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里,突然一下子在三轮车上犯病,头着地的摔下来。
好在你小舅在东浦,他叫一辆救护车把你外婆送到县里医院。
查出来的是,脑出血。你外婆年龄太大了医生不敢动手术,整日在床上,周围用仪器,针筒一套又一套维持着生命。
只活了三日就去世了。”
母亲不在家里,那是因为去参加葬礼。父亲回来是为我做饭。
可笑的是母亲一直瞒着我,父亲一旁装聋作哑。
直到今日才刚刚知晓,外婆已经火化了,连最后一面也没赶上。
被信任的人欺瞒着多少有点,可悲。
我始终明白,明明那天我和母亲见到外婆还是活生生的人,可到如今上天不给我预告的,人就没了。
我恨,我恨!
母亲回到家里,我大声质问她;
“为什么要瞒着我,她是我的外婆,我是她的外甥,怎么也连我二姐也偷偷瞒着,你这是为什么?”
母亲回应我说
她怕我接受不了。
可我却是家中最心软的人,那天夜里我不停梦到外婆踏着三轮车从上面摔下来,地上一滩血迹,她脸上头上全是鲜血。
人群围绕着在她身旁,我冲上去,但又被挡住,这或许是人常说的阴阳两隔。
时间眨眼间来到周末,二姐回到家里,母亲轻声对二姐说着外婆离世的消息。
二姐刹时冲出来跑到卫生间中,掩声哭泣。
母亲与二姐的擦纸声一阵又一阵,我在厨房淘着白米,不由再次落泪。
我跑到厨房,用餐巾纸捂住。
母亲谈着外婆在医院吃饭时,只能在咳咙上割开小口,向食道里头插着一个漏斗,又只能一勺又一勺的倒在漏里,随入落入胃里。
她哭着谈的更难受,外婆睡觉了都或许不知道,可在外面家人看到这一幕哭的甚是难受。
两位老人离开我们;外公年拿90岁,外婆年享87岁。
人没有长生,也没有不老,生命顺应时间的流逝。
或许在那之前我总认为老死或病死离他们两老很是遥远。
当死亡来临,阎王除账之时,人的生死终究毫无预告可言。
他们的死或许是命数,也许是宿命,当真正来临过后,他们所做的事情与居住。
我们只能通过幻想的方式,来幻想猜测对方从前做的事情。
但它本身是假的,它只是存在过,但现在已经不在了,永远在世上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
即使是迷信的认为总会有投胎轮回的机会。
但你知道他们下世会是谁吗?他知道吗?天知道吗?
谁都不知道。
灵魂又是可见可感觉的吗?
我从未看过灵魂和鬼魂!
我也不信他们可见的。
我来告诉你们故事吧。
外婆她知道我最爱吃面食,自我去她那里时,她都会做好,一份炒面。
那份炒面是我吃到最好吃的面食,它既没有大鱼大肉混合,用的只是一包普普通通沙茶调料包和一两根葱花。
可每当我来到她家中,她会买来面条站在炉火旁,用火炒煎,焦香味一直勾着我的味蕾。
有时,外婆会帮人接单子,(折元宝的单子)她坐在村里的老人院里折着元宝,年前又会和我们去逛庙会。
在那段时间我很逍遥自在,无忧无虑!
她走之后生活照样运行,我们万分没想到我那些亲戚为了遗产,几家分争撕破脸皮,当遗产估值算出来我几乎惊了。
五十万!
我难以想象,两位老人怎么省吃节用的。
野心私吞这笔钱的是我大舅,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廓站正,他的名字我并不知晓,我只听到别人一直叫他
“八顺。”
他常常视酒如命,每晚喝的大醉。
在外公生病的那段时间,他仗着外公宠爱他,经常在房间里抽烟,把外公的房间整得乌烟瘴气。
我当时看望外公,瞧见这一幕险冲入房间给拖出来。
母亲瞥见我这气势,上前死死把我抱入怀里,我怒火从中涌烧着,我很不解母亲为什么要拦着我!
她是怕闯祸吗?
她叫我忍着,我却忍得扯下自己肉,直到外婆骂骂咧咧的推出来大舅。
他掠过我身旁,我嗅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
第二次,给外公选墓地时,他将风水托负给了自己所谓的朋友,找一块好的墓地。
选好过后,被懂行的大伯一眼看破,风水并不好,反而还会对后代造成影响。
大伯同大舅谈起话来,两家原本有矛盾,大舅眼看说不过对方大喊
“我是故意!怎么了?”这话搁着出来,让大伯一时气的情绪失控,脱口一句大骂推倒大舅,两人滚下山脚下打起来。
好在其他亲戚看到了纷纷拉开他们,只有父亲同二婶站在山上看热闹,谁叫他说这种话,那就无疑寻仇结怨。
若换作我,估计也要打他几拳。
他们两五十多岁的元老级辈分打起来连命都不要。
第三次,那是2022年过年那会,当时母亲托我和大姐来到东浦同和亲戚拜年,我也知晓母亲难免会触物伤怀。
我们沿途经过外婆外公家时,我却再也看不到院中的三轮车,因为早已被卖了。
我所熟悉的一切全都不见了。
大姐虽然在梅州市里上大学从始至终不知晓家中如此变故。
大舅那里拜完年,来到二叔二婶家,就在我们谈的趣欢,一则突来大舅的电话打破此时的温馨。
电话里头大舅脱口骂了我和大姐,只怪电话声调的太大了。
二叔病了智力下降了,不懂的电话里头的事,他笑着看向我们。
我和大姐刹时坐不住,大姐和我起身告别了,当时我险要跑回去打他一顿。
清醒的头脑不断的克制了我,大姐开上电瓶车对身后的我说着大舅的话,也不由的落泪了。我却慌了不知怎么安慰我的姐姐,家中的二姐知晓气到快丢手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