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的警局飘着浓得化不开的可可香,男警员们轮着给女同事送巧克力,夏萤的办公桌上很快堆了七八盒——有裹着金箔纸的手工松露,有印着卡通警徽的牛奶巧克力,还有人特意带了进口黑巧,说“夏萤姐爱吃微苦的”。
夏萤盛情难却,拆了块草莓味的放进嘴里,甜香在舌尖散开,她弯着眼睛冲送礼物的小年轻笑了笑:“谢谢呀,味道超棒!”
这一幕恰好被刚从审讯室出来的尚桀撞见。他的脚步猛地顿住,黑眸死死盯着夏萤咬着巧克力的唇瓣,那抹甜笑像根针,狠狠扎进心里。指尖瞬间攥得发白,警服的袖口被扯出褶皱,他没上前,也没说话,转身就往自己办公室走,背影冷得像结了冰。
“尚队,不吃早饭?”路过值班室时,同事喊他。
他头也没回,声音硬邦邦的:“不饿。”
可这“不饿”一撑就是一整天。午饭时间,食堂里热气腾腾,同事帮他打了爱吃的辣子鸡和米饭,送到办公室门口,只听见里面传来冷硬的一句“拿走”;晚饭铃响时,尚桀干脆反锁了门,趴在桌上,满脑子都是夏萤吃别人送的巧克力时的模样——那笑容是对着别人的,那甜是别人给的,醋意像潮水般涌上来,堵得他胸口发闷,连肚子咕咕叫都刻意忽略。
夜里加班,办公区只剩夏萤一人。她端着一碗热乎的鸡汤面,敲了敲尚桀的办公室门:“尚桀,开门,我给你带了吃的。”
门内没动静。
她又敲了敲,软声道:“我知道你吃醋了。”
这才听见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门被拉开一条缝,尚桀的脸沉得发黑,眼底的醋意浓得快溢出来:“你还知道?”
“我这不是来赔罪了嘛。”夏萤推开门走进来,把面碗放在桌上,随手拿起办公桌上没吃完的巧克力,又拆开一块塞进嘴里,故意嚼得清脆。尚桀见状,猛地攥住她的手腕,黑眸里翻涌着醋意,语气冷硬:“吐出来。”
夏萤嚼着巧克力,挑眉反问:“我吃一个怎么了?人家人家特意给我做的,不吃多不给人家留面子?”见尚桀脸色更沉,她偏着头故意气他,鼓着腮帮子说:“我就吃,我就吃!”说完,又拿起一块巧克力咬了一大口,嘴角还沾了点可可粉。
“面子?”尚桀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语气又沉又霸道,“你的嘴,只能吃我做的。”话音未落,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锡纸包,拆开后露出一块深棕色的手工巧克力,边缘还带着不规整的纹路——是他昨晚熬到半夜做的。
没等夏萤反应,尚桀低头咬了一小口巧克力,含在舌尖,随即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俯身狠狠吻了下去。带着微苦可可味的甜意顺着唇齿蔓延,他撬开她的牙关,将嘴里的巧克力渡了过去,舌尖还轻轻勾了勾她的下唇,带着点惩罚似的占有欲,把她嘴里残留的其他巧克力味彻底覆盖。吻得又凶又沉,直到夏萤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黑眸里的醋意渐渐被得逞的笑意取代,声音沙哑:“记住了,以后想吃巧克力,只能吃我做的。”
夏萤脸颊泛红,舌尖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可可香,她抬手捶了捶他的胸口,嗔道:“霸道死了!”心里却甜得发颤——那巧克力的味道,确实比别人送的都要甜。
尚桀握住她的手,把剩下的巧克力塞进她掌心,目光扫过办公桌上堆着的其他礼物,语气骤然冷硬:“明天把那些男人送的巧克力、盲盒、娃娃全扔了,不许留一件。”见夏萤还想反驳,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眼底满是强占有欲:“听见没有?你的东西,只能是我送的。”
话音刚落,他低头埋进她的颈窝,狠狠咬了一口柔软的肌肤,力道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夏萤疼得轻呼一声,伸手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直到颈间泛起清晰的红痕,像朵娇艳的草莓印,他才松开,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谁的人了。”
这时,门口传来轻咳声,李飞凯端着咖啡路过,瞥见两人亲昵的模样,又看到夏萤颈间的草莓印,笑着打趣:“哟,尚队这是醋劲过了,开始宣示主权了?夏萤姐,你这脖子可得挡挡,不然明天全队都知道尚队‘公报私仇’了。”
尚桀抬眼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滚远点,少管闲事。”
李飞凯耸耸肩,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溜了,心里却暗自嘀咕:这醋坛子翻得凶,和好得也甜,下次可不敢再凑这个热闹了。
夏萤捂着颈间发烫的草莓印,又气又笑:“你看你,都被人看见了!”
尚桀握住她的手,语气软了些:“看见才好。”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鸡汤面,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夏萤忍不住笑出声,推着他坐下:“快吃吧,面都要凉了,醋坛子先生。”
尚桀没反驳,拿起筷子大口吃起面,眼底的冷意彻底褪去,只剩下藏不住的温柔。窗外夜色渐浓,警局里的可可香混着面香,甜得刚刚好——就像他和她之间,带着点霸道和醋意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