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暖光漫过瓷砖,我对着镜子涂身体乳,指腹划过腰侧时忽然顿住——江熠刚从外面回来,拎着一袋热乎的糖炒栗子站在门口,看见我走神,笑着把栗子递过来:“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我接过纸袋,栗子的香气裹着暖意扑在脸上,心跳却有点乱。半小时前,闺蜜发来的孕检报告单还躺在手机里,配文是“终于要当妈妈啦”,那行小小的“HCG阳性”像颗石子,在我心里砸出一圈圈涟漪。
“没什么。”我剥开一颗栗子塞进他嘴里,看着他眯起眼笑的模样,忽然开口:“江熠,我们要不要……准备要个宝宝?”
空气静了半秒,他咬栗子的动作停住,黑眸里的惊讶慢慢化成软得像云的温柔,伸手把我圈进怀里:“是认真的吗?”
我埋在他颈窝点头,鼻尖蹭到他衬衫上的洗衣液香——是我最喜欢的柑橘味,像每个清晨他帮我挤好的牙膏,像每个深夜他留的那盏客厅灯,是我在原生家庭里从未拥有过的、确定的温暖。
决定备孕的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客厅里传来江熠翻书的动静,他从下班就泡在书房查“备孕注意事项”,连笔记本上都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清黎不能吃生冷,要多补叶酸”“每天陪她散步半小时”“保持情绪稳定”。
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想起小时候的事。
那年我七岁,沐馨怀了顾封然,全家像被按了“紧急模式”——爸爸每天炖燕窝,妈妈连弯腰捡东西都有人抢着做,我踮脚想摸一下妈妈的肚子,却被推开:“别碰,你毛手毛脚的,碰坏了弟弟怎么办?”
后来顾封然出生,我的房间被改成了婴儿房,我抱着被子搬到储物间的折叠床上,半夜被他的哭声吵醒,还要摸黑去冲奶粉。有次我发烧到39度,想让妈妈带我去医院,她却抱着哭闹的顾封然说:“你懂事点,弟弟不舒服,等他睡了再说。”
那些被忽视的瞬间像细碎的针,藏在回忆里,偶尔刺得人疼。可此刻江熠轻手轻脚走进来,把温好的牛奶放在床头,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我翻书吵到你了?”
我摇摇头,忽然问:“江熠,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会不会……偏心?”
他愣了愣,随即在床边坐下,把我冰凉的手裹在掌心:“顾清黎,在我这里,你永远是排在最前面的。”他顿了顿,声音放得很轻,“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多少委屈,所以我不会让你再尝一次‘被落在后面’的滋味,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有了宝宝。”
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落在他眼里,像盛了一整个春天的星子。我忽然就落了泪——不是难过,是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被人稳稳接住了。
备孕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温柔。
江熠把工作调整成弹性时间,每天早上陪我去公园散步,手里攥着保温杯,里面是他查食谱煮的红枣豆浆;我爱吃辣,他却严格控制我的饮食,只在我撒娇的时候,偷偷给我买一小盒微辣的卤味,然后盯着我喝三杯水;甚至连我的经期,他都记在日历上,提前准备好暖宫贴和红糖姜茶。
有次沐馨打电话来,说顾封然要买车,让我“支援点钱”。我刚想拒绝,江熠抢过手机,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阿姨,清黎现在在备孕,不能生气,封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们的钱要留着给清黎补身体。”
挂了电话,我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你怎么跟我妈说话这么直接?”
他把我抱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她总把你当提款机,我不能让她影响你心情。”
周末我们去逛母婴店,货架上摆满了软乎乎的婴儿服,江熠拿起一件小裙子,眼睛亮晶晶的:“你看这个,像不像你小时候会穿的样子?”
我摸着裙子的蕾丝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唯一的新衣服是顾封然穿小的外套,袖子短了一截,我偷偷用彩笔在袖口画了朵花,却被妈妈骂“糟蹋衣服”。
“怎么了?”江熠察觉到我的情绪,放下衣服握住我的手。
“没什么。”我笑着摇摇头,“就是觉得,以后我们的宝宝,一定会很幸福。”
他用力点头:“不止宝宝,你也会更幸福。”
那天回家,他把婴儿服洗干净,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我的衣柜里,旁边是我最喜欢的连衣裙。我看着那一小团柔软的布料,忽然觉得,原来“被偏爱”不是要争什么,是有人把你的过去和未来,都放在心上。
备孕第三个月,我月经推迟了一周。
早上起来,我盯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手都在抖。江熠刚做好早餐,看见我举着验孕棒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的盘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他却顾不上,冲过来把我抱起来转圈:“清黎!我们有宝宝了?”
我被他转得头晕,却笑着点头,眼泪糊了满脸。
去医院检查那天,江熠攥着我的手,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医生说“孕囊很健康”的时候,他差点哭出来,出来的时候,他非要背着我走,说“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不能累着”。
消息传到沐馨那里,她倒是挺开心,提着一篮鸡蛋过来,却拉着我说:“清黎,等孩子生下来,让封然帮着带带,他现在没工作,正好找点事做。”
我还没说话,江熠就把鸡蛋放在玄关,语气淡得很:“不用了阿姨,我们请了月嫂,封然年纪小,照顾孩子太辛苦了。”
沐馨脸色有点不好,却没再说什么,坐了十分钟就走了。
晚上江熠给我洗脚,指尖轻轻揉着我的脚踝:“以后她再说这种话,你别理她,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带,不用任何人插手。”
我靠在沙发上,摸着还没隆起的小腹,忽然问:“江熠,你说宝宝会像谁?”
他抬起头,眼睛弯成月牙:“像你,眼睛圆圆的,笑起来有梨涡,最好像你一样温柔。”他顿了顿,又补充,“但性格要像我,得护着你。”
窗外的晚风裹着栀子花香吹进来,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坐在储物间的床上,看着顾封然被爸妈围在中间吃蛋糕,心里偷偷想:“要是有人能把我放在心上就好了。”
现在,我不仅有了把我放在心上的人,还即将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小生命。原来那些被亏欠的温柔,都会在后来的日子里,以加倍的方式还回来。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我的肚子慢慢鼓起来,江熠每天晚上都要趴在上面听胎动,嘴里念叨着“宝宝要乖,别踢妈妈”。
有次公司团建,他带着我一起去郊外的民宿,晚上大家围在院子里烧烤,有人起哄让江熠说说“怎么追到清黎的”。
他烤着串,眼睛却一直落在我身上:“不是我追到她的,是她愿意让我靠近。”他顿了顿,声音很轻,“她以前受过很多委屈,所以我得把所有的好都给她,让她知道,她值得被好好对待。”
周围安静下来,有人小声说“好浪漫”,我却红了眼眶——只有我知道,他说的“所有的好”,是每个清晨的豆浆,是每个深夜的温牛奶,是把我所有的敏感和委屈,都妥帖收好的温柔。
回去的路上,我靠在他肩膀上,摸着肚子说:“江熠,谢谢你。”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愿意嫁给我,谢谢你愿意给我生宝宝。”
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掠过,像串起的星星,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写在日记本里的话:“我好像一直在等一束光,能照亮我那些被忽略的时光。”
现在我才知道,那束光不是别人,是江熠,是他带着一整个春天的暖意,撞进我生命里,把那些灰暗的角落,都铺满了温柔的光。
怀孕七个月时,我开始频繁犯困,江熠索性把书房搬到了卧室隔壁,工作时都轻手轻脚,连键盘都换成了静音款。有天半夜我渴醒,刚坐起来,他就醒了,迷迷糊糊地摸过保温杯:“是不是渴了?我给你温着水呢。”
我看着他眼尾的青黑,忍不住心疼:“你最近都没睡好。”
他把我搂回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没事,等宝宝出生了,我可以白天补觉,你现在最重要。”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的自己站在储物间门口,看着客厅里的一家三口,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是长大后的江熠,他蹲下来,笑着对小时候的我说:“别怕,以后我会陪着你。”
梦醒时,眼泪打湿了枕头,江熠正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温柔:“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我在呢。”
我转过身,埋在他怀里,忽然觉得,那些被偏心碾碎的童年,那些藏在心底的委屈,都在他的温柔里,慢慢愈合了。
预产期前一周,江熠把待产包整理了三遍,连我要穿的袜子都按厚度分好了类。那天他坐在床边给我剪指甲,忽然说:“清黎,等宝宝出生,我们每年都拍一张全家福,把你和宝宝都放在最中间。”
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笑了:“那你呢?”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笑意:“我在旁边护着你们就好。”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的发梢上,像镀了一层金边。我摸着隆起的小腹,感受着里面小小的胎动,忽然就明白了——幸福从来不是和谁争来的,是有人把你放在心尖上,用一整个余生,去温柔守护。
生产那天来得比预期早。凌晨三点,我被一阵尖锐的腹痛惊醒,冷汗瞬间浸湿了睡衣。江熠几乎是立刻弹起来,慌乱却有条不紊地拿起待产包,扶着我往门口走,嘴里不停念叨:“别怕,我在,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他握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却还是努力笑着安慰我:“医生说生产是正常过程,你跟着节奏来,我一直陪着你。”
到了医院,护士推着我进产房,江熠一路跟着,直到门口才被拦住。他趴在产房门上,声音带着哭腔:“清黎,加油!我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平安!”
阵痛一波比一波猛烈,我咬着牙坚持,脑海里全是江熠的笑容,是他说“我在”的模样。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医生笑着说:“恭喜,是个小公主,很健康。”
我浑身脱力地躺在床上,看着护士怀里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儿,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不是疼,是满心的欢喜,是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人的感动。
江熠冲进产房时,眼睛通红,看到我苍白的脸,立刻扑到床边,紧紧握住我的手:“清黎,你怎么样?疼不疼?”
我摇摇头,笑着指了指护士怀里的宝宝:“你看,我们的女儿。”
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去,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忽然就哭了,眼泪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她好小啊,像个小天使。”
护士把宝宝抱过来,放在我的身边,小小的手攥着我的手指,软软的、暖暖的。江熠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宝宝的脸颊,声音轻得像怕吓到她:“宝宝,我是爸爸。”
那一刻,产房里的灯光温柔,身边有爱人,怀里有孩子,所有的辛苦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圆满。
出院回家那天,月嫂已经提前到了,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婴儿房里摆满了软乎乎的玩具和衣服,都是江熠精心挑选的。沐馨和顾芸也来了,还带了不少补品,顾封然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个毛绒熊,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局促。
沐馨凑到婴儿床边,看着宝宝,语气里满是欢喜:“这小家伙真可爱,眼睛跟清黎小时候一模一样。”
顾芸也点点头,看着我,语气难得温和:“清黎,这段时间辛苦了,好好养身体。”
我心里微微一动,这么多年,这是他们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辛苦了”。江熠站在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鼓励。
顾封然犹豫了很久,把毛绒熊放在婴儿床边,小声说:“姐,祝你……和宝宝都好好的。”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谢谢。”
其实我早就不怪他们了。原生家庭的偏心或许留下过伤痕,但江熠的温柔,宝宝的到来,已经把那些伤痕慢慢抚平。我不再需要通过他们的认可来证明自己,因为我已经拥有了最珍贵的幸福。
宝宝满月那天,江熠办了一场小小的满月酒,邀请了亲友和同事。他抱着宝宝,站在我身边,笑着跟大家打招呼,眼里满是骄傲。
敬酒的时候,江熠紧紧握着我的手,对所有人说:“谢谢大家来参加我女儿的满月酒,更要谢谢我的妻子顾清黎,她不仅是个好妻子,更是个勇敢的妈妈。往后余生,我会拼尽全力,守护好她们母女俩。”
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看着江熠认真的眼神,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些年,从那个在原生家庭里小心翼翼的小女孩,到现在拥有幸福家庭的妈妈,我走过了很多弯路,也受了很多委屈,但幸好,我遇到了江熠。
他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他像一座山,为我遮风挡雨;他用满满的爱,让我知道,我值得被好好对待,值得拥有所有的美好。
满月酒结束后,亲友们都走了,江熠抱着已经睡着的宝宝,坐在沙发上,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宝宝恬静的睡颜,心里满是安稳。
“清黎,”江熠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你看,我们现在有宝宝了,有属于我们的家了。”
我点点头,抬头看着他:“嗯,有你在,就是最好的家。”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怀里的宝宝轻轻动了动,小手攥住了我们的手指。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我们身上,温柔又美好。
宝宝慢慢长大,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黏人。每天早上,她都会准时醒来,咿咿呀呀地叫着,江熠总是第一个冲过去,抱着她喂奶、换尿布,然后把早餐端到床边,看着我吃完。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带着宝宝去公园散步,江熠推着婴儿车,我挽着他的胳膊,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又惬意。宝宝坐在婴儿车里,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有次在公园遇到了以前的邻居阿姨,她看着我们,笑着说:“清黎,你现在过得真好,江熠对你这么好,宝宝又这么可爱,真是太幸福了。”
我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很幸福。”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看着顾封然被爸妈捧在手心,心里满是羡慕。而现在,我拥有的幸福,比小时候羡慕的还要多得多。
江熠总是说,我是他的幸运星,遇到我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可他不知道,遇到他,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如果没有他,我或许还在原生家庭的阴影里挣扎,还在为得不到的偏爱而难过。
是他,让我走出了阴影;是他,让我学会了爱与被爱;是他,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给了我满满的幸福。
宝宝一岁的时候,江熠带着我们去拍全家福。摄影师让我们摆出亲密的姿势,江熠抱着宝宝,我靠在他的身边,三个人对着镜头微笑。
看着镜头里的自己,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自卑和怯懦。我忽然明白,幸福从来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自己争取来的,是遇到对的人,一起经营出来的。
原生家庭的影响或许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可以选择和谁在一起,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很庆幸,我选择了江熠,选择了和他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幸福。
拍完全家福,江熠牵着我的手,抱着宝宝,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宝宝在江熠怀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偶尔伸手抓我的头发,引得我们哈哈大笑。
“清黎,”江熠忽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我,“谢谢你愿意嫁给我,谢谢你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宝宝,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么多日子。往后余生,我会一直爱你,一直守护你和宝宝,永不改变。”
我看着他眼里的真诚,笑着点点头,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江熠,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他伸手擦掉我的眼泪,把我和宝宝紧紧搂在怀里。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耀眼,就像我们的幸福,永远不会褪色。
日子一天天过去,宝宝渐渐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每天在家里跑来跑去,叽叽喳喳地叫着“爸爸”“妈妈”,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江熠的工作越来越顺利,却从来没有因为工作忽略过我和宝宝。每天下班,他都会第一时间回家,抱着宝宝玩一会儿,然后帮我做饭、做家务。晚上宝宝睡着后,我们会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一起聊天,分享白天发生的事。
有次我问江熠:“你每天这么辛苦,会不会觉得累?”
他把我搂进怀里,笑着说:“不累,只要能和你还有宝宝在一起,再辛苦都值得。”
我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感动。这个男人,总是用他最温柔的方式,爱着我和宝宝,守护着我们的家。
沐馨和顾芸偶尔会来看宝宝,每次来都会带很多东西,对我也越来越温和。顾封然也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骄纵,每次来都会主动帮着照顾宝宝,陪宝宝玩。
有次顾封然陪宝宝玩的时候,偷偷跟我说:“姐,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欺负你,对不起。”
我看着他,笑着摇摇头:“都过去了,现在好好的就好。”
其实人总是会长大的,那些曾经的伤害,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幸福的到来,都会慢慢淡化。我不再纠结于过去的委屈,因为我知道,珍惜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宝宝三岁的时候,送她去了幼儿园。第一天送她去幼儿园,她抱着我的腿,哭着不肯放手:“妈妈,我不要去幼儿园,我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我蹲下来,轻轻擦掉她的眼泪,笑着说:“宝宝乖,幼儿园里有很多小朋友,还有很多好玩的玩具,下午妈妈和爸爸就来接你回家。”
江熠也蹲下来,摸着宝宝的头:“是啊,宝宝要勇敢,爸爸和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宝宝犹豫了很久,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跟着老师走进了教室。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我心里满是不舍,江熠紧紧握着我的手,安慰我说:“没事的,宝宝很快就会适应的。”
下午去接宝宝的时候,她正和小朋友们一起玩积木,看到我们,立刻笑着跑过来,扑进我们怀里:“爸爸妈妈,幼儿园好好玩,我明天还要来。”
我和江熠相视一笑,心里满是欣慰。我们的宝宝,正在慢慢长大,正在慢慢变得勇敢。
从幼儿园回家的路上,宝宝坐在车里,叽叽喳喳地跟我们说幼儿园里的事,说老师教她唱了歌,说小朋友们跟她分享了玩具。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晚上,宝宝睡着后,我和江熠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喝着温热的牛奶。
“江熠,”我忽然开口,“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跟你说要备孕的时候吗?”
他点点头,笑着说:“当然记得,那时候我激动得差点把盘子摔了。”
我忍不住笑了:“那时候我还很担心,担心自己做不好妈妈,担心你会偏心宝宝。”
江熠把我搂进怀里,认真地说:“傻瓜,你怎么会做不好妈妈?你这么温柔,这么善良,一定是个好妈妈。而且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的,宝宝是第二位的,我会永远爱你们。”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满是安稳。这些年,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有欢笑,有泪水,有感动,有幸福。我们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从一个小小的家,变成了一个充满爱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