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教中心的玻璃门刚推开，一股甜丝丝的奶香就飘了过来。
柠宝穿着件鹅黄色的连体衣，袖口和裤脚都缀着小铃铛，被沈知知牵着往里走，小皮鞋踩在地板上“叮叮当当”响，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小奶猫。
沈知知慢点跑呀柠宝，别摔着。
沈知知轻轻拽了拽女儿的小手，司煜宸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小书包——里面装着尿不湿、替换的裤子，还有柠宝睡前必须抱着的小兔子玩偶。
教室门口站着位扎羊角辫的老师，笑着弯腰打招呼。
任何人柠宝来啦？今天要不要先跟老师抱抱？
柠宝眨巴着圆眼睛，往沈知知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妈妈的衣角，小奶音含混不清。
柠宝妈妈……一起……
她还不太会说太长的句子，只会用最简单的词表达意思。
沈知知妈妈在外面等你呀，下课就来接你了。
沈知知蹲下来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司煜宸趁机把小兔子玩偶塞到女儿怀里。
司煜宸让小兔陪柠宝玩，好不好？
柠宝抱着软乎乎的兔子，突然踮起脚尖，在沈知知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又转向司煜宸，小手扒着他的裤腿，把额头凑过去蹭了蹭。
柠宝爹地……拜拜……
那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听得司煜宸心都化了，忍不住弯腰亲了亲她的发顶。
司煜宸乖，听老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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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教室，三十多个小朋友正围着地毯坐成圈。
老师拍了拍手。
任何人我们来玩‘找朋友’的游戏好不好？小手拉小手，变成好朋友。
柠宝被老师牵到圈里，旁边是个扎小辫的小女孩，手里拿着块草莓形状的橡皮。
柠宝盯着那块橡皮看了半天，突然伸出小胖手，指了指橡皮，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小奶音带着点馋。
柠宝吃……？
小女孩被逗笑了，把橡皮递到她面前。
任何人这是橡皮呀，不能吃的。
柠宝歪着脑袋看了看，突然把怀里的小兔子往小女孩怀里一塞，自己抓起橡皮就往嘴里放，吓得老师赶紧跑过来。
任何人柠宝，这个是写字用的，不是糖果哦。
她拿出块水果形状的磨牙饼干递过去。
任何人这个才可以吃呀。
柠宝嚼着饼干，眼睛又被角落里的海洋球池吸走了。
趁老师转身的功夫，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噗通”一声扎进球堆里，小身子在彩色的球里滚来滚去，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小铃铛随着动作响个不停。
有个穿蓝色外套的小男孩也想进去，怯生生地站在旁边。
柠宝看到了，从球堆里探出个脑袋，举起手里的红球递过去，小奶音含糊不清。
柠宝玩……一起……
小男孩愣了愣，接过球，也学着她的样子跳进池里。
两个小家伙在球池里扑腾，把球扔得满天飞，笑得咯咯响，小脸蛋都红扑扑的。
到了做手工的时间，老师给每个小朋友发了蜡笔和画纸。
别的小朋友都在乱涂乱画，柠宝却握着蜡笔，在纸上戳了个又一个小点点。
老师凑过去看。
任何人柠宝在画什么呀？
柠宝举起画纸，小手指着点点。
柠宝星星……亮……
她想说“星星亮晶晶”，却只挤出这几个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老师，像在求表扬。
任何人哇，柠宝画的星星真好看！
老师夸张地鼓掌。
任何人比天上的星星还亮呢！
柠宝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把画纸往背后藏，小脑袋埋在胳膊里，肩膀却抖个不停——她在偷偷笑呢。
中午吃点心时，老师给每个小朋友发了一小碗酸奶。
柠宝吃得满脸都是，像只沾了奶油的小花猫。
她看到旁边的小男孩没拿勺子，就举着自己的勺子递过去，奶音黏糊糊的。
柠宝给……用……
小男孩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小碗。
任何人我有。
柠宝却不依，非要把勺子塞到他手里，自己则直接端起小碗，“咕咚咕咚”往嘴里倒，逗得周围的小朋友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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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知知和司煜宸来接时，老师正抱着柠宝讲故事。
看到爸妈，柠宝立刻从老师怀里滑下来，迈着小短腿扑过去，把手里的画纸举得高高的。
柠宝妈妈……星星……
沈知知接过画纸，上面果然是密密麻麻的小点点，却透着说不出的可爱。
司煜宸抱起女儿，发现她的小口袋里鼓鼓的，掏出来一看，是颗水果糖，还有半块没吃完的饼干。
沈知知这是小朋友给的吗？
沈知知笑着问。
柠宝点点头，小手指了指教室里的小女孩。
柠宝甜甜……给……糖……
她把糖纸剥开，塞进沈知知嘴里，又掏出饼干递到司煜宸嘴边，小奶音满足地哼唧。
柠宝甜……
走出早教中心时，小铃铛又开始“叮叮当当”响。
柠宝趴在司煜宸肩头，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嘴里还嘟囔着。
柠宝明天……还来……玩……
沈知知看着女儿睡红的小脸，忍不住跟司煜宸说。
沈知知你看她，早上还躲在我身后呢，现在倒盼着再来了。
司煜宸低头亲了亲女儿的耳朵，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司煜宸咱们柠宝呀，就是块小磁铁，走到哪都招人疼。
怀里的柠宝似乎听懂了，小嘴角弯成了月牙，抱着小兔子玩偶，在爸爸怀里睡得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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