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预备铃声像一根生锈的铁丝，猛地扎进天台的寂静。林砚攥紧口袋中的药瓶，塑料外壳被掌心的汗浸得发软，“林母”二字的标签晕开墨迹，像一道未愈的伤疤。他昨夜又梦见母亲站在床头，举着药片，笑着说：“乖，吃了，就不胡思乱想了”——那药是母亲每日监督他服用的“情绪稳定剂”，成分却是父亲从医院偷偷带出来的实验性药物，说明书上印着“可能引起幻觉与认知障碍”。
“喂。”沈星河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干呕后的沙哑。他正用袖口擦拭着嘴角，腕间针孔在阳光下泛着微红，像一颗被强行按进皮肤中的朱砂痣。察觉林砚的目光，他迅速拉下袖子，抬眼时却撞见走廊尽头教导主任的身影——那人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天台，镜片后的双眼透着审视。
林砚心头一紧，转身欲走，却听见沈星河压低声音说：“下午三点，天文台”话音未落，教导主任已经踏上了台阶，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两人默契的分开，林砚从东侧楼梯回教室，沈星河则向西绕行
沈星河转头看着入口，“嘶——”突然他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揉了揉头，看向将他绊倒的东西，只见那是一个生锈的栏杆，他缓了一会，继续往楼下跑
林砚推开了教室的后门，指尖触到笔盒下藏着的半颗水果糖——那是母亲给他的，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糖纸下躺着一个信封，信封上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他抽出信封，班里顿时一阵哄笑，一个女孩瞬间害羞的低下了头，林砚看向那个女生，那女生又悄悄地看了一眼林砚，又瞬间低下头，递来情书的是这所学校里有名的校花。
“抱歉，我只喜欢学习”林砚将信封放在了那个女生的桌子上，面无表情。
在全班的哄笑声中，林砚瞥见沈星河从后门溜进来，校服口子依旧松着，却朝他极为轻微的扬了下眉。
这时班主任走了进来，班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沈星河路过的时候冲着林砚扬了扬眉，“不小心”将林砚的笔盒撞掉了，笔盒中的笔散落一地，他弯腰拾起时，迅速塞进一张纸条，指尖擦过林砚的手臂，带着铁锈般的温度：“谢谢你的糖，很甜，下午三点，记得准时赴约=￣ω￣=”（旁白：天文台因设备老化已停用，是校园监控死角，屋顶的望远镜早已蒙尘，却能看见整片操场的锈蚀铁轨）
“沈星河！又在捣乱？”班主任的声音突兀响起。她抱着作业本站在讲台前，眉头紧锁：“罚你去办公室搬作业本！还有林砚你跟我来办公室！”
林砚跟着班主任进了办公室时，教导主任正翻着他的档案，纸张翻动声像钝刀割肉。母亲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毛绒针“咔哒”作响，空气里弥漫着廉价橘子汽水的味道。
“林砚，最近有没有按时吃药？”母亲笑着问，指尖却陷进毛绒里。
“有。”他垂眸，看见自己校服袖口磨出的毛边，像是被老鼠啃过的纸张。
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听说你和沈星河走的很近？那孩子……不太’正常‘。”他用钢笔敲了敲沈星河的档案，上面写着“行为异常，疑似精神障碍”。
林砚突然想起天台上沈星河干呕的样子，想起他手腕上的针孔，想起那句“病的……是这个不让人心动的时代……”他攥紧口袋里的水果糖，糖纸发出细碎的响声：“他只是……不太喜欢说话。”
母亲猛地站起身，毛绒团滚落在地：“林砚！你是不是也被他带坏了？”
“林砚同学”班主任突然插话，递来一份检讨书模板，“沈星河刚才在办公室摔了作业本，你作为班干部，要多监督他。”
ps：更的有些晚，别在意啦，小女子最近可有的忙了，下周五我要学科节开幕式表演葫芦丝，表演完还要做校采访，然后做校报，呜呜呜真的好忙，但我会努力更的(๑•̀ㅁ•́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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