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地毯上，赫然用鲜血画着一个巨大的、扭曲的符号。
那符号，与“冥河”项目文件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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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门前的血色符号在昏暗走廊里触目惊心。
刘耀文蹲下，用手指轻触地毯边缘未干的血迹。
刘耀文不到两小时。
刘耀文有人，或什么东西，刚刚来过。
顾明意盯着那个扭曲的“冥河”标志，尝试集中精神感应。
头痛已经缓解，新觉醒的异能像一层无形的感官延伸出去。她“听”到了残留的混乱思绪。恐惧、愤怒，还有一种冰冷的非人的审视感。
顾明意是实验体留下的。
顾明意但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标记。
顾明意皱眉。
顾明意它们在宣告所有权，或者，在传递信息给同类。
刘耀文站起身，举枪率先进入安全屋。屋内一片狼藉，但并非打斗所致，更像是匆忙撤离。电子设备被砸毁，纸质文件大多化为灰烬。
刘耀文专业人士的手法。
刘耀文检查着烧焦的文件堆。
刘耀文不想留下任何线索。
顾明意的目光落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金属垃圾桶上。
她走过去，精神感知扫过，桶底有微弱的能量波动。
顾明意有东西。
她示意刘耀文过来，两人合力移开垃圾桶。
下方地板有一块松动的瓷砖。掀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银色数据硬盘，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熟悉的潦草字迹：「给小顾的毕业礼物。——林远」
刘耀文拿起硬盘。
刘耀文毕业礼物？
顾明意林远以前总说，等我哪天能不靠暴力纯靠脑子解决问题，就算从他那儿毕业了。
顾明意接过硬盘，心情复杂。
顾明意他还活着，而且预见到我会来。
刘耀文那这个符号？
顾明意障眼法，或者警告。
顾明意把硬盘收好。
顾明意我们需要一台能读取这个的电脑，还不能联网，以防被追踪。
话音刚落，房间天花板角落一个本该报废的应急广播喇叭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然后传出一个带着明显杂音的年轻男声。
严浩翔喂喂？
严浩翔测试测试！
严浩翔哈喽？
严浩翔请问是那位差点把我防火墙当后花园逛了一遍的暴躁小姐姐吗？
严浩翔还是旁边那位呼吸声轻得像幽灵的酷哥？
两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刘耀文的枪口已对准声源。
严浩翔别紧张别紧张！
广播里的声音语速飞快。
严浩翔我没有恶意！
严浩翔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严浩翔，一个不小心黑进了这栋楼报废监控系统的路过好人。
严浩翔我看到你们干掉那个赛博僵尸了，牛逼啊姐姐！顺便问一句，你刚才眼睛发光那个是新特效吗？哪儿买的？
顾明意和刘耀文对视一眼。
顾明意对广播沉声道。
顾明意你怎么证明你没有恶意？
严浩翔呃……
严浩翔我没趁你们打架的时候锁死防火门把你们困住算不算？
严浩翔哦对了，我还帮你们屏蔽了三分钟前从西南方向朝这边摸过来的另一队热心市民的信号。
严浩翔他们装备精良，看着就不像好人，估计和楼下画涂鸦的那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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