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化学解析魔法特性，兰香药膏断情缘
江东城外的密林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日头刚偏西，树影就浓得化不开。我领着五名亲兵穿行在林间，靴底碾过腐叶的沙沙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按计划，我们要探查曹军“元素军团”的前哨布防，可这一路太平静，静得让我心里发毛。
“将军，前面就是三叉口，按地图标注，曹军斥候常在这一带活动。”亲兵小李压低声音，手按在腰间短刀上，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他是跟着我从荆州过来的老兵，刀枪丛里滚过几次，此刻额角却沁出了汗——谁都知道，曹操的“元素军团”不是寻常士卒，那些能呼风唤雨的术士，比最凶悍的骑兵还难缠。
我抬手示意队伍停下，指尖摩挲着改良后的连弩，目光扫过林间环境：左侧是陡坡，长满了半人高的灌木；右侧是干涸的河床，布满碎石；正前方的小路蜿蜒向前，隐没在更深的林子里。“不对劲，”我皱眉，“按情报，这里该有暗哨，怎么连个鸟影子都没？”
话音刚落，头顶突然传来尖锐的呼啸声！我心里咯噔一下，几乎是本能地大喊：“卧倒！”
亲兵们反应极快，纷纷扑向地面。下一秒，三团火球带着灼热的气流，从树冠间砸了下来，“轰”的一声炸在我们方才站立的地方。泥土飞溅，火星四溅，旁边的矮树瞬间被引燃，熊熊烈火舔舐着枝干，发出噼啪的声响。
“是火系魔法！”小李惊呼，刚想起身，又被我按了回去。
我盯着那燃烧的火球，脑子里飞速运转。现代特种兵出身的我，见过手雷、导弹，却从没见过这种凭空出现的火焰。但灼热的温度、燃烧的轨迹骗不了人——这东西本质还是燃烧反应，只不过能量来源更诡异。“所有人用湿麻布遮头，往河床方向撤！”我一边喊，一边扯开背包里的水囊，把麻布浸湿裹在手臂上。
火球还在不断落下，有的砸在地上燃起明火，有的直接朝着士兵冲来。我注意到，火球落地后会扩散出一层淡红色的雾气，接触到雾气的枯草瞬间起火。“是可燃之气积聚，再遭外力催化引燃！”我用古人能懂的话解释，“这妖法并非无懈可击，用沙土覆压可断其燃势，湿物遮护能避其灼气！”
亲兵们虽然听不懂“可燃之气”的深意，但对我绝对信任，立刻照做。有的用盾牌铲起沙土覆盖火苗，有的用湿麻布捂住口鼻，沿着河床快速撤退。果然，沙土覆上后，明火瞬间被压制，淡红色雾气也因缺少氧气渐渐消散，原本疯狂蔓延的火势很快得到控制。我殿后，手里的连弩始终瞄准树冠——那些术士肯定藏在树上，操控火球攻击。
“将军，左边！”一名亲兵大喊。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红色的火焰光束朝着我射来，速度快得惊人。我侧身翻滚，火焰擦着我的肩头掠过，灼烧感瞬间传来，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我低头一看，银甲被烧出一个破洞，手臂上的皮肤已经红肿起泡，火辣辣地疼。
“操！”我暗骂一声，强忍着疼痛，锁定了火焰袭来的方向——一棵老槐树上，隐约有三个身着黑袍的身影，手里握着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法杖，正在低声吟唱。
“就是他们！”我抬手扣动连弩扳机，三支火箭朝着黑袍人射去。火箭带着呼啸声穿过树冠，其中一支精准命中了中间那人的法杖，宝石碎裂，那人惨叫一声，从树上摔了下来。另外两名术士见状，不敢再停留，迅速收起法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密林深处。
“将军，要不要追？”小李问道。
我摇了摇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势，又看了看周围被成功扑灭的余火，心里松了口气：“不用追，他们的目的是试探，我们已经摸清了其术法特性，还靠应对之法稳住了局势，见好就收。先救治伤员。”
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叮！宿主通过战场观察解析火系魔法核心逻辑，成功指挥士兵运用“覆压断氧”“湿物避灼”之法化解危机，实战验证有效！解锁被动技能：元素洞察！效果：可初步分析各类魔法的能量构成与运行逻辑，为制定克制方案提供依据！】
我愣了一下，随即了然。这技能来得才算合理，不是凭空解锁，而是实打实靠分析和实战换来的。我活动了一下手臂，虽然伤口还疼，但心里已经有了更清晰的克制思路。
亲兵们很快收拾好战场，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撕开被烧坏的衣袖，露出红肿起泡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现代战场有急救包、抗生素，可这乱世，只能靠草药和偏方，想想都觉得憋屈——我一个掌握着现代军事理论和化学知识的战术教官，居然会被这种“原始魔法”灼伤，说出去都嫌丢人。
“将军，您的伤要不要先处理一下？”小李递过来一块干净的麻布，“我们带了金疮药，虽然比不上您改良的药膏，但也能止痛。”
我刚伸手去接，指尖还没碰到麻布，就见远处林间小道上，先奔来两名江东斥候，一身黑衣劲装，跑得气喘吁吁。“赵将军！”为首的斥候隔着十几步就高声喊道，“我等奉周都督军令，在城外十里坡巡逻，方才望见这边密林起火，隐约听到兵刃相接之声，特来查看是否是将军遇袭！”
我心里一动，周瑜倒是心思缜密，知道我们侦查路线，特意派了巡逻队接应。“是曹军元素军团的火系斥候，已经被我们击退了。”我扬了扬手臂上的伤，“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
两名斥候快步走近，看到我手臂上红肿起泡的灼伤，脸色顿时一变：“将军伤势不轻！周都督吩咐过，若将军遇袭受伤，务必第一时间通报，他已备好军医待命！”
说话间，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这次是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骑士正是江东士兵，手里提着个精致的青瓷小瓶，身后还跟着一名背着药箱的侍女。骑士翻身下马，对着我抱拳道：“赵将军，我家大乔夫人听闻都督麾下巡逻队回报，说将军侦查时遭曹军魔法袭击受伤，特意让我和侍女送来家传药膏——这药膏是夫人早年间得墨家传人所授秘方，专治烧伤烫伤，药效立竿见影，还请将军务必用上！”
他身后的侍女也上前一步，屈膝行礼：“夫人说，将军是江东联盟的贵客，更是破曹的关键，万万不能因小伤误了大事。若这药膏效果不佳，夫人已在府中备好了汤药，随时可请将军移步调养。”
我心里咯噔一下，接过青瓷小瓶。入手冰凉，瓶身上雕刻着精致的兰花纹路，一看就不是凡品。拔开软木塞，一股淡淡的兰香扑面而来，清冽又温柔，和那天月下遇见大乔时闻到的香气一模一样。
一瞬间，大乔身着素裙、立于廊下的身影又浮现在我脑海里。月光洒在她身上，宛如月中仙子，温柔的眼神里带着敬佩与关切。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指尖微微发麻，伤口的疼痛感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将军，这药膏看着就名贵，大乔夫人真是有心了。”小李在一旁说道，“您快涂上吧，看您的伤口，再不处理怕是要化脓。”
我握着小瓶，心里天人交战。涂？还是不涂？
涂了，就能缓解疼痛，让伤口快点愈合。可这是大乔送来的药，是她特意遣人送来的。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她却如此关心我的伤势，这份善意，在这尔虞我诈的乱世里，显得格外珍贵。可正因为珍贵，才更危险。
我是来联吴抗曹的，是来复仇争霸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现代的恋人林晚，就是因为我太过大意，没能保护好她，最终阴阳相隔。这份痛苦，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乱世之中，儿女情长就是最致命的软肋。我一旦对大乔动心，就会分心，就会影响判断，不仅可能葬送自己的性命，还会耽误联盟大业，辜负刘备的信任，对不起赵氏列祖列宗。
更何况，我是蜀汉将领，她是江东贵族女眷。我们分属不同阵营，就算此刻结盟，未来也可能兵戎相见。与其开始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不如从一开始就斩断念想。“不可开始，便不会有结束”，这句话我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此刻更是字字诛心。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悸动，把青瓷小瓶递还给江东士兵，沉声道：“请转告大乔夫人，多谢她的好意。只是我乃蜀汉将领，她是江东贵女，男女有别，且两军结盟之际，我不便与江东女眷有过多牵扯，以免引人非议，影响联盟大局。这药膏，还请带回。”
我的语气坚定，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疼。尤其是看到江东士兵和侍女脸上惊讶的表情，我更是觉得有些狼狈——人家好心送药，我却这般不近人情，说出去怕是要被人骂作“不识好歹”。
“将军，这……”江东士兵犹豫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大乔夫人特意叮嘱，一定要让将军用上，您这样……”
“不必多言。”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转告夫人，心意我领了，但药膏绝不能收。若有机会，我会亲自向她道谢。”
江东士兵见状，只好接过小瓶，和侍女一同翻身上马离去。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密林深处，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疼痛感让我保持清醒。
“将军，您怎么把药膏退回去了？”小李不解地问道，“大乔夫人一片好意，而且您的伤确实需要好好处理。”
我苦笑一声，拿起小李递来的金疮药，往伤口上涂抹。粗糙的药粉撒在红肿的伤口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小李，你不懂。”我说道，“乱世之中，感情是最奢侈的东西，我耗不起，也不敢耗。我们肩上扛着的是将士的性命，是联盟的希望，是复仇的重任，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误了大事。”
我顿了顿，看着远处燃烧殆尽的树木，语气带着一丝自嘲：“再说了，我一个随时可能战死沙场的人，又能给她什么？不过是一场空欢喜，甚至可能连累她。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划清界限，对谁都好。”
小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帮我包扎伤口。
我坐在石头上，望着密林深处，心里五味杂陈。大乔的温柔、兰香的清雅，像一道魔咒，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我知道，自己对她动心了，这份心动，无关利益，纯粹是被她的气质和善意打动。可我不能任由这份心动蔓延，只能用理智强行压制。
至于刚解锁的“元素洞察”，倒是解了燃眉之急。我琢磨着：“既然已摸清这妖火是可燃之气积聚引燃，那只要断其氧气、扰其催化，便能彻底破解。回头让工匠打造一批石灰粉弹和隔音屏障，应能克制这些火系术士。”
处理完伤口，我们整顿队伍，开始返程。一路上，我很少说话，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月下遇见大乔的画面，还有刚才拒绝药膏时的场景。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却不是一个“顺心”的决定。
回到临时营帐时，天色已经黑透。诸葛亮正在帐中等我，看到我手臂上的绷带，眉头一皱：“子龙，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我说道，“遇到了曹操的元素军团斥候，被火球灼伤了手臂，不过已摸清其术法底细，也想出了克制之法。”
我把密林遭遇战的经过略作删减，只说曹军术士能引“妖火”，且妖火落地会散“灼气”，再将克制方案包装成兵家推演：“我观那妖火，需借气而燃、借声而聚，故可用石灰粉弹扬撒，遮其火气、断其燃势；再制隔音屏障，扰其吟唱催化之法，如此便能大幅削弱其威力。”全程绝口不提“现代知识”“化学原理”，只以“战场观察”“古法巧思”搪塞。
诸葛亮听完，羽扇轻摇，眼中闪过赞许：“子龙果然心思缜密，于乱战中尚能窥破术法要害，此等应变与推演，实属难得。你这克制之法甚妙，我即刻让人转告周瑜，令江东工匠配合打造器械。”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的手臂上，意味深长地问道：“我听闻，大乔姑娘特意给你送了治伤的药膏？怎么没见你用上？”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消息传得这么快。我尴尬地笑了笑：“先生消息倒是灵通。只是男女有别，我不便与江东女眷过多牵扯，以免引人非议，就把药膏退回去了。”
诸葛亮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还有一丝惋惜：“子龙，乱世之中，坚守本心固然重要，但过于压抑情感，未必是好事。有时候，情感并非软肋，反而能成为支撑你前行的力量。”
“先生说笑了。”我避开他的目光，“我现在只想破曹复仇，儿女情长之事，从未想过。”
诸葛亮摇了摇头，没再多说，只是递给我一瓶药膏：“这是我自制的疗伤药膏，效果尚可，你拿去用吧。记住，凡事不必太过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我接过药膏，心里一阵暖流。诸葛亮果然是最懂我的人，他知道我心里的挣扎，却没有点破，只是用这种方式关心我。
“多谢先生。”
回到自己的营帐，我关上房门，卸下银甲，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解开绷带，涂抹上诸葛亮送来的药膏，清凉的触感瞬间缓解了疼痛。可我心里清楚，有些伤口，不是药膏能治愈的。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林晚的名字。这是我穿越时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也是我对现代唯一的念想。看着玉佩上模糊的字迹，我想起了林晚温柔的笑容，想起了我们曾经的约定。
“林晚，对不起。”我轻声说道，“我好像又动心了，可我不敢再去爱，不敢再去守护。乱世太残酷，我怕重蹈覆辙，怕再次失去。”
“大乔姑娘，也对不起。”我在心里默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远离危险。”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营帐上，带来一丝清冷。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曹操的魔法军团、天机阁的术士、赤壁的烽火，还有我内心的情感挣扎，都在前方等着我。
但我别无选择，只能一往无前。为了复仇，为了联盟，为了那些信任我的人，也为了保护那些我在乎的人，就算心里再痛苦，也要坚守底线，斩断情缘。
只是那一缕清雅的兰香，那月下温婉的身影，终究还是在我心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我不知道这份印记会带来什么，只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当我站在赤壁的战场上，面对曹操的百万大军时，或许会想起这缕兰香，想起这份被我强行斩断的情缘，然后握紧银枪，更加坚定地战斗下去。
【叮！宿主心境升华，“心境稳固”技能效果小幅提升！】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我苦笑一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这乱世，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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