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昌河眸色一冷。
苏昌河“有人来了,速走。”
谢千机提起谢繁花的尸体,点足一掠,飞身离开此处。
苏昌河似是惋惜地轻叹。
苏昌河“可惜了,谢家这代中有意思的人不多,你勉强算一个。若你不是这般病死鬼的样子,我还真想痛痛快快地和你打一场。”
慕子蜇“真是让人没有想到啊,暗河的送葬师也这么地多愁善感。”
苏昌河“是你?慕家家主慕子蜇。”
慕子蜇“你杀了谢繁花,谢霸不会放过你的。”
苏昌河冷笑。
苏昌河“在此之后,暗河之中谁又能放过谁呢?或许以后所谓的三家,也就只剩下一家了。”
苏昌河“剑已出鞘,何必藏其锋芒?你是慕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难道你不想成为暗河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家长吗?”
慕子蜇“你这个人啊,还真的是挺有意思。我是来杀你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你。”
慕子哲周身金光乍现,苏昌河倒是饶有兴致,冷哼出声,一把银匕首在手中一转。
另一边,石壁门开,苏暮雨和白鹤淮探出头来,并肩行着。
白鹤淮“其实,你们口中的喆叔,他是我的父亲,而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是我的妹妹,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一直打探他们下落的原因。我的母亲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和我说,他是暗河的傀。”
苏暮雨“这不可能。”
苏暮雨有些不可置信,他只以为苏绾宁是喆叔收养的孩子,不曾想是他的亲生女儿。
更何况,暗河……
白鹤淮“我不是说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苏暮雨“暗河中人从不与外人通婚,之前也有人打破这规矩,和暗河之外的人成婚生子,但结果却是其人连同他的一家妻儿老小皆被抹去了。”
苏暮雨“喆叔是曾经的傀,如今在苏家的地位亦是不低,不可能在外有女儿的,更何况苏绾宁是他收养的孩子。”
白鹤淮听后,只得打哈,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由让亲人背上这么沉重的后果,她才不会承认是自己贪生怕死呢。
白鹤淮“我方才是与你开玩笑的嘛,你还这么一板一眼地认真回答我。”
白鹤淮“你们暗河的傀不是接任大家长的候选吗,那大家长为什么不直接传位给你,这样不就破局了吗?”
苏暮雨“我并非暗河三家本族中人,我是无名者出身,暗河之中从未有无名者接任过大家长的规矩。所谓无名者,都是孤儿出身,经过试炼后才得赐姓,名义上加入了三家,事实上却仍不被视为真正的族人。”
苏暮雨“当年也是因为情况特殊,大家长才让我继任为傀的。这些年我一直想把位置让出去,大家长没有允许。”
白鹤淮“那苏绾宁是…”
苏暮雨“喆叔说,她不是暗河中人,只是他养的一个小女娃娃。”
慕子蜇和苏昌河战至天亮未分出胜负,苏昌河剑气攻退了那些难缠的纸蝴蝶。
苏昌河“堂堂慕家家主就只会玩这些娘娘腔的东西。”
慕子蜇“蝶舞九张机——”
数以千计的纸蝴蝶再次攻向苏昌河,苏昌河不敌,暗叹一句“遭了”,便被击倒在地,匕首一撑又立刻起身。
慕子蜇“暗河的送葬师也不过如此。”
苏昌河拍了拍自己的玄衣,不满地吐槽。
苏昌河“就说最讨厌和你们慕家打架了,这哪是刺客啊,分明就是变戏法!”
苏昌河“本以为给喆叔安排的才是苦差事,我来蛛巢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
他长吁一口气。
苏昌河“哎——失策啊,应该跟他换条路走才对。”
慕子蜇“近身对决,再厉害的高手也会有失手的时候,所以三丈之内我不会让你有近身的……”
还未说完,苏昌河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苏昌河“你废话真多!”
苏昌河匕首攻向他,银丝便缠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扯,四目相对。
苏昌河“你忘了,我有一个朋友傀儡丝用得同样很好,他叫苏暮雨。”
苏昌河“三丈之外你称无敌,可如今你我不过三尺,那便是我的天地了!”
剑挥,又回首,慕子蜇落地转身。
慕子蜇“你的天地转瞬即逝。”
苏昌河“我的天地一瞬便是永恒。”
苏昌河看着自己的小匕首,轻笑挑眉。
苏昌河“我抹了毒。”
慕子蜇看向自己胸口的伤口。
慕子蜇“对慕家人用毒,就凭你?”
苏昌河“我这点毒自然伤不到慕家家主,但是嘛…”
慕子蜇身后飞来两位苏昌河的助手。
慕子蜇“除非是苏烬灰他亲自来,其他的人,我不会放在眼里。”
苏昌河“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你要同时对付我们三个人,那你可就没有时间逼出你体内的毒了。现在这些毒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一个时辰之后还不算什么吗?”
苏昌河“怕是到时候,你也得需要那个神医来就你的命了。”
慕子蜇沉声道。
慕子蜇“苏昌河,你真的是给我很多惊喜。”
而后飞身一掠,离开此地。
苏家主的两位手下走上前。
苏昌河“怎么样,方才两位可是看到我的表现了?我这次可真是呕心沥血、肝胆涂地,我差点就死在这里了,回去记得在老爷子面前好好美言兄弟几句。”
苏昌河一脸委屈,活动着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