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二十三章：破碎之镜化作利刃

当时之塔的光芒笼罩住四人，那些被召唤出的脆弱记忆突然凝固。七岁苏衍手中的遗书开始泛黄卷曲，纸页上浮现出他后来才读懂的温柔——父亲在最后一行写着"请自由地活"。

"看仔细。"苏衍对年幼的自己说，手术刀轻点纸面，遗书突然展开成星图，"痛苦从来不是全部。"

童年的他睁大眼睛，看着星图中浮现出未来无数可能：实验室的灯光下，他与同事讨论病例；时之塔中，他操控着时间洪流；甚至某个平凡午后，他与纪妄在塔顶安静地喝茶。那些画面如流水般掠过，最后定格在此刻——四个伤痕累累却依然站立的人。

小苏衍突然笑了，他手中的遗书化作金色尘埃，融入时之塔的光芒。

另一侧，何林林正对着十二岁的自己摇头。"那个占卜没有错，"她指着水晶球中映出的地震画面，"你救了公园里玩耍的三个孩子，只是当时不知道。"

童年的何林林怔怔地看着水晶球，球体内浮现出她未曾见过的后续：被救孩子的家长送来感谢信，其中一人后来成为优秀的建筑师，建造了能抵御八级地震的学校。她的"错误"占卜，在更长的时空维度里，原来结出了善果。

季墨祺面对燃烧的祖宅，这次没有试图灭火。她走进火焰，从灰烬中拾起一副未被烧毁的卡牌——那是父亲留给她的最后礼物。"你一直害怕这火焰，"她对童年的自己说，"但它淬炼了你的力量。"

当三个童年阴影开始消散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纪妄身上。

那个被母亲摔碎画册的小纪妄，正一片片拾起地上的碎片。令人意外的是，他没有试图拼回原状，而是将锋利的碎纸边缘组合成新的形状——一柄纸折的短刀。

"我一直在用错误的方式记住这一天。"成年的纪妄蹲下身，与童年的自己平视，"我以为她毁了我的画，但其实..."他指向那些碎纸的切口，"她给了我第一把刀。"

纸折的短刀突然金属化，变成他惯用双刀的缩小版。童年的纪妄将这把小刀放进成年纪妄手中，然后化作光点消失。

收藏家的狂笑戛然而止。包裹精神病院的怀表机芯出现裂痕，那些被操控的副本BOSS开始恢复意识。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接纳这些..."

"因为痛苦不是终点，"苏衍的手术刀指向校徽，"而是起点。"

时之塔的光芒大盛，四人脚下的阴影突然变得完整——那些曾被割裂的童年与现在，终于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