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哭渊的环境如其名,寂静阴森。十七号和六十三号结伴而行,四处游荡。
苏暮雨“和我走在一起,不要走散了。”
苏昌河“看起来也没有办法与你走散了。”
地面上的落叶飘动,小石子震动,林中人影掠过沙沙作响。
苏昌河“全都来了。”
只一瞬,单薄的二人便被包围。
工具人甲:“谁都知道你们剑术高超,与其一对一跟你们单打独斗,还不如合力把你们都杀了,我们剩下的再斗,还有几分生机。”
战争一触即发。
苏暮雨“那便来吧!”
二人背靠背,其他杀手围成圈攻击。
苏昌河“八截阵。”
苏暮雨“刀剑合施,攻守皆备,绝一切生机,要胜此阵,唯有一途。”
苏昌河“以饵入局。”
二人同时齐声,“我为饵!”
刀剑相交,一时之间,胜负难分。
苏昌河“要破八截阵,唯有牺牲一人,才能找到突破之口,我们两个人同时上,算怎么回事?”
苏暮雨“我知道,我来。”
十七号不等六十三号反应,飞身向前攻去,待他反应过来,也只能低声道。
苏昌河“疯子…”
苏昌河“那我走了!”
六十三号离开,十七号专心攻击,而其中的一些杀手跟了上去。
苏暮雨“破阵之口。”
六十三号躲过一击,提剑刺入那人的腹部,却没时间反应过来躲避另一人的攻击。
危急关头,十七号飞身而来,与他打斗,给了六十三号喘息的机会。
一剑封喉,那人倒地不起。
伴随着一场厮杀的结束,这个血腥的战场上,只剩下他们二人,相视一笑。
六十三号眼尖地发现了十七号掌心的血迹,回想起来,是刚刚为救自己所受的伤。
于是扯下自己身上薄薄的衣服,走过去给他包扎。
苏昌河“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所以…”
不等苏暮雨反应,他飞快地转身拿起地上剑,直指自己的心脏。
苏暮雨“你疯了吗?快停下来!”
苏昌河“我跟你说过,你的恩情,我迟早会还的。”
苏暮雨“我不需要你还,你此前替我做点灯童子的时候已是还了!”
六十三号喘气大笑着。
苏昌河“暗河的规矩,十个人只有一个能走出鬼哭渊,成为三家之人。你若不承我的情,那我们两个人都得死!”
苏暮雨“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去和他们说。他们想要最顶尖的刺客,而我们俩是他们这些年里遇到的最好的种子,他们不会愿意就这么失去我们的。”
六十三号浑身颤抖着,刺骨的疼痛叫他冷汗直冒,便是连声音都颤抖着。
苏昌河“你、你太天真了。”
十七号紧握剑柄,欲要将其拔出,却被六十三号制止。
苏昌河“你把手放开!”
苏暮雨“只要足够强,便有资格天真!”
六十三号终究是败下阵来,十七号拔出剑,扶着虚弱的六十三号走向光明。
苏昌河微微转醒,一睁眼,一张小巧精致的面容便映入眼帘。
苏绾宁“醒了醒了!”
苏绾宁见他醒过来,眉眼弯弯地笑着。
苏喆“睡醒了?”
苏昌河看了苏绾宁一眼,微微抿唇,回答苏喆。
苏昌河“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一些很久以前的事。”
苏绾宁眨着眼睛看他,平日里那副乖张模样是深入人心的,可是此刻,她只觉得苏昌河很孤独,甚至惹人怜爱。
苏绾宁“哥哥,次糖糖。”
苏绾宁从布兜里拿出一颗糖果,递给苏昌河,还甜甜地唤了一声“哥哥”,倒是让苏昌河愣住了。
苏绾宁“爹爹说了,日子很苦,若是有糖便不苦了。”
苏昌河接过糖果,道了声谢。
苏昌河“那便谢谢娇娇妹妹了。”
苏喆看着自家小闺女关心苏昌河,甚至还唤了他哥哥,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苏喆“里吃了我家娇娇的糖果,就不怕中了毒?”
苏绾宁的糖果可是她自制的,苏喆也不知是何缘由,自家闺女虽然傻了,却也有一技之长,那便是制糖。
但苏绾宁制的糖从不会给他人,苏昌河是第一个吃到她制的糖的人。
苏昌河“喆叔为何如此说?”
苏绾宁给他的糖入口即化,还带着清新的橙香,弥漫在嘴中,叫人的心情也轻松许多。
苏喆“她布兜里的糖都系自制的,不曾给其他人尝过。”
苏绾宁“娇娇的糖无毒,爹爹可是不信娇娇?”
苏喆打哈,回避道。
苏喆“怎么会呢,我们娇娇系天下第一制糖师!”
制糖师,可真是稀奇呢。
苏昌河“娇娇妹妹会制糖,属实厉害。”
二人三言两语地便把苏绾宁哄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晃起了双腿,自豪道。
苏绾宁“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此话苏昌河未觉不妥,可对于苏喆来说,却是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老字号温家温珞锦。
温家是制毒世家,作为温家大小姐的温珞锦,毒术也是堪称一绝的。
想来自家闺女便是继承了母亲的天赋,毕竟制毒、制药、制糖的原理是一样的。
苏喆“里系我闺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