊叹,有人小声说:“原来歌词里的故事都是真的呀。”

简亓的指尖顿了顿,随即弹出一段欢快的间奏。马嘉祺趁机跑到台下,把口袋里的星星糖纸分给在场的小朋友,小朋友们拿着糖纸,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当他跑回钢琴旁时,简亓刚好弹完间奏,两人相视一笑,歌声再次响起,比之前多了几分雀跃。

一曲终了,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人喊道:“再来一首!”还有小朋友奶声奶气地喊:“哥哥,我还想听星星的歌!”

马嘉祺看向简亓,眼里满是询问。简亓笑着点点头,指尖再次落下,这次弹的是《星光圆舞曲》。旋律响起时,陶桃拉着几位女生跳起了简单的舞蹈,气球随着舞步轻轻晃动,串灯的光芒在地板上投下流动的光斑。马嘉祺也跟着旋律轻轻晃着身体,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词,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音乐会进行到一半时,有人提议让简亓单独弹一首。简亓没有拒绝,指尖落下时,熟悉的《F小调协奏曲》原版旋律响起。与改编版不同,原版的旋律带着少年的倔强与凛冽,却在他的演绎下多了几分温柔的底色。马嘉祺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托着下巴认真倾听,眼睛里满是崇拜。

一曲弹完,陶桃忽然开口:“其实这首曲子,简亓以前弹过很多次,只是每次都带着点孤独。”她看着简亓,眼里满是欣慰,“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琴音里,有了光和温度。”

简亓的喉结动了动,看向马嘉祺。少年正对着他笑得灿烂,露出一点虎牙尖,像颗甜甜的软糖。他忽然明白,陶桃说的光是马嘉祺,温度也是马嘉祺。是这个少年,把他从阴影里拉出来,让他重新拾起热爱的钢琴,让他的世界再次变得晴朗。

音乐会的最后,所有人一起合唱了《星谱》。没有伴奏,只有清越的歌声在房间里回荡,裹着橘子汽水的甜香、软糖的甜腻,裹着串灯的暖光、气球的温柔,漫出琴房,飘向夜空。马嘉祺站在简亓身边,肩膀轻轻靠着肩膀,歌声里满是幸福与满足。

宾客散去时,夜色已经很深了。陶桃帮忙收拾着残局,看着并排坐在钢琴旁的两人,笑着说:“今天真的很开心,看到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

马嘉祺趴在钢琴上,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声音闷闷的:“陶桃姐姐,以后我们还要办很多次音乐会,好不好?”

“好呀。”陶桃笑着点点头,“只要你们想唱,我就帮你们组织。”

简亓看着少年疲惫却满足的侧脸,指尖轻轻按下琴键,弹出一段温柔的摇篮曲。马嘉祺的眼睛慢慢闭上,呼吸渐渐平稳,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陶桃悄悄退出琴房,轻轻带上房门。串灯的光芒透过门缝溢出来,映在走廊的地板上,像一条温柔的光路。她抬头看向夜空,星星亮得像琴谱里的音符,忽然觉得,有些美好,真的会跨越时光,在不经意间降临。

琴房里,摇篮曲的旋律还在继续。简亓看着趴在钢琴上睡着的马嘉祺,看着缠绕在钢琴腿上的串灯,看着铺在窗台上的银杏叶,忽然觉得,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有琴可弹,有歌可唱,有糖可吃,有想要守护的人,余生皆晴朗,与君共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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