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镜头缓缓拉近，定格在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

“橹杰，我打算回国了。”声音轻飘得如同冬日里的一片雪花，消融在空气中。

“什么？”王橹杰猛然抬头，眸子里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慌，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你该不会是想去见张函瑞吧？你……是不是还没放下他？”每一个字都像砂纸般磨过牙关，带着细微的颤音，仿佛随时会破碎。

“橹杰，你这样说话，真的很伤我的心。”你垂下眼帘，指尖无措地纠缠着，像是要从这局促的动作中寻找一丝勇气。

“可你为什么要突然说回国的事？”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却又生生咽了回去，只剩下压抑的尾音在空气里回荡。

“对不起，是我太失控了。”王橹杰的目光四处游移，始终避开了你的视线，指节攥得泛白。

“对不起，如果你真的想走，那就走吧。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这就足够了。”他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却比眼泪更让人心酸。

“抱歉，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摇晃的烛光，随时可能熄灭。

“嗯，如果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这么累，那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好。或许，我们的关系只能停在这里，做普通的朋友吧。”他迅速转过身，不敢让你看到他红红的眼眶里涌动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