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医院病房的落地窗,温柔地洒在白色的病床上,驱散了一夜的阴冷与压抑。夏萤缓缓睁开眼,眼底的迷茫渐渐褪去,喉咙干涩得发疼,刚想动一动,就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尚桀正握着她的手,趴在病床边浅眠,眼底布满红血丝,胡茬也冒出了些许,透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却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仿佛只要她有一点动静,他就能立刻醒来。
“尚桀……”夏萤的声音微弱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一丝脆弱。
尚桀瞬间惊醒,眼底的疲惫瞬间被狂喜取代,他连忙凑上前,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萤萤,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医生!”
“我没事,不用叫医生。”夏萤轻轻摇头,目光扫过病房,只见三位哥哥正坐在墙角的沙发上,大哥闭目养神,二哥在翻看部队发来的消息,三哥则守在门口,眼神凌厉,杜绝任何人打扰;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尚桀的父母和夏萤的父母提着大大小小的保温桶、打包袋走进来,身后跟着刑侦队的队员们,浓郁的食物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彻底冲淡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萤萤醒啦?我的乖女儿,可算醒了!”夏萤的妈妈快步走到病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带着心疼的暖意,眼眶微微泛红,“昨天一听说你晕倒了,我和你爸一夜没合眼,一早天不亮就起来给你做爱吃的,都是清淡暖胃的,不敢给你做油腻的。”
尚桀的妈妈也跟着上前,笑着把手里的保温桶一一摆放在床头柜上,语气亲切又暖心:“萤萤,我和你伯父也做了你爱吃的,知道你刚醒肠胃弱,都是些好消化的,你慢慢吃,不用着急。”
说着,夏萤的妈妈率先打开一个保温桶,白白胖胖的小笼包冒着氤氲热气,皮薄馅足,鲜肉的鲜香瞬间飘满病房:“这是你从小就爱吃的鲜肉小笼包,我特意擀的薄皮,调馅的时候没放姜蒜,就放了一点点盐和生抽,吃着不腥,还热着呢。”她拿起小夹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吹凉后递到夏萤嘴边。
尚桀的妈妈则打开另一个保温桶,暖暖的虾滑粉丝汤瞬间展露眼前——Q弹的虾滑都是新鲜现打,裹着吸饱了鲜汤汁的细腻粉丝,搭配着煮得软软糯糯的娃娃菜,汤汁清亮,撒上一点点葱花和香油,看着就暖胃:“这个虾滑粉丝是尚桀特意交代的,说你平时就爱吃,虾滑嫩、粉丝软,娃娃菜也煮得烂,先喝点汤暖暖胃,再吃别的。”
夏萤的爸爸笑着打开第三个保温桶,里面是金黄酥脆的炸串和裹着甜辣酱的烤鱿鱼,还有一小盒肯德基的帕尼尼和热牛奶:“巷口老字号的炸串和鱿鱼,我特意交代少放辣、多刷甜酱,还有你偶尔爱吃的肯德基,买了清淡的帕尼尼和热牛奶,怕你吃不惯家里的,多给你备了一样。”
尚桀的爸爸则坐在一旁,温和地说道:“萤萤,你就安心养病,什么都不用想,江澄已经被抓住了,再也不能伤害你了,孩子们那边我们已经照顾好了,他们还念叨着要等你出院,给你画奖状呢。”
刑侦队的队员们也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没有喧哗,妍妍轻声说:“夏姐,我们本来也想给你带点吃的,没想到叔叔阿姨们都准备得这么周全了,你好好吃饭、安心养病,案子已经彻底收尾了,江澄已经彻底交代了所有罪行,证据确凿,再也翻不了天了。”
尚桀全程寸步不离,一边帮夏萤擦嘴角,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舀虾滑粉丝汤,眼神里的疼惜藏都藏不住:“慢点喝,别烫着,要是觉得淡,我再给你加一点点盐。”夏萤的三位哥哥也走了过来,围在病床边,二哥轻声叮嘱:“萤萤,能吃多少吃多少,不用勉强,好好养病才是最重要的。”
夏萤一口一口吃着熟悉的味道,小笼包的鲜香、虾滑粉丝汤的温热、炸串的酥脆,还有家人和爱人的陪伴,心里的恐惧、委屈和疲惫,一点点被这满室的烟火气和爱意驱散。她看着眼前一张张关切的脸庞,眼眶微微泛红,却笑着点了点头:“谢谢爸妈,谢谢伯父伯母,谢谢你们……”
阳光越发明媚,透过窗户洒在每个人的身上,也洒在桌上的美食上,消毒水的味道彻底被食物的香气和温暖的爱意取代。病房里没有了案发现场的紧张,没有了江澄的疯癫嘶吼,只剩下家人的守护、爱人的温柔、同事的关心,还有满桌治愈人心的烟火美食,陪着夏萤慢慢褪去阴霾,安心静养,等待着彻底康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