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西方桃理直气壮地反驳。
她捡唐俪辞回来单纯觉得可以从他这个宛如狐狸精再世的男人身上学到些什么,可谁能想到,这人看着眉眼风流,骨子里竟是块没开过窍的木头,连个吻都是生平头一遭。
这般生涩的模样,想来勾引人的手段也稀松平常得很,她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说什么欺骗感情。
她都没有感情模块,就是个不懂情感的傀儡,又何谈欺骗感情。
至于男欢女爱?
她也没说错啊,书上说了,这种事的确是要两情相悦才能做,若并非动情,那就是强迫,是犯罪,是登徒子,是渣男。
她虽感知不到情爱,却分得清真心与假意。
方才唐俪辞眼底翻涌的,是好奇,是冲动,是被撩拨起来的燥热,却独独没有宛郁月旦看她时,那种带着执念、近乎战栗的深沉情愫。
西方桃并不排斥与人欢好,但并不代表谁都可以。
更何况她发现,若是对方喜欢自己,两个人结合后,她体内的感情部分会有短暂的回应。
既如此,她也不会随随便便让人近身了。
看唐俪辞依旧不服气,西方桃没好气的拍了拍唐俪辞的脸。
“我对欺骗你的感情才没有兴趣,你少给你的脸上贴金。”
她的目光扫过唐俪辞露在被子外的肩颈,那里还留着她画下的淡粉桃花墨迹,顿了顿,又补了句更气人的话,“我对你的身体也没兴趣。”
这话总被人嫌弃的感觉很不好。
唐俪辞本质上还是那个被人宠着,未被世事打击的圆滑,性子还带着娇蛮的周睇楼小狐狸。
一被这么刺激,他根本安静不下来,非但没有如西方桃所想安分躺下来,甚至在西方桃躺下后又重新压到了她的身上。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平日里柔和的眼底掠过几分危险的光,整个人的气质陡然变了。
他反扣住西方桃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牢牢按在床榻之上,俯身压低身子,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温热的呼吸扑在彼此脸上,气势陡然转变,不容拒绝。
“对我没兴趣?那你刚才那个吻又算是什么?”
说到这个西方桃却也一点都不虚,依旧理直气壮。
“谁让你烦得要死不知道闭上嘴,那我可不就只能把你的嘴堵上了。”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唐俪辞直接被气笑了,“谁用嘴堵的?”
西方桃头仰得更高了,“你就说你刚才舒不舒服吧!”
若不是那吻太过缱绻,若不是心底那股燥热至今未散,他何至于念念不忘,何至于赖着她不肯松手?
可更让唐俪辞生气的是,西方桃明明撩拨了他,明明看到他这般窘迫难耐,如今竟还能这般理直气壮,半点不觉得自己有错!
反观他自己,心心念念着方才的温存,甚至做出这般违背方周教导的逾矩之事,简直是输得一败涂地。
越想越气,唐俪辞也懒得再忍。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劲,干脆俯身,用自己的唇,狠狠堵住了西方桃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唇瓣相贴的瞬间,两人皆是一僵。
唐俪辞的吻带着几分报复性的狠厉,却又笨拙地学着她方才的模样,辗转厮磨。
他抵着她的唇,声音闷在彼此的呼吸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既然你觉得,用嘴堵住话没问题......那我这样对你,也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