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能有几次轮回?
不过我的这次经历大概只能被称作复生,再精确一点应该是叫作异世界复生,虽然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又穿到了异世界,不过姑且这般算着吧。
生命是异常宝贵且脆弱的存在,我从未想过自己在转生一次死亡两次之后竟然还能再次活过来。
如果将这些写成一部小说的话名字应该叫作《xx漂流记之转生成巫师的我再次复生了》
唉,好可惜。
虽然我很想用一种诙谐幽默的语言来讲述一下我这堪称稀奇的经历,但我的人生实在乏善可陈,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更好。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死了,我活了,我又死了,我又活了……死死活活无穷尽也哈哈哈哈……
打住!!
我被自己古怪的想法恶心的一大跳,死死活活死死活活那样岂不是开始无限循环了?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所以说,我为什么又跑到这个异世界了呢?
别问我为什么现在又那么确定地说自己跑到异世界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好大的白色羽毛球脑袋啊!
阿不!好长的脑袋!呸呸!好长的人!
不管这个脑袋是长还是大,问题是这个脑袋勾起了我上上辈子的记忆——一本日漫。
那部动漫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这个白色羽毛球给我的印象太过深刻,或者说这个作者的离奇操作给我的印象太过深刻才让我在见到这个羽毛球的下一秒大脑自发的回忆起那些记忆。
不得不说人的大脑是非常神奇的东西,很多以前的东西我都差不多忘了,但是在看到熟悉的存在时还是会条件反射的想起来,这是不是说明相关的神经元已经形成?
哈哈,又扯远了。
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应当是叫作——
五条悟。
“五条老师!”
嗯,虽然听不懂,但一听就知道是很有朝气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三个穿着深色制服的少年向他走去,他们很快嬉笑打闹起来,浮光在他们发丝间跳跃,似乎连光都格外青睐他们。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光是看着他们的肢体语言就能知道他们应该聊得很开心,不知道聊到了什么,那位白毛教师还伸手拍了拍那个头发很炸的男生。
然后就得到了那个海胆头无奈又恼火的回视。
我撑着下巴静静观察着他们,其实说实话我并不喜欢霓虹人,这不仅仅是因为曾经受过的教育,还因为霓虹人那些奇奇怪怪的生活方式说话习惯有关,不过二次元和三次元不同,现在我的感觉更像是现场身临其境地观看一部动漫。
不愧是二次元的人物,主角几人即使是站在那里简简单单地打闹都比其它路人显眼,好看的简直不在一个图层。
我在魔法世界也见过不少美人,但那大多都是西方人,非要对比的话只能说美的各有千秋。
我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视线,反正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我想他们也不会太过在意,漂亮又引人注目的人应当早已习惯各种视线,反正我周围看到他们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去多瞄他们几眼。
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事实上正如我想的那样,那三个少年或许没注意到我,但五条悟肯定发现了,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在他们离开这里时轻飘飘地瞥了一眼。
他的眼罩并没有摘下,那道目光大概是随意扫过时落下的,毕竟谁又会过多的在意一个陌生人的视线呢?
我伸了个懒腰,望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四人的身影渐渐浓缩成一个个小黑点,阳光照射下,我忍不住眯起眼睛,他们最后的结局……好像都死了?
所以……我要凭借自己脑海里那丁点的记忆和喜欢去救他们吗?
那当然是——
不会了。
我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救别人,我也承担不起别人的生命。
人总是要死的,活着才艰难。
至少我现在想活下去就很艰难。
谁又能想到一个人能穿越两次呢?
我低头摸着瘪瘪的肚子,我的胃已经在和我抗议了,如果再没有食物喂饱它的话它一定会让我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难受。
我想我得先找一份工作活下去。
我并不确定自己来到了霓虹的哪个城市,不过结合这个动漫背景的话大概率是在东京,但就算是我猜对了也没有用,因为我现在迷路了。
语言不通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七拐八拐拐到这个巷子里面来的,等我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出不去了。
我:“……”
没办法,我只能跳到墙上,起码站得高看得远嘛。
额……所以,那是什么鬼东西啊?
别误会,我其实什么也没看到,但我敢肯定那一定有个恶心的东西存在,毕竟那个人飘在半空中两脚蹬直一脸青紫明显是被人掐着脖子啊!
如果我没记错,那东西应该是叫作咒灵。
眼见着那人目光逐渐涣散,我赶紧冲过去掏出手杖大喊。
“阿瓦达索命!”
原本我还担心魔法会没有用,不过看到这人摔在地上不停咳嗽我就知道成功了,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
“你还好吗?”我将她扶起来,试探着用英语提问。
那人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虚弱,她抓住我的手都在颤抖,惊魂未定道:“谢,谢谢你!”
谢天谢地她回复我的语言是英语。
“有怪物!那里!刚刚那个怪物!”她的声音惊慌不已,看来那个东西对她造成了不小的惊吓,“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谢谢,谢谢你!”
女人棕色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脸上有些脏兮兮的,衣服大概是在挣扎中变得破破烂烂的,她狼狈地抹了把脸,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我叫小泉奈子,很高兴认识你!”
“唔,”我歪了歪头,有些惊奇地看着她的反应,说实话过来救她我肯定是有私心的,一方面解决一下饿肚子的问题;另一方面验证一下猜想,成功了最好,不成功的话这个可怜的女人大概只能自己死在这里了。
不过她的运气还算不错。
我笑了笑:“我没有姓,叫我阿无就好。”
小泉奈子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看我的眼神莫名其妙的怜悯起来。
真有意思,一个刚刚逃出生天的人竟然还有多余的情绪去同情别人。
不过我并不排斥这样的同情,起码现在的我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