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仙界坠凡,矿奴屈辱生执念
从金色仙光里被猛地甩出来的那一刻,我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林清漪最后喊“夫君之位是我的”的画面,下一秒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嘶——”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软得像没骨头,灵力在体内乱冲乱撞,原本运转如精密仪器的科学修真体系彻底崩盘。系统面板在脑海里闪了几下,弹出一行惨不忍睹的数据:【宿主遭遇空间乱流冲击,金丹受损,修为骤降至筑基中期,肋骨断裂三根,灵力紊乱度89%,生命体征中等危险】。
金丹碎了?筑基中期?我盯着面板上的数字,差点笑出声来——真是天大的讽刺,号称能破解一切变数的科学修真,刚到仙界就给我来了个“断崖式降级”,连带着那跟林清漪争夫君的赌约,都变得像个笑话。更可笑的是,我在下界好歹是现代格斗专家,裸绞、十字固、关节技样样精通,放在凡间能一个打十个,结果现在浑身是伤、灵力被锁,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我躺在杂草丛生的荒野里,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又酸又涩。林清漪还在仙妖界生死未卜,谁知道她会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危险,而我这个本该去救她的“准夫君”,却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摔在这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意识渐渐模糊,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早知道飞升这么不靠谱,还不如在清漪阁多给林清漪梳几次狐尾毛,至少那时候,我还是能精准操控灵力、格斗术无敌的苏宗主,而不是现在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粗鲁的推搡弄醒的。我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几个穿着玄铁盔甲的修士围着我,眼神里满是贪婪和猥琐。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修为在金丹初期,他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腰,语气轻佻:“这小娘子长得真俊,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岭捡到个宝贝,看来是走了桃花运。”
“队长,你看她穿的衣服,像是个有身份的,会不会是哪个仙门的弟子?”旁边一个瘦猴似的修士说道,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络腮胡大汉嗤笑一声:“管她是什么身份,摔成这副德行,灵力紊乱得跟筛子似的,就算有身份又能怎么样?带回去,给她戴上锁灵镣铐,正好给陨星仙矿添个新矿奴。”
锁灵镣铐?我心里一沉,挣扎着想反抗,却被两个修士死死按住肩膀。冰冷的玄铁镣铐锁住了我的手腕和脚踝,一股诡异的力量瞬间传遍全身,原本就紊乱的灵力被彻底压制,连一丝一毫都调动不起来。更要命的是,我肋骨断裂,稍一用力就疼得钻心,往日里得心应手的格斗术,此刻连半分都施展不出来——总不能用断了的肋骨去锁别人的关节吧?
“放开我!”我怒声呵斥,可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络腮胡大汉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指腹粗糙的触感让我一阵恶心,他猥琐地笑:“小娘子,别挣扎了,到了陨星仙矿,就得听我们的。乖乖听话,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我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心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想我苏清清,在凡间也是一方宗主,格斗术出神入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可现在,金丹破碎,灵力被锁,浑身是伤,只能任由这些粗鄙之人摆布。
押往陨星仙矿的路上,更是一场噩梦。那几个侍卫见我无力反抗,言语越来越放肆,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有个矮胖的修士甚至伸手想来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想侧身闪躲,同时抬手锁他的手腕——这是我最擅长的关节技,往常一出手就能让对方疼得跪地求饶。可现在,肋骨的剧痛让我动作慢了半拍,手腕还被锁灵镣铐束缚着,不仅没碰到他,反而被他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开来。
“不识抬举的小贱人!”他骂道,抬脚就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疼得蜷缩在地上,肋骨断裂的地方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这彻骨的屈辱——我苏清清,一个现代格斗专家,竟然沦落到被这种杂碎欺辱的地步,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恍惚间,我想起了林清漪。想起她用白狐尾缠我的腰,想起她跟我吵吵闹闹争夫君,想起她被妖雾卷走时倔强的眼神。如果她在这儿,肯定会用三条白狐尾把这些人抽得满地找牙,肯定会傲娇地说“苏清清,你真没用,还得我来救你”。
可她不在。我们被天道拆分在两个世界,连彼此的生死都不知道。
“哭什么哭?再哭把你扔去喂妖兽!”矮胖修士见我掉眼泪,更是得意,伸手又想来拽我的头发。我死死咬着牙,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心里默默念着:林清漪,你等着,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去找你,还要赢回那场赌约,还要让你给我梳一辈子狐尾毛。等我恢复过来,定要让这些人尝尝裸绞的滋味,让他们知道现代格斗术不是吃素的。
靠着这股执念,我硬生生撑了下来,被他们拖拽着来到了陨星仙矿。
当那扇厚重的石门被推开时,一股浓郁到令人窒息的灵气扑面而来,却带着狂暴无序的气息,像是无数匹脱缰的野马在乱撞。系统面板弹出提示:【陨星仙矿灵气浓度50倍于外界,灵气紊乱度98%,无法直接吸收】。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玄铁宗要抓这么多矿奴——这里的灵气虽然浓郁,却根本无法被修士直接利用,只能靠矿奴徒手挖矿,开采里面的玄铁,用于炼制法器。
矿洞昏暗潮湿,墙壁上插着几盏昏黄的油灯,照亮了一张张麻木而疲惫的脸。矿奴们穿着破烂的衣服,手里拿着简陋的铁镐,在坚硬的矿石上拼命挖掘,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被干燥的泥土吸收。
我们这些新矿奴被带到一处简陋的棚屋,分发了一套破烂不堪的衣服和一把生锈的铁镐。管事的修士冷漠地宣布:“每日劳作十二个时辰,挖不够十斤玄铁,就别想吃饭。敢偷懒耍滑的,直接扔去矿洞深处喂妖兽!”
接下来的日子,是地狱般的煎熬。每天天不亮,我们就被吆喝着起床挖矿,直到深夜才能休息。食物是掺着沙子的粗粮,每天只有一小碗,根本填不饱肚子。矿洞深处的灵气越来越狂暴,吸入体内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肺腑,很多矿奴都因为承受不住而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我因为容貌出众,更是成了某些人的目标。护矿队长是个金丹后期的修士,满脸横肉,每次巡逻经过我这里,都会用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我,言语污秽不堪:“小娘子,别这么辛苦挖矿了,乖乖跟了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受这份罪。”
“滚!”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骂道。
护矿队长脸色一沉,抬手就给了我一鞭子。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从后背蔓延开来,衣服被抽破,血珠渗了出来。“不识好歹的贱人!”他恶狠狠地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你做梦!”
接下来的日子,我遭到了疯狂的报复。护矿队长不仅克扣我的食物,还经常找借口鞭打我。有一次,他竟然想强行把我拖进他的住处,我瞬间绷紧了神经——就算灵力被锁、浑身是伤,我的格斗本能还在。他伸手抓我的胳膊时,我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同时脚下一扫,想绊倒他,可肋骨的剧痛让我动作变形,不仅没绊倒他,反而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立刻发力,想转动手腕反锁他的关节,这是我最拿手的技巧,往常只要被我抓住手腕,对方非残即伤。可护矿队长是金丹后期修为,力气大得惊人,再加上锁灵镣铐限制了我的动作,我的关节技根本起不了作用。他猛地一拽,我就被他拉到了怀里,一股难闻的汗臭味扑面而来。
“还敢反抗?”他狞笑着,伸手想摸我的脸。我急中生智,猛地低头,用尽全力朝着他的手臂咬去,牙齿深深嵌入他的肉里。他疼得惨叫一声,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来。
“找死!”护矿队长捂着流血的手臂,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说着,就想冲上来再打我,还好旁边有个管事的修士拦住了他,说矿奴死了还要再找,才让他悻悻地停了手。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矿洞顶部昏暗的油灯,心里一片绝望。昔日我信奉科学修真,追求平和与精准,还靠着现代格斗术横行凡间,可到了这仙界,才发现所谓的技巧和理念都是空谈,绝对的实力差距才是最致命的。
那天下午,矿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瘦骨嶙峋的矿奴因为连续三天没吃饱饭,挖矿时手脚慢了些,就被旁边的侍卫狠狠踹了一脚。那矿奴大概是忍到了极限,突然扔掉铁镐,朝着侍卫扑了过去,嘶吼着:“我跟你们拼了!”
可他只是个炼气期的修士,哪里是侍卫的对手?那侍卫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胸口。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矿奴的胸口塌陷下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当场没了气息。
护矿队长闻讯赶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拖去深处喂妖兽,省得占地方。”
两个侍卫拖着尸体往矿洞深处走去,尸体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紧接着,矿洞深处传来几声妖兽的嘶吼,听得人浑身冰凉。
周围的矿奴们都吓得低下了头,没人敢说话,甚至没人敢多看一眼,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我却浑身发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就是仙界的规则?弱肉强食,人命如草芥?
那一刻,我心中“科学修真求平和”的理念彻底崩塌。我明白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好的格斗术、再精准的计算都是空谈。想要活下去,想要挣脱枷锁,想要找到林清漪,就必须变强,强到能杀尽所有欺辱我的人,强到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深夜,矿奴们都已沉沉睡去,棚屋里一片死寂,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和远处隐约的妖兽嘶吼。我蜷缩在角落里,抚摸着手腕上冰冷的锁灵镣铐,指尖传来的寒意让我清醒。月光透过矿洞顶部的缝隙照进来,形成一道微弱的光柱,照亮了我满是伤痕的手和地上的斑驳血迹。
我想起了林清漪的笑脸,想起她总爱用白狐尾缠我的腰,尾巴尖还会偷偷挠我痒痒;想起她跟我争夫君时傲娇的模样,说就算拼尽全力也要赢过我;想起我们在清漪阁暖阁里梳尾的温馨,阳光洒在她的白狐尾上,泛着柔和的莹光;想起分离时她被妖雾裹挟,却依旧倔强地嘶吼“夫君之位不许抢”。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锁灵镣铐上,泛起一圈微弱的涟漪,又很快消失不见。
“清漪……”我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我好想你。”
我以为飞升是携手同行的新开始,没想到却是天各一方的噩梦。我以为我能护着她,没想到连自己都护不住。我以为我们的赌约很快就能分出胜负,没想到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更可笑的是,我这个现代格斗专家,竟然在这里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说出去都嫌丢人。
可我不能放弃。
我暗暗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更加清醒。“我要变强,”我在心里发誓,声音坚定而决绝,“我要挣脱这锁灵镣铐,我要杀尽所有欺辱我的人,我要找到你,清漪。我要赢回那场赌约,赢回属于我的一切地位。到时候,我不仅要用科学修真碾压仙界修士,还要让他们见识见识现代格斗术的厉害!”
“到时候,我还要让你给我梳一辈子的狐尾毛,还要让你给我端一辈子的灵茶,还要让你心甘情愿地承认,我才是那个配做你夫君的人。”
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冲不散我心中的执念。锁灵镣铐再冰冷,也冻不住我想要变强的决心;矿洞再黑暗,也挡不住我对重逢的期盼;伤势再沉重,也磨不灭我复仇的火焰。
林清漪,你等着我。无论你在仙妖界遇到了什么,无论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的赌约,无论你身边有没有出现新的麻烦,我都会找到你。到时候,我一定会以最强的姿态站在你面前,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再也不会让你因为我而担心受怕。
而那些欺辱过我的人,玄铁宗,护矿队长,还有那些粗鄙的侍卫,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用我的科学修真修复金丹、突破修为,再结合现代格斗术的技巧,把他们的嚣张和狂妄,一点点拆解,一点点碾碎,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要让那个护矿队长尝尝裸绞的滋味,让那些侍卫体验一下关节技的痛苦,让玄铁宗为他们的残忍和贪婪,付出灭门的代价。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一个现代格斗专家兼科学修真创始人,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夜色渐深,矿洞深处的妖兽嘶吼声渐渐平息。我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梳理科学修真的脉络——虽然灵力被压制,金丹破碎,但我的知识还在,我的计算能力还在,我的格斗本能还在。这陨星仙矿的灵气虽然狂暴,却异常浓郁,只要我能找到方法,就能利用这些狂暴的灵气修复金丹,甚至突破现有修为,达到更高的境界。
陨星仙矿的屈辱,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却也让我彻底蜕变。从今天起,苏清清不再是那个追求平和的清漪阁宗主,而是一个为了执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变强的复仇者。
而支撑我走过这黑暗岁月的,只有那个与林清漪的赌约,和那句藏在心底、一遍遍默念的话:
“清漪,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