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俊……房租什么的都还顺利吗？我是说，我最近有点懒。我需要多做点什么吗？”一天早上，我们俩都有空一起吃早餐，我问俊。俊每天都去赌场。过去两周我们甚至都没去过靶场。

“没事吧？怎么了？你需要什么吗？”他抬起头，看着我，问道。我拒绝和他一起吃早餐卷饼，而是走到街上去买了别的东西。

“我只是……想确保你不会因为我而过度劳累。”我忍不住承认道。

“啊。”他回答道，一边缓缓点头，看起来好像要说什么，但随后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咬了一口墨西哥卷饼。

“啊？”

他哼了一声，嚼完咽了下去。“我在赌场忙得很。老板委派我一个更重要的职位，因为我没贪污，也没惹麻烦。我出差的次数多了，是因为老板更信任我了，而不是因为我工作太忙。我在赌场的工作出奇地无聊。”他告诉我，我这才停下嚼着我的早餐——一根不知名的肉棒，因为我挺喜欢吃这种肉棒的。

我就是不想知道那是什么肉。

“哦，你竟然没告诉我你升职了！”我突然高兴地说。

“这不是升职。我们又不是大公司。我只是被委以更多职责，所以需要更多时间。”

“你的薪水涨了吗？”

他耸耸肩，挥了挥手。“算是吧。”

“我觉得这仍然算数……不过很好。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希望能做些事情。所以，如果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就像我依赖你一样。”我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根还夹着我最后一颗肉丸的木棍指着他。

“我为你感到骄傲。”他终于开口说道，我忍不住脸红了。

“世界卫生大会-！”

“我知道你不认识他们，但我们的父母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他上下打量着我说道，“你变化很大，但他们会喜欢现在的你。”

我当时有点哽咽，只好吃完最后一个肉丸就冲出了房间，但在跑出去之前，我还是设法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

——

*铃声*

我猛然惊醒。因为今天没什么其他安排，而且我也想缓解一下肌肉酸痛，所以早上锻炼后我就睡了个午觉。

“喂？”我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打来的，就问道。

“Motoko，我是Ichi，俱乐部需要人手帮忙。Maelstrom的人把这里炸了。老大想多带些枪，以防万一他们回来。可能没什么事，但报酬不错。你来吗？”

“等等。”我眨了眨眼，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自从出院以来，我还没有突然醒来过，这实际上是我第一次醒来时还带着睡意。

“只是站岗放哨吗？”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问道。

“是啊，多备几个人以防万一漩涡出现惹是生非。”

好的……我参加。弘美或者其他人会来吗？

*这次不行。她不接电话，而且大前田和马尔科姆……他们可不干这种活。需要搭车吗？*

是啊，那会有帮助。

好的，我五分钟后到。

我会在外面等你。

通话结束，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冲进洗手间，确保头发没有乱翘，然后才开始穿戴装备。我的裤子和衬衫有点旧了，所以有点粗糙，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干的活儿也不干净。而且，套上新夹克至少让我看起来挺酷的，然后我就开始装弹。团结步枪。匕首。萨拉托加冲锋枪。我全副武装了。

我走下楼，只走楼梯，这样可以帮助我清醒过来。结果我遇到了一位住在公寓楼里的老太太，她立刻在楼梯上给我腾出了很多空间。

“对不起。”我轻声说道，为她受到的惊吓表示歉意，然后继续向前走去，来到了街上。

我扛着冲锋枪的时候引来了很多目光和关注，但我想这就是现状吧。

不久之后，一市骑着他的草薙剑也到了。

我一言不发地爬了上去，我们就出发了。

“谢谢你陪我一起来。”我们停在红灯前时，他说道。“其他人都不在……马尔科姆有枪，但他不太喜欢贸然打架，而大前田只是告诉我，如果需要网络入侵方面的帮助就打电话给他。”

“而弘美当时就会带上她的武士刀。”

“她不接电话。不过，希望今晚生意清淡些。”

“但愿如此。”我回答道。虽然我内心深处并不希望它进展缓慢。

我们最终把车停在了俱乐部门口，而且我们并非孤身一人。显然，伊奇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我们没有像往常那样把车停在正门口。相反，我们沿着街拐了个弯，来到一排小车库，车库门开了，我们把车轮卸了下来。

平安无事。

俱乐部被砸得稀巴烂。正面的玻璃都被打碎了，外墙上到处都是弹孔。

这对生意不利。

更糟的是？我们进去的时候，我看到正在擦拭血迹，我认出那是酒保和女服务员。

酒吧里的其他客人也都穿着虎爪装备。

我因为没穿衣服而收到的异样目光很能说明问题，但我并不太在意。

一带我来到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面前，他们用日语快速交谈起来，即使有素子懂日语，我也跟不上。但之后一点点头。“走吧，素子，我们到这边去。”

“当然。”我跟着他走到一张桌子旁，从那里可以看到破损的窗户。但我皱起了眉头。这也意味着，如果有人再次透过窗户开枪，我们就处于他们的射程之内了。

我们还是安顿了下来，我保持沉默，因为很明显，无论如何，这里就是我们应该待的地方。

然后我们就等着。

酒吧慢慢地被清理干净了，大多数“虎爪帮”成员都没有帮忙，但我注意到有几个人在帮忙，于是我在那儿坐了十分钟什么也没做，最后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总比没有强。虽然“爪子帮”的人笑了几声，工作人员也投来一些异样的目光，但那又怎样呢。

我做我想做的事。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

太阳开始西沉，然后彻底落山。但依然什么也没发生。我在后面的自动售货机买了些吃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读《单人冒险手册》，或者听网络黑客服务器的音频。

我无法进行任何练习，但这仍然是有用的信息……总比盯着油漆慢慢变干要好。

“漩涡组织为什么要袭击俱乐部呢？”我问和我一样无聊的伊奇。

“不知道。他们需要理由吗？”

“每个人做事都有原因，就连漩涡也不例外。”

“网络精神病患者？”

“他们的行为是因为精神错乱。这是报复吗？还是因为他们想搬到这个地区，想警告我们？又或者是俱乐部里有人得罪了谁，所以才有了这起有预谋的袭击？”

“我不认为有人会把这种程度的破坏归咎于孩子。”一位年纪较大的老虎队队员开口说道，我摇了摇头。

“很明显，他们的枪法很烂。”我讽刺地回敬道，引得无聊的人群一阵轻笑。

“报复。”一个声音划破了喧闹声。

“书房大人！”一市像往常一样喊道，站起身来鞠躬。

“一护，还有……草薙素子。对吧？”

“草薙素子。”我确认道，他点点头。

“我只记得这个姓氏。真是个讽刺的姓氏。”

“是啊，它有时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我告诉那位衣着考究的男士，他正因为我的姓氏和房间里每个人的摩托车都一样而发笑。

“回答你的问题。这是报复。漩涡帮派的人搬进了北歌舞伎町，住进了我们现在还在用的仓库。两天前我们把他们赶走了。虎爪帮早就预料到会有报复。我只是这场游戏中的倒霉赢家。”

“谢谢你告诉我。”

“没什么。但既然你知道了，这会改变什么吗？”他意味深长地问道。

“有多少名 Maelstrom 成员在仓库袭击中丧生？”

“十二，我想是吧。为什么？”

“因为我不认为在夜店门口开枪扫射就能换来十二条人命。我不认为他们就此罢休。”我简单地回答道。我觉得这话有道理，当然，我也可能错了。“漩涡”乐队是个怪人。

“没错。所以我们才召集兄弟姐妹来守卫。”肖博说着，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但笑容却没到达眼底。“正因如此，我们更要保持高度警惕，一丝不苟。我不想让俱乐部再遭受任何损失。如果他们胆敢卷土重来，这次我们一定要伏击他们！”他朝人群下达命令，然后转向虎爪帮的成员，所有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就这样，我们安顿下来，在伊奇镇上，我们更加专注地望着窗外，但我知道这不会持续太久。没什么可看的。

又过了几个小时，什么也没发生。我正准备好好利用一下我的跑酷技能，到屋顶上跳来跳去，看看能不能看到更远的地方，因为我实在太无聊了。这时，房间里所有的虎爪怪突然都猛地一震。

来电时，他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立刻看到他们脸上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是愤怒的表情。

很快，房间里的人都跑了出来，他们用日语咒骂和叫喊声充斥着整个俱乐部，但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有什么想法吗？”我问一治，他摇了摇头。他还没接到电话。

“看来你不再需要帮忙了。”肖博从后屋走出来说道。与其他虎爪帮成员不同，他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显得颇为得意。

“先生？”

“漩涡帮袭击了我们的一家赌场。他们卷土重来的威胁已经解除。我们只是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他看着我。“看来你的直觉是对的。”

但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哪个赌场？”

“嗯？”翔保问道，听起来他对我的语气不太满意，但我并不在意。

“是哪家赌场遭到袭击了？！我哥哥在虎爪赌场工作！”

“码头工人。”他语气有些冷淡地说。

操。不不不不不。上次我和俊聊天的时候，他还夸我成熟了呢！这最好别是个死亡flag！

“我得走了。”我只是简单地说道，站在那里，却迟迟没有开口。

我没有车。

“我来开车。”伊奇立刻提议道，那一刻我感激涕零地点了点头。

我摇了摇头。“等等，别着急。仓促解决问题，哪怕是重要的问题，也只会搞砸。”这是我从《独行侠手册》里读到的。

“等等，让我……让我打个电话。”我试着给俊打电话，但却无人接听。

不接单。

“管他呢，走吧！”我催促道，然后我和一郎一起冲出了俱乐部，完全无视了翔保。

——

我和伊奇在街上飞驰时，我们并非孤身一人。我们会遇到其他正朝着朗肖尔方向疾驰的摩托车手。有些人会和我们汇合，组成我们自己的小队。

其他人则各自奔跑，但他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朗伍德（Longwood）位于查特山（Chater Hill）附近。“秘密”的虎爪赌场（Tyger Claw Casino）隐藏在旧排水隧道维护区内。

不幸的是，或许也算是幸运吧。等我们赶到那里时，我仍然难以判断袭击是否已经结束。几辆“漩涡”组织的车辆停在路边，有的弹痕累累，有的还在燃烧。一大群“虎爪”摩托车帮成员在附近闲逛。一群摩托帮成员摩托化身成一片，一副随时准备开战的样子。

以防万一，我又给Jun打了个电话。

没有什么。

他妈的！

“那边！”我指着一个看起来像是通往雨水井的楼梯的地方，一治点了点头，但很快他就不得不匍匐前进，因为其他骑摩托车的人到处停放或移动。

我跳了下去。

俊可能会受伤！我穿过自行车的海洋，运用一些跑酷技巧跳过挡路的自行车，这让车主们非常恼火，因为我一路都在咒骂。

我不在乎。

“没门，小子。”虎爪咆哮着，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我正要上楼梯，“你——”他闭上了嘴，因为就在他抓住我半秒钟后，他发现我的手枪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快速拔枪。

“把手拿开，不然就没了。我弟弟在赌场工作，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我冷冷地对这个身材高大得多的男人说，同时用枪托抵着他。

不幸的是，片刻之后，一把刀就从背后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想都别想。”一个女人的声音严厉地说。“收起来，小丫头。你不会是第一个被我耍赖打死的贡克。”

我微微侧过身，顾不上被划破的小口子，怒视着那个虎爪帮的女人，她正用锐利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我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才把枪从男人的下巴上拿开，他轻轻地松了口气。“我哥哥。”我告诉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好。我们会查清楚的。名字？”她终于问道，同时拔出了刀，我也把手枪放回了枪套。

“草薙润。”

“我去查一下。”她说着，过了一会儿，眼睛变成了金色，然后拨通了电话。

整件事让我原本就紧张的神经更加紧绷。我特别想用跑酷技巧直接跳下去。我可以先撞到那个凸起，然后顺着格栅滑下去，应该不会摔得鼻青脸肿。

“哎哟，姑娘，别跟枪手较真。” 过了一会儿，那壮汉揉着脖子说道，“枪抵着颈动脉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我犹豫了一下，我不在乎，但同时……“抱歉，我有点紧张。”

“哈哈，我们也是。刚打完一场博格人的战斗。”

“是啊……抱歉。”我语气真诚了一些。

“你哥哥在里面。你的电话打不通，因为博格人设置了干扰器。我们还在寻找它。”

“哦。”我低声说道，感觉双腿一软，跌倒在水泥地上。

俊没事。

“哇，别着急。”过了一会儿，那个大个子一边说着，一边扶我站起来，然后带我走到一张长椅旁。那张长椅虽然布满了弹孔，但还能用，他还帮我坐了下来。

“对不起。”

“哈。起初像老虎一样凶猛，现在却像小猫一样温柔。我喜欢这个，玛丽。” 大个子男人回头对女人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她疯了。疯子最难对付。”

“没错。不过你没疯吧，小猫咪？”他笑着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吧。”我坦率地承认道。我时不时会冒出杀人谋取私利的想法，或许也算在内。

“元子！”一市一边跑过来一边喊道，他一定是找到了停车位。

“我哥哥没事。”我告诉他，他也松了口气。

“太好了，呼。”他喘着气低声说道。

“你应该多跑跑，伊奇。”我告诉他，他骑自行车冲过来的这段路程甚至都没让我的心跳加速，但看起来伊奇已经筋疲力尽了。

“唉，别告诉我。”他咕哝着，走过去向那位大个子鞠了一躬，然后和我一起坐在长椅上。“那么，现在的计划是什么？”

“不知道。我猜……去看看俊……还有漩涡帮的人……附近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我问站在离我们不远的那个大个子男人。

“不，他们要么直接死了，要么等援军到了就跑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该开始猎杀他们了。” 我承认道，然后向后靠去，仰头望着天空。

没有星星。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夜之城的光污染太严重了，天空一片漆黑。

“那太好了。我们把漩涡帮的人打回去了。我们赢了，对吧？”伊奇问道，但那位年长的人没有回答。

“不，孩子。这不是胜利。我们遭受了重创。赌场里的顾客死了。保护顾客是我们的责任，现在情况很糟糕。这件事会给我们造成长期的伤害。”

“该死。”我低声咒骂道。这下糟了。如果人们觉得会卷入帮派火拼，他们就不会来赌场了。也不会来酒吧。也不会来夜总会。

这将对虎爪造成严重打击，可能导致它们发起攻击。

“信号干扰器坏了。”女人说道。玛丽突然说道，我猛地坐起身，同时给俊打了个电话。几秒钟后，电话竟然打通了。

“素子，你受伤了吗？”

“一点都不像你？”我反问道。

“就随性发挥了。”他说道，但语气里透着一丝异样。俊听起来不太好。

“俊？”

“我……我一个朋友在袭击中失去了心跳。”他停顿了很久才开口。“我现在正在照顾他的遗体。你……你能自己回家吗？”

“当然。别担心我。我……俊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就……该处理这件事了。再见，妹妹。”

电话断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如我之前了解到的，俊是个暴脾气。我感觉他心中的悲伤很快就会变成愤怒。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勉强能打一架，但我可不像漩涡那样浑身镀铬，等级也不够高，技能水平勉强也就相当于个新手佣兵。我知道俊肯定会做出什么蠢事。

他说他被人用翅膀袭击了。他中枪了……操。我居然有点庆幸？这样能让他慢下来，不至于马上做出什么蠢事。

我摇了摇头，将纷乱的思绪驱散出去。

深吸一口气。呼气。

好了。俊受伤了，但他会没事的。战斗结束了。

俊失去了亲人，他一定很痛苦。我能做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

过了很久我才终于见到俊。

我决定等他出来。当我告诉伊奇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坐火车回家时，他最终还是回家了。

于是我等着。虎爪军团的士兵们全都离开了。就连楼梯顶端的两个守卫最终也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几个小时后，俊出来了。他跟在一小队虎爪帮的人后面，每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但都还活着。他的肩膀吊着绷带，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有个看起来像是穿着虎爪帮制服的开膛手医生的人。

他已经被检查过了。

感谢上帝。

“俊！”

我匆匆赶来，我的出现一定吓了他一跳，也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骚动。不过，当俊走过来把我拉进怀里时，大家就都放松下来了。我小心翼翼地没有压到他的胳膊。

“你在这儿干什么？你应该待在家里。”

“别再烦我那傻弟弟了？想都别想。”我们终于分开时，我简单地告诉他。“你怎么回家？如果需要，我可以开车送你。”

“我今晚不回家，Motoko。我要搭车去个地方处理一些事情。”他含糊其辞地说，但我并不喜欢这种回答。

但我没有与他对质，只是在等待时机。

“给你。”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脖子上的接口里拔出一块碎片。刚才他费了好大劲才换到另一只胳膊上。

“那是什么？”

“这是我自行车的钥匙。拿着它骑车回家。这么晚了，我不想让你坐火车……千万别出车祸。”

“我不会的。但是俊，别……别把我晾在一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明天我还没收到你的消息，我就会以为你又在干什么蠢事，然后把你抓起来。”我坚定地对他说。我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那群伤员并非孤身一人。第二队人马正抬着死者走出来。

死了不少人。

“妹妹，我明天再跟你说话。我累了。”

“好了，好好休息。”我吩咐道，同时催促俊跟上他的朋友们。我被带到街对面的停车场，俊钻进一辆很快就扬长而去的豪车里，而我则跳上了俊那辆笨重的草薙素子。

一开始是一阵隆隆声，很快我就驶上了街道。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不断收到驾驶经验值的提示。看来自从送弘美回家后，我就一直没想过要提升驾驶经验值。

我到底该拿俊怎么办？

驾驶技能提升！

我叹了口气，无视了警报。我的脑子里全是担忧，根本没心思去理会它。即便我的驾驶变得平稳了些。我上辈子可不是什么摩托车手，所以突然间我明白了什么时候该换挡，以及如何才能平稳地换挡。

我只是开车开了会儿车。

——

第二天下午，俊发来了短信。我整个上午都在打扫卫生，因为我焦虑得无法自拔。所有的灰尘和用过的墨西哥卷饼包装纸都不见了。

俊要离开一段时间，因为他要休养生息并处理父亲去世的事情。

他只说了这些。

真是个愚蠢的白痴俊！

我不能再待在公寓里了，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我出门了，骑上俊的自行车，去了健身房。

能开车的感觉真不错，但这仍然不是我想要的。最后我去了拳击机区域，决定就这么猛砸那玩意儿，直到感觉好些为止。

随着我把机器的难度调得很高，我开始慢慢收到警报。我的攻击经常被拦截，但我坚持了下来。我只是想有所进展。

街头斗士技能等级提升！

获得1点技能点数。

但我没理会。我不想停下来仔细研究这套系统，而是把学到的知识全部吸收，然后继续敲击机器。我一遍又一遍地敲击着，把所有的沮丧和恼怒都发泄在了打击垫上。

最后我不得不停下来，气喘吁吁，感觉有点空虚。

愚蠢的俊。愚蠢的漩涡。

笨蛋Motoko！我太弱了！就算我之前做了那么多工作，我还是这么……虚弱。我真的很庆幸没人跟我说话，我重置了机器，然后走向淋浴间。之后，我走到Juns的自行车旁，仍然感到疲惫和空虚。

我该怎么办？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想要摸到枪。

不。坏草薙素子。谋杀不是个好选择。

但这个想法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我现在帮不了俊。但如果我能升几级呢？升几级，把点数加到属性和技能上呢？我就能帮上忙了。就能有所作为……

不，我甩掉了那个念头。我还没准备好，我也不会靠杀人来达到目的。我绝不会。

正确的？

我跨上Juns的自行车，决定骑一会儿。我的电池够用，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加满油。

于是我就开车，慢慢地穿过城市，让自己不再感到任何情绪。

驾驶技能提升！

获得1点技能点数。

该死。我能关掉它吗？我正努力让自己感到沮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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