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乔跪地求援救，动心破防仍克制

第25章 大乔跪地求援救，动心破防仍克制

夜雨刚歇，空气里裹着湿漉漉的青草气，混着几分脂粉香与酒气，从江东城外那座奢华别院飘出来，闻着就让人心里发堵。我叼着根草棍，蹲在别院后花园的假山上消食——刚陪诸葛亮应付完一场士族宴请，那些老家伙三句话不离“献二乔”，嘴皮子磨得比曹操的魔法结界还厚，若不是怕坏了联盟和气，我早把案上的酒壶砸他们脸上了。

“赵将军倒是好兴致，躲在这里吹风。”

一道温婉的声音从假山脚下传来，带着几分刻意压抑的疲惫。我低头一看，瞬间把嘴里的草棍咽了下去——是大乔。她一袭素白长裙，裙摆沾了些泥点，显然是匆匆赶来。平日里见她，总是温婉从容，哪怕在朝堂上面对非议，也能保持着世家贵女的体面，可此刻她眼底泛着红，鼻尖微微发酸，往日里温润的眼神里，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屈辱与决绝，像是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兰花，看着让人心头发紧。

我连忙从假山上跳下来，落地时故意踩得石子咯吱响，试图冲淡这份沉重：“乔姑娘这时候来找我，不怕被那些士族老顽固看见，又嚼舌根说你‘私通外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玩笑开得不是时候。大乔的脸色果然白了几分，嘴唇轻轻抿了抿，往日里总是带着浅笑的嘴角，此刻绷成了一条直线。她没接我的话，只是抬头望着我，那双清澈的眸子像盛着未干的雨水，带着恳求与孤注一掷的决绝：“将军，方才宴上，王司徒家的公子当众羞辱我，说我姐妹不如早从曹操，既能保全江东，又能享尽荣华……”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知道，那些人早已被曹贼吓破了胆，只想着牺牲我们姐妹换取一时安宁。可我和小乔，宁死也不愿沦为他人玩物，更不愿让江东儿郎蒙羞。”

我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攥紧拳头骂道：“这群缩头乌龟！有本事跟曹贼的魔法军团硬碰硬，没本事就只会欺负两个弱女子，算什么东西！乔姑娘放心，有我在，绝不可能让他们把你们献出去！”

这话我说得掷地有声，一半是真怒，一半是想安抚她。可大乔却突然往前迈了两步，在我面前直直跪了下去。

“咚”的一声，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听得我心头一紧。我这辈子见多了生死离别，在加沙战场上，难民跪求庇护的场景也见过不少，可此刻看着大乔屈膝跪地的模样，却莫名觉得喉咙发堵。她仰着头，素白的裙摆铺在地上，像一朵被风吹落的梨花，眼底的恳求几乎要溢出来：“赵将军，我知道你智计无双，也知道你心怀正义。我姐妹愿以墨家机关秘术相赠，那是我乔家世代相传的绝学，记载着机关造物、破解器械的法门，甚至能应对曹军部分魔法装置，只求你护江东周全，护我们姐妹清白。”

墨家机关秘术？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宝贝啊！曹操的魔法军团之所以难缠，除了元素攻击，就是那些神神叨叨的魔法器械，要是能拿到墨家秘术，改良装备、破解陷阱都不是问题，赤壁之战的胜算能直接提升三成。

可看着大乔跪地的模样，我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她本是江东明珠，养尊处优的世家贵女，如今却要放下所有骄傲，用家族绝学换一份庇护，这份委屈，比我在加沙被武装分子围困时还让人心疼。我连忙伸手去扶她，指尖刚触到她微凉的衣袖，一股熟悉的兰香就钻进了鼻腔——和江东赴会时，她立于廊下的兰香一模一样，清清淡淡，却带着穿透力，瞬间搅乱了我刻意压制的心神。

她的衣袖很薄，能隐约感受到底下细腻的肌肤，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像一道电流窜过全身，让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大乔被我扶起时，身体微微晃了晃，抬头看我的时候，睫毛上沾着的泪珠刚好滑落，砸在我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乔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我猛地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护江东、破曹军，本就是我和诸葛先生来此的目的，跟墨家秘术无关！我赵云虽不是什么圣人，但也绝不会趁人之危，拿你们姐妹的安危做交易！”

嘴上说得硬气，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大乔的眼神太真诚了，带着孤注一掷的信任，还有那份藏在温婉下的坚韧，像一把温柔的刀，轻轻割着我的心。我承认，从第一次见她月下伫立的模样，我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她不像小乔那样热烈直接，她的好，是润物细无声的——是悄悄送来的药膏，是默默相助的机关图纸，是此刻放下骄傲的跪地求援，每一次，都精准地戳中我那点该死的保护欲。

可动心又能怎样？我是刘备麾下的将领，是要为常山赵氏复仇的人，更是在乱世中自身难保的过客。我给不了她安稳的未来，甚至连保护她一时的把握都没有。曹操的魔法军团虎视眈眈，江东的主和派蠢蠢欲动，稍有不慎，不仅是我，连她姐妹俩都会万劫不复。

“将军……”大乔看着我后退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坚持道，“这秘术并非交易，而是我姐妹的心意。曹军势大，多一分助力，便多一分胜算。我知道将军顾虑良多，可如今江东危在旦夕，我姐妹别无他法。”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到我面前，锦盒上绣着精致的墨竹纹样，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这里面是秘术的核心图纸，记载着墨家的守城器械与破法技巧，愿能助将军一臂之力。”

我盯着那个锦盒，心里天人交战。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保持距离，可情感上，却想接过锦盒，告诉她“有我在，别怕”。指尖蠢蠢欲动，几乎要碰到锦盒的边缘，可一想到乱世的残酷，想到自己随时可能战死沙场，又硬生生忍住了。

“乔姑娘，秘术我不能要。”我咬了咬牙，硬着心肠说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尽全力破曹，护你姐妹清白，这是我身为联盟将领的责任，也是我赵云的承诺。”

说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连忙转过身，背对着她，生怕她看见我泛红的耳根和不受控制的脸红：“只是，你我之间，不可再有瓜葛。如今流言四起，你我走得太近，只会给那些主和派可乘之机，反而害了你们姐妹。”

这话像是在说服她，更像是在说服我自己。我能感受到身后的大乔沉默了许久，空气里的兰香依旧萦绕不去，带着几分淡淡的失落。

“将军大恩，我姐妹永世不忘。”她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无论何时，乔家的秘术，都愿为将军所用。”

我没有回头，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脚步匆匆地朝着别院外走去。走得太急，差点撞到门口的石榴树，引得树上的水珠簌簌落下，砸在我的肩头，冰凉刺骨，却丝毫浇不灭心里的燥热。

直到走出很远，我才敢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座灯火通明的别院。大乔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可那股兰香，却仿佛刻在了我的鼻尖，挥之不去。我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自嘲地笑了笑：“苏云啊苏云，你可真是个懦夫！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怂过，怎么一遇到姑娘家的恳求，就慌成这副模样？”

【叮！宿主坚守底线，拒绝秘术交易却承诺护美，获得大乔极致信任与敬佩，信仰值+1000！解锁临时buff：墨家亲和（后续接触墨家机关时，领悟速度提升50%）！】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我愣了愣，随即更觉哭笑不得。拒绝了秘术，却还是得了好处，这算什么？老天爷都在调侃我嘴硬心软？

我掏出怀里的酒壶，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去，却丝毫压不住心里的酸涩。我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动情了。大乔的温婉坚韧，小乔的热烈倔强，像两颗种子，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越是压抑，越是疯长。

可乱世之中，儿女情长本就是最奢侈的东西。我不能给她们承诺，不能给她们未来，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护着她们，只能用这种“铁石心肠”的方式，保持距离，减少伤害。

“等吧。”我望着赤壁方向的夜空，喃喃自语，“等破了曹操，等乱世平定，等我有能力护住她们了，再告诉她们我的心意。”

可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乱世何时才能平定？我又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就算活到了，她们还会愿意接受这个曾经狠心拒绝、刻意疏远的我吗？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几分凉意，我裹紧了衣襟，转身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匆，像是在逃离什么，又像是在奔赴一场注定艰难的战役。

怀里的酒壶晃荡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嘲笑我的犹豫不决。我苦笑一声，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去研究破曹之策，早日打赢赤壁之战，让那些欺负大乔小乔的人付出代价，也让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能稍微安分一点。

只是，那股淡淡的兰香，还有大乔跪地时那双含泪的眸子，终究还是像一根细刺，扎在了我的心上，隐隐作痛，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