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博望献策：火攻伏兵定乾坤，二乔美名耳边风
中军大帐的烛火被穿堂风搅得东倒西歪，映得满帐将官的影子在帐壁上晃来晃去，活像一群张牙舞爪的皮影戏。而帐内的嘈杂声，比村口说书人开讲时还热闹——关张二位将军正为御敌之策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飞得能当烛芯用。
“大哥！曹操那老贼休整了这几日，定是憋足了劲儿想找茬！俺老张愿带五千精兵，列阵于博望坡前，管他来多少人，一枪一个挑落马下，保准打得他哭爹喊娘！”张飞拍着案几，震得上面的铜制兵符“哐当”乱跳，络腮胡子翘得老高，那架势仿佛已经把曹军主将的人头提在手里了。
关羽捋着胸前长髯，丹凤眼微眯，语气比张飞沉稳些，却也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刚劲：“翼德所言甚是。我军新收散兵，军心未稳，正需一场硬仗立威。某愿为先锋，青龙偃月刀一出，必能挫其锐气，让曹军知我军厉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喊着要正面冲锋，一个说着要阵前立威，吵得我脑壳嗡嗡作响。旁边几位副将也跟着附和，有说该硬拼的，有说该固守的，七嘴八舌没个准谱。我站在人群里，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里暗自吐槽：这哪是商议军国大事，分明是菜市场讨价还价，还是没摊主的那种。
刘备坐在主位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手里的羽扇转得飞快，显然也是没了主意：“二弟三弟，曹军势大，兵力数倍于我，硬拼恐伤亡过重；可若是退守，又会让敌军气焰更盛，实在两难啊。”
我见再这么吵下去，不等曹军打过来，自己人先吵散了，赶紧往前一步，抱拳朗声道：“主公，诸位将军，属下有一计，可破曹军！”
我的声音不算小，又带着几分刻意拿捏的沉稳，瞬间压过了帐内的嘈杂。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到我身上，张飞还撇了撇嘴，瓮声瓮气地说：“子龙，你可别学诸葛先生那套绕弯子，有啥招就直说，俺老张可没耐心听你掉书袋！”
“翼德将军放心，我这计策简单直接，包管实用！”我笑着摆手，心里却暗自嘀咕：就你这急性子，复杂了也听不懂。随即转身走到案前，指着上面摊开的舆图，清了清嗓子，开始我的“脱口秀式献策”。
“诸位请看，博望坡这地形，多林木、狭道纵横，简直是老天爷给咱们准备的天然陷阱！”我用手指在舆图上划出博望坡的山谷走势，“曹军长途奔袭而来，虽经休整，但骄气未消，必然轻视我军，这是其一；其二，曹军多为北方士兵，不熟悉南方山地地形，进入狭谷后必定首尾不能相顾；其三，如今正值秋燥，草木干枯，极易引火——这三点，便是我们破敌的关键！”
帐内众人都凑近了舆图，连张飞都暂时收起了不耐烦，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我见状，继续口若悬河地推演：“我主张‘火攻+伏兵’的组合计！先派一队弱卒，换上破旧盔甲，携带少量粮草军械，在曹军来犯路线上假意迎击，随后诈败溃逃，一路丢弃物资，引诱敌军追击；待曹军主力全部进入博望坡狭谷后，我们埋伏在两侧山腰的精兵立刻纵火，用浸透油脂的干草捆和火箭封锁谷口与谷尾，让他们进退不得；与此同时，伏兵从首尾两侧夹击，乱其阵脚，此战必胜！”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把诱敌、纵火、夹击的步骤说得明明白白，还特意加入了现代“信息差”的思路：“说白了，就是利用敌军的傲慢和信息不对称，给他们设个‘鸿门宴’，让他们有来无回！这就好比打猎，先把猎物诱进陷阱，再关门打狗，简单高效！”
张飞听得眼睛一亮，忍不住拍了下手：“好！这招痛快！比硬拼有意思多了！”关羽也捋着长髯点了点头，丹凤眼微微眯起，显然是认可了这个计策。帐内众将纷纷附和，连刘备都面露喜色，对着我连连点头：“子龙此计精妙，甚合我意！”
就在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青色儒衫的谋士突然上前一步，对着刘备拱手道：“主公，赵将军此计大妙！以地形制敌、以火攻乱阵，实乃审时度势的上策，必能让曹军铩羽而归！”他话锋一转，话里带上了几分感慨，“不过说起曹军，在下倒想起一事——此次曹操大举南下，明面上是要剿灭我军、吞并江东，可暗地里，怕是对江东的宝贝觊觎已久啊。”
刘备闻言一愣，好奇地问道：“先生所言江东宝贝，莫非是粮草军械？”
那谋士摇了摇头，笑着摆手：“非也非也，主公有所不知。在下曾游历江东数年，深知曹操对江东的觊觎，一半在土地城池，另一半，却在两位绝世佳人身上。”
“哦？”刘备来了兴致，连关张都停下了议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谋士，“不知是哪两位佳人，竟能让曹孟德如此上心？”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话题怎么还是往美人身上拐了，但不得不说，这谋士的转折比之前自然多了，还沾了点曹操战略的边，倒不算纯粹的闲笔。只见他摇头晃脑，一脸陶醉地说：“正是江东乔公的两位千金，大乔与小乔！在下有幸远远见过一面，当真惊为天人！大乔姑娘容若秋水，雅胜幽兰，性子温婉得能掐出水来，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风韵；小乔姑娘则艳若朝华，俏比惊鸿，灵动得像只林间雀儿，一笑便能让人忘却所有烦恼。”
他说着，还哼起了一段小调，调子婉转，歌词却是：“江东有二乔，河北甄宓俏，若得佳人伴，此生无憾了！”哼完还咂咂嘴，“这可是曹军私下里传唱的歌谣，听说连曹操麾下的大将都时常念叨，甚至有士兵说，丞相早就放话，破吴之后要将二乔掳回许昌，藏于铜雀台日夜相伴。想来曹操急于拿下江东，这两位姑娘，也是重要缘由之一啊。”
好家伙，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二乔身上了！这谋士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帐内瞬间炸开了锅。
张飞搓着双手，一脸向往：“真有这么美的姑娘？比咱们营里卖炊饼的西施还强？俺老张倒真想见见，到底是啥模样能让曹操那老贼魂不守舍，连打仗都惦记着！”旁边几个年轻将领也跟着附和，七嘴八舌地打听二乔的消息，有的说“要是能娶到这样的佳人，就算打一辈子仗也值了”，有的说“难怪曹操要兴师动众打江东，换我我也愿意”。
连刘备都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慨：“乱世之中，竟有如此佳人，却要被战火牵连，实属可惜。只盼日后若有机会，能护得她们周全。”
我站在一旁，嘴角抽了抽，低头假装整理案上的兵书，心里把这山羊胡骂了八百遍：合着我费了半天劲，口干舌燥地讲战术、划地形，你们满脑子都是美人？一群大老粗打仗还惦记这个，也就我能沉下心搞谋略，果然优秀的人总是孤独的！
可转念一想，“容若秋水，雅胜幽兰”“艳若朝华，俏比惊鸿”，这形容也太具体了吧？再加上曹操都把她们当成“江东宝贝”，到底美成什么样，能让一代枭雄不惜发动战争，还让这群武将魂不守舍？我忍不住偷偷脑补了一下画面，想象着大乔温婉的模样，小乔灵动的笑容，心里竟泛起一丝莫名的微澜。
“啪！”我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苏云啊苏云，你真是没出息！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弄足量的油脂和火箭，怎么安排伏兵点位，别到时候火没烧起来，反倒被曹军笑话！美人再美，能帮你报仇吗？能让你解锁更强的技能吗？能让你在这乱世里站稳脚跟吗？显然不能！信仰值不香吗？打赢了这仗，多少信仰值到手，到时候解锁个“郭嘉神算”“白起破阵”，不比琢磨美人强？
我定了定神，抬起头，故意板起脸，语气严肃地插话：“诸位将军，先生所言虽有道理，曹操觊觎二乔或许是事实，但这恰恰说明他野心勃勃，欲吞并江东而后快！如今敌军压境，我军存亡就在旦夕，佳人传闻终究是无关战事的闲谈，当以破敌为先！”说着，我用手指重重地敲了敲舆图，“方才的火攻之计，还需细化伏兵部署与火攻器具的准备，比如伏兵该埋伏在哪些点位才能形成夹击之势，火箭需要准备多少才能确保封锁退路，这些都得尽快敲定，若再拖延，恐误大事！”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的谈兴。诸葛亮适时摇着羽扇走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许：“子龙所言极是，战事为重。曹操野心昭然，无论是为土地城池，还是为佳人美色，其吞并之心不变，我等唯有先破博望坡之敌，方能为联盟江东争取时间。”他指着舆图补充道，“博望坡西侧有一处窄桥，是敌军退路的关键所在，可派一队精兵驻守，待火势燃起后断桥阻援，防止曹军突围；火攻器具方面，除了浸透油脂的干草捆与火箭，还可准备一些硫磺、硝石，混入干草中，火势会更猛，浓烟也能呛得敌军睁不开眼，便于我军冲锋。”
有了诸葛亮的补充，计策更显周全，帐内的气氛又重新回到了战事上。刘备见状，当即拍板：“好！就依子龙与先生之计！子龙，伏兵部署、火攻器具准备以及诱敌部队的挑选，便全权交予你负责！务必万无一失！”
“属下遵命！”我抱拳领命，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把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余光瞥见那山羊胡谋士还在小声跟旁边的将领嘀咕二乔的传闻，我暗自翻了个白眼——等打赢了这仗，看你们还能不能有心思聊美人。
退出中军大帐时，夜色已经渐浓，营寨里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的清脆声响。系统提示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获得众将初步认可，信仰值+300，当前剩余800点。”
“妥了！”我心里乐开了花，脚步都轻快了几分。800点信仰值，下次说不定能解锁个更牛的技能，比如“孔明借风”的加强版，或者“韩信点兵”的实操教程，想想都觉得美滋滋。至于二乔的美名？不过是耳边风罢了，听过就忘，不能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我的复仇大业和变强之路。
我回到自己的营帐，立刻召集亲兵，开始部署具体事宜。“张三，你带一队人去博望坡东侧山腰埋伏，记住，隐蔽好身形，待看到谷中起火，立刻从左侧夹击；李四，你带一队人去西侧山腰，负责右侧夹击，务必注意配合，不要误伤自己人；王五，你负责准备火攻器具，干草要足量，全部浸透油脂，再混入硫磺、硝石，火箭要打磨锋利，箭头缠上浸油的布条，明日前必须准备妥当；赵六，你挑选两百名精壮士兵，换上破旧盔甲，装作弱卒，负责诱敌，记住，败得要逼真，别让曹军看出破绽，引诱他们进入狭谷即可，切勿恋战！”
我一口气下达了一连串命令，语速飞快却条理清晰，亲兵们听得连连点头，领命后立刻转身出去忙碌。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身影，我走到案前，再次摊开舆图，用手指顺着博望坡的地形细细推演，确保每个环节都没有疏漏。
博望坡的狭谷长约三里，两侧是陡峭的山坡，上面长满了干枯的灌木和乔木，正是纵火的绝佳地点。谷口狭窄，谷尾有一条小溪，虽然水量不大，但足以阻碍曹军的退路，只要在谷口和谷尾同时纵火，再加上两侧伏兵夹击，曹军插翅难飞。
“嗯，完美！”我满意地拍了拍手，心里暗自得意，“就曹操那老贼的多疑性子，肯定想不到我们会用这么简单直接的计策，到时候保管他哭都找不到调！”
正琢磨着，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诸葛亮的亲兵送来了一封书信。我拆开一看，上面是诸葛亮补充的几点注意事项，提醒我注意观测风向，务必在午后东风起时纵火，还推荐了几名熟悉博望坡地形的当地士兵，让他们协助我部署伏兵。
“还是诸葛先生考虑周全。”我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对诸葛亮的敬佩又多了几分。这位卧龙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心思缜密，考虑问题面面俱到，有他相助，这仗打赢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我让人叫来诸葛亮推荐的几名当地士兵，详细询问了博望坡的地形细节，比如哪里的灌木最茂密，哪里的山坡最陡峭，哪里有隐蔽的藏身之处。士兵们一一作答，还主动提出带我去实地勘察。
我当即点头同意，换上便装，带着几名亲兵和当地士兵，趁着夜色赶往博望坡。夜色中的博望坡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我们借着月光，仔细勘察了狭谷两侧的山坡，确定了伏兵的具体埋伏点位，又检查了谷口和谷尾的纵火点，确保火攻能够顺利实施。
勘察完毕回到营帐时，天已经快亮了。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睡意。想起昨晚帐中众将热议二乔的场景，我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一丝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曹操这般兴师动众，能让一群浴血奋战的武将念念不忘？
“罢了罢了，不想了！”我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就算她们真有倾国倾城之貌，与我又有何干？我现在的目标是提升实力，查清赵氏灭门的真相，报仇雪恨。在这乱世之中，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儿女情长什么的，都是浮云，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我走到案前，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辛辣的茶味驱散了最后的一丝杂念。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我握紧了拳头。博望坡这一战，不仅要打赢，还要打得漂亮，既能守住刘备的地盘，为自己积累更多的信仰值，也要让曹操知道，他惦记的不仅仅是二乔，还有他的江山社稷，而我，赵云，将会是他一统天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日出东方，金色的阳光洒满了营寨，也照亮了博望坡的每一寸土地。远处，隐隐传来曹军进军的号角声，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火攻伏兵已就绪，只待曹军入瓮，这一次，我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至于那些佳人美名，就让它们随着战火，消散在风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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