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渐歇,巷子里的泥泞被踩得乱七八糟,谢千机扛着谢繁花的尸体匆匆离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巷尾。
整条幽深的小巷里,只剩下慕眠夏和苏昌河两人,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混着雨后潮湿的泥土味,格外清晰。
慕眠夏幽幽地盯着苏昌河,看着他抬手甩去匕首上的血珠,银亮的刃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冷弧,接着手腕一转,匕首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花刀,“咔哒” 一声精准收回腰间的刀鞘。
做完这一系列帅得刻意的动作,他才慢悠悠地朝着她走来,玄色衣袍上的水珠顺着衣摆滴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湿痕。
也不知道是被宠过头了,还是真的气急了,慕眠夏躲开苏昌河要揽过她肩膀的手,怒气冲冲的踢了下他的小腿。
“还耍什么帅!都怪你!我被冤枉了!”
她鼓着腮帮子,杏眼瞪得圆溜溜的,语气里满是嗔怨,“我平白无故被苏暮雨误会,成了背叛蛛影的罪人,全是你的锅!”
苏昌河其实是可以躲开的,但他偏生受了慕眠夏的这一击,当然了,这也没多用力就是了。
但乖乖承受了慕眠夏泄愤的一踢,可嘴巴上却一点不饶人。
“可你不也顺势为之了。”
他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调侃:“慕眠夏,你就是坏女人。”
可被苏昌河如此说,慕眠夏面上却没有一点恼怒,反倒扬起下巴一副得意的模样。
“坏女人得到一切,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苏昌河微微挑眉,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笑容,不是嘲笑或是讥讽,而是看到她这般明艳张扬、毫不掩饰的模样后,由衷生出的欢喜。
他故意弯下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缩到极致,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
“那坏男人和坏女人是不是天生一对?”
苏昌河老师开这种玩笑,慕眠夏都已经习惯了,因着现在周围没人,慕眠夏更是不怕苏昌河的靠近,直接伸手将他拍开。
“一看你这就是没见识。”
“不管是话本子还是身边发生的事,坏女人都是和老实男人绑定的。”
“就比如妖女和圣僧,世人不就最爱看圣洁无瑕的人被拉下神坛,心甘情愿为情所困的戏码么?”
看着慕眠夏得意洋洋的和他说着在话本子上的不像话的东西,苏昌河嘴角的弧度耷拉了下来,但他却没发现心中那点不舒服,只探究的看着慕眠夏,忽的开口。
“所以你喜欢苏暮雨?”
口若悬河的慕眠夏一听这话有一瞬间卡壳茫然。
她刚才说的话有半个字提到苏暮雨吗?
苏昌河是怎么从她的话里面提取到苏暮雨的名字的?
还是苏昌河这个苏暮雨脑自己想苏暮雨了就把事赖在她的身上?
慕眠夏嫌弃的看了眼苏昌河,想了想干脆点头。
“对啊,暗河第一美男,谁不喜欢。”
呵,他就知道。
苏昌河撇嘴,再次对苏暮雨的魅力有了强烈认知。
他也后知后觉心里好像不怎么舒服。
大概是听到好兄弟被人爱慕,自己则无人问津的不服输?
对!就是这样!
看似游刃有余、身经百战的送葬师苏昌河就这样完美错过了正确答案,撇了眼慕眠夏,嫌弃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眼瞎。”
“放着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在身边,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偏要去惦记别人,不会吃窝边草?”
苏昌河总是开不着调的玩笑,为了拉拢人加入彼岸,苏昌河更是不知道出卖了几次色相。
慕眠夏早就免疫了苏昌河的美色,对此只是冷哼一声。
“那是窝边草么?分明是毒草。”
“你这丫头,真是不识货。” 苏昌河低笑一声,也不恼,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原本整齐的鬓发揉得有些凌乱。
两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一路上畅通无阻的回了客栈。
只能说苏昌河还算有点人性没有把她扔下不管,还主动出钱给她付了房间钱。
只是当店小二领着他们到房间门口,慕眠夏看着自己房门旁边紧挨着的另一间房,眉头微微蹙起。
为什么他们的房间要挨得这么近?这狗男人,该不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苏昌河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挑眉冲她笑了笑,眼中满是促狭:“住得近点,万一你晚上怕黑,或者遇到危险,喊一声我就能听见,多方便。”
慕眠夏白了他一眼,懒得拆穿他的借口,伸手推开自己的房门:
“我才不怕黑。没事别来烦我,我要休息了。”
“好嘞。” 苏昌河笑着应下,看着她关上房门,眼底的笑意却渐渐深了几分。
想暴富作者的絮絮叨叨我觉得慕子蛰那个剧情就没必要了,我写打斗都要写吐了,蝴蝶掉吧。
想暴富作者的絮絮叨叨小苏现在就是喜欢不自知,因为两个人从前经常相处就有点喜欢了,后面女主加入蛛巢,小苏以为自己只是想要在蛛巢里安插人,再加上苏暮雨很照顾这个妹妹所以他也爱屋及乌,也就忽视了自己的心意。
想暴富作者的絮絮叨叨有人看么?小苏肯定是男主,现在我摸不准你们是要单男主还是双苏,我后面也不好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