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最后一排的红丝绒座椅里,他像被遗落的戏中人。
虞卿放花束时指尖碰翻了一片百合瓣,落在他黑色西装的驳领上——那是她挑了半小时的花,白得像没沾过烟火气。马嘉祺抬眼时,舞台的追光刚好擦过他下颌线,把剧院深处的暗都揉进眼尾。
虞卿“今天谢幕时,第三幕的台词你改了。”
她把花塞进相邻的椅缝,
虞卿“原来那句‘我等你’,你说成了‘我在这’。”
他指尖捻起那片花瓣,薄唇弯出点笑
马嘉祺“台下空位太多,怕你找不到我。”
剧院的顶灯忽然暗下来,只剩应急灯在红毯上织出细碎光斑。虞卿听见他衬衫纽扣蹭过西装的轻响,然后是掌心覆在她发顶的温度——像这满场红椅里,唯一没被剧本写好的留白。
马嘉祺“散场后要去吃你上次说的糖炒栗子吗?”
他的声音裹在剧院的回声里,
马嘉祺“刚看到出口处有卖。”
她看见那束白百合在暗里轻轻晃了晃,像某个没说出口的、关于“等待”的秘密,终于落在了有人接住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