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尽头的枪声震得石壁嗡嗡作响,马嘉祺拉着宋亚轩在黑暗中疾奔,鞋底碾过地上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却被身后密集的枪声盖得严严实实。
宋亚轩怀里的小提琴紧贴胸口,琴身内的U盘和“海之泪”随着奔跑轻轻晃动,每一下都像敲在他的心尖上——这是他们翻盘的唯一筹码,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马嘉祺前面左拐有个通风口,能通到古堡西侧的阁楼!
马嘉祺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喘息,却依旧沉稳。他常年带队执行任务,对古堡的地形了如指掌,这是他早就暗中记下来的退路,原本是为了应对“乌鸦”的突然发难,没想到此刻真的派上了用场。
两人拐进拐角,马嘉祺抬手一枪,击中了追在最前面的杀手的膝盖,那人惨叫着摔倒在地,暂时挡住了后面的追兵。
宋亚轩趁机伸手推开通风口的铁栅,指尖被冰冷的铁屑划破,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马嘉祺你先上,我断后。
马嘉祺一把将宋亚轩推上去,自己则转身背靠墙壁,连续开枪,逼退了逼近的杀手。
宋亚轩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快速爬行,管道内布满灰尘和蛛网,呛得他忍不住咳嗽,却还是咬着牙加快速度。
他能听到身下传来的脚步声和枪声,能想象出马嘉祺孤军奋战的模样,心里揪得发紧,却只能拼命往前爬——他知道,只有带着证据安全突围,才不辜负马嘉祺的掩护。
就在他即将爬到阁楼出口时,耳麦里突然传来丁程鑫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的喘息
丁程鑫马哥,亚轩,我们这边快顶不住了!黑狼带了二十多个人,耀文手臂中枪了!
马嘉祺撑住!
马嘉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马嘉祺我和亚轩马上到阁楼,严浩翔和贺儿呢?武器装备拿到了吗?
贺峻霖拿到了!我们在后门集合点等你们,真源已经破解了追踪器,‘蝰蛇’在威尼斯外的‘死寂岛’,具体位置发你手机上了!
贺峻霖的声音穿插进来,还夹杂着轻微的爆炸声
贺峻霖我们刚才在武器库拿装备时,遇到了守卫,扔了枚炸弹拖延了一下,现在正在往后门赶!
宋亚轩终于爬出通风口,立刻转身帮马嘉祺拉上来。马嘉祺的手臂被子弹擦伤,鲜血染红了黑色皮衣,却只是随意抹了一把,拉着宋亚轩就往阁楼的楼梯跑
马嘉祺耀文中枪,我们得尽快和他们汇合,不能再耽误了。
两人沿着楼梯快速下楼,避开了几波巡逻的杀手,一路上,宋亚轩的听觉发挥到了极致,能清晰地分辨出杀手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提前拉着马嘉祺躲进暗处,一次次化险为夷。
当他们终于赶到古堡后门时,远远就看到严浩翔和贺峻霖正扶着刘耀文躲在墙角,张真源则蹲在一旁,快速给刘耀文包扎伤口。
贺峻霖马哥,亚轩!
贺峻霖看到他们,立刻松了口气,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刘耀文的左臂中了一枪,子弹穿透了皮肉,鲜血浸透了包扎的布条,他却咬着牙,脸色苍白却依旧倔强
刘耀文我没事,不影响战斗,别管我,我们快离开这里!
马嘉祺别硬撑
马嘉祺蹲下身,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眉头紧锁
马嘉祺子弹没打穿骨头,但需要尽快处理,否则会感染。真源,定位发给我了吗?
张真源发了,‘死寂岛’距离这里大约三个小时的航程,我已经联系好了一艘私人快艇,在山下的港口等着我们,避开了‘乌鸦’的封锁。
张真源推了推眼镜,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死寂岛”的地图,还有一个闪烁的红点
张真源这就是‘蝰蛇’的位置,在岛上的废弃灯塔里。
严浩翔将一把沙漠之鹰递给宋亚轩,又扔给马嘉祺一把短刃
严浩翔武器都在这里,还有麻醉弹、烟雾弹和追踪器,足够我们应对突发情况。
严浩翔‘乌鸦’现在应该还在古堡的控制室,他以为我们插翅难飞,暂时不会亲自追过来,但肯定会派杀手在后面跟着,我们得尽快出发。
众人相互搀扶,沿着后山蜿蜒的小路朝山下的港口疾步奔去。夜色如墨,阿尔卑斯山的凛冽寒风咆哮着掠过,像无形的刀刃狠狠刮在脸上,刺痛而冰冷,却没有人因此放慢脚步。
刘耀文半倚在丁程鑫身上,手臂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牙关紧咬,没有发出一声呻吟,手中的枪始终握得死死的,仿佛那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贺峻霖走在队伍最前方,手中紧攥着夜视仪,目光锐利如鹰,不时扫视四周,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过他的警觉;
严浩翔与张真源并肩走在中间,神情专注,手指飞快地在设备上操作,试图破解“乌鸦”留下的追踪信号,每一次按键都带着一丝紧迫;
马嘉祺和宋亚轩则断后,两人不断回头望向身后的黑暗,警惕着可能随时出现的追兵,同时还要小心脚下的崎岖山路,以防队伍因意外停滞。
每个人的心跳声都融进了这寒夜的风声中,急促但坚定,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单薄,却又透着一股不可动摇的韧性。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赶到了港口,一艘小型私人快艇正停在岸边,驾驶员已经在船上等候。
众人迅速登上快艇,严浩翔毫不犹豫地启动引擎。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快艇如离弦之箭般划破水面,朝着威尼斯的方向疾驰而去。水花在船尾飞溅开来,映着微光,仿佛一条璀璨的银链,在夜色中延伸向远方。
直到快艇渐渐驶离港口,阿尔卑斯山的轮廓在视野中变得模糊,众人紧绷的神经才终于稍稍放松。他们瘫坐在船板上,大口喘息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将胸腔里的压抑一点点驱散。凉爽的风拂过面颊,却依旧难以完全平息他们刚刚经历惊险后的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