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柳如烟精神崩溃，真相大白于天下

诛仙台的厮杀声震得云海翻涌，刀剑碰撞声、惨叫声搅成一片混沌。楚凡被我和林轻漪逼得步步后退，月白道袍早已被血渍浸透，领口袖口磨得发白，脸上的怨毒混着汗水往下淌，嘶吼声都带着破音：“苏清清！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攥着灵根不肯松手，我和如烟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你毁了我们的一切！”

他身后，青云宗的弟子们纷纷围了上来，刀剑出鞘直指我和林轻漪——为首的是当年最疼柳如烟的三长老，他面色铁青：“苏清清！你这异端叛徒，勾结妖族（指林轻漪）残害同门，今日定要将你就地伏法，还如烟一个公道！”其余青云宗弟子也跟着嘶吼，眼神里满是被蒙蔽的愤慨，显然还在坚信柳如烟是“受害者”。

我一剑挑开楚凡刺来的流云剑，借着反震之力侧身躲开，灵力扩音器里的声音带着冰碴：“楚大师兄，你这话喊了三年，不腻吗？当年你为了讨好柳如烟，偷改青云宗试炼规则，把我推去守最凶险的断魂崖；后来又联合长老污蔑我修炼异端，逼得我叛出宗门——这些账还没算，你倒先倒打一耙？”

林轻漪的狐尾横扫，将三名扑上来的魔道修士抽得倒飞出去，红衣染血却依旧明艳，她冷笑一声：“只会把自己的野心包装成‘为情所困’，这种懦夫，也配提‘正道’二字？清清，别跟他们磨嘴皮子，先牵制住楚凡！”

“正有此意！”我点头，运转功法，灵力顺着经脉飞速流转，系统面板刷新楚凡的实时数据：【楚凡：灵力值6500/8000，状态：魔道力量加持（气血翻涌+18%），弱点：丹田与魔道力量冲突点，持续损耗中】。这冲突点，还是当年他为了帮柳如烟抢灵草，强行吞噬魔道内丹留下的隐患。

就在这时，一道柔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冲上诛仙台，粉色衣裙沾满尘土和暗红血迹，发髻散了大半，几缕乱发贴在惨白的脸上，正是柳如烟。她一边哭一边扑到楚凡身边，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衣袖，声音细弱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借着战场的灵力波动传遍四周：“楚师兄！你快杀了她！把她的灵根取来给我！我就能痊愈了，我们就能回到以前被所有人捧着的日子了！你答应过我的，对不对？”

“如烟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你！”楚凡反手将她护在身后，对着青云宗弟子嘶吼，“三长老，各位师弟师妹，苏清清这异端不肯交出灵根，还污蔑如烟，今日我们一同出手，替天行道！”

“杀了苏清清！还如烟师妹公道！”青云宗弟子们齐声呐喊，刀剑齐挥，朝着我和林轻漪逼来，与残余的魔道修士形成合围之势。

柳如烟躲在楚凡身后，探出半张脸，眼底满是怨毒与不甘，尖声喊道：“苏清清！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占着那么好的灵根？我天生体弱，灵根残缺，从小就要喝苦药，连宗门大比都不能参加！你却拿着92%纯度的水灵根肆意挥霍，整天搞什么异端修真，你根本不配！”

“我不配？”我对着灵力扩音器嗤笑出声，声音放大数倍，传遍整个诛仙台，“柳如烟，先别说灵根能不能移植，我自己的灵根，凭什么要给你？你家坐拥半壁修真界的财富，金玉满堂堆成山，怎么不把你家财富分给我？你柳家的灵丹妙药能堆成仓库，怎么不拿出来给天下修士共享？”

我话锋一转，语气骤然凌厉，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柳如烟你这沙比，你确定你不是智障吗？能说出这种强盗逻辑的话！你的灵根残缺是你的命，我的灵根纯粹是我的运，凭什么你的不幸要我来买单？就因为你会哭会装可怜，所有人都得把好东西让给你？”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瞬，就连厮杀的动作都慢了半拍。中立修士们憋不住笑出声，看向柳如烟的眼神里满是戏谑；青云宗弟子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少人下意识地避开了柳如烟的目光——这话虽糙，却戳破了柳如烟一直以来的强盗逻辑。

柳如烟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疯狂地摇头：“你胡说！财富和灵根不一样！灵根是修炼的根本，你有多余的，就该让给更需要的人！我比你更需要它！”

“多余的？”我挑眉，调出系统存下的旧档，通过灵力扩音器公之于众，“灵根与神魂共生，是修士立身的本源，如同树之根本、水之源流，强行剥离无异于抽魂炼魄，移植者与被移植者不出三个时辰便会经脉寸断、魂飞魄散！所谓的‘灵根移植术’，根本就是青云宗长老骗楚凡、楚凡又骗你的谎言！”

“外门弟子的入门手册上写着‘灵根不可逆，夺之必遭天谴’，你身为亲传弟子，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罢了！”

云海不知何时翻涌得更急，铅灰色的云团压在诛仙台上空，风卷着细碎的冰晶砸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柳如烟的颤抖愈发明显。青云宗弟子们的攻势也慢了半拍，三长老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番话起了疑心，可看着柳如烟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硬着心肠喊道：“休要信这异端妖言惑众！杀！”

“你在骗我！楚师兄说过，长老们找到了失传的秘术，一定能成功的！我等了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这一天！你是怕我得到灵根超越你，故意挑拨离间！”柳如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动摇——当年师傅拒绝她的请求时，眼神里的怜悯与无奈，其实她一直记着，只是被“得到灵根”的执念，强行压进了心底。

“挑拨离间？”我挑眉，目光扫向青云宗弟子的方向，“去年你说修炼走火入魔，要借我的水灵根温养，我不肯，你就哭着跪在师傅门前，说我见死不救。后来师傅查出你根本没走火入魔，只是想趁机夺取我的灵根，劝你收手，你却反过来污蔑师傅偏心——这些事，青云宗的师兄弟们谁没见过？”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柳如烟的眼神瞬间涣散，她死死拽着楚凡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哭喊道，“楚师兄，她说的是假的对不对？你快告诉她，你能帮我得到灵根，我能痊愈的，对不对？”

楚凡被她问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她，喉结滚动了半天，才硬着头皮嘶吼：“如烟，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这都是她的奸计，想扰乱我们的心智！等我杀了苏清清，拿到灵根，长老们自然会施展秘术，到时候你就能健健康康的，我们再也不用受这种委屈！”

他说这话时，视线落在柳如烟散乱的发髻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那是三年前他第一次见柳如烟时，她也是这样梳着发髻，站在桃花树下笑，只是那时的笑是真的甜，不是现在这般带着算计的谄媚。他忽然想起，当初长老们说“秘术需以魔道力量为引”时，他其实犹豫过，可柳如烟抱着他的胳膊哭，说“只有你能帮我”，他便什么都不管了。

“你在骗我！”柳如烟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你一直在骗我！灵根不能移植，你也根本不是什么正道修士，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指着楚凡周身缠绕的黑气，状若疯癫，“我以前怎么没看清你？你为了当上青云宗宗主，为了得到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答应过我会让我痊愈，会让我成为最受追捧的人，可你现在只会躲在魔道身后杀人！都是你骗我！都是你害我！”

“是苏清清逼我的！”楚凡被她喊得心烦意乱，却始终护着她不退半步，转头对着我疯狂嘶吼，“若不是苏清清不肯交出灵根，若不是她搞什么异端修真毁了青云宗的规矩，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如烟本来能好好活着，都是你毁了她的希望！你才是罪魁祸首！”

这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柳如烟。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头发散乱地遮住脸，眼神里最后一丝清明被疯狂吞噬——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师傅摸着她的头说“烟儿，灵根残缺不是错，心性纯良才是根本”；想起苏清清为她采冰莲时，手臂上留下的狰狞伤疤；想起那些被她利用、为她排挤苏清清的师兄弟们，此刻虽还在为她动手，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迟疑。

风势渐缓，诛仙台边缘的崖壁上，几株顽强的野草在乱石中摇晃，如同她此刻摇摇欲坠的心智。一名青云宗女弟子挥剑的动作慢了半拍，低声对身边人说：“苏师姐说的……好像是真的？财富和灵根的道理，确实没毛病……”

“我不管是谁的错！我天生就该被人呵护！”柳如烟对着灵力扩音器嘶吼起来，声音嘶哑，“我灵根残缺，我就该得到最好的资源！苏清清有那么好的灵根却不知道珍惜，整天就知道搞什么异端修真，她就该让给我！”

“师傅偏心我怎么了？楚凡为我做事又怎么了？这都是我应得的！”她一边哭一边喊，眼泪混着额角的汗水往下淌，“你们都对不起我！青云宗对不起我，师傅对不起我，天下人都对不起我！我才是最该得到一切的人！你们都该围着我转！”

她的疯癫告白通过灵力扩音器传遍全场，所有修士都惊呆了。中立修士们议论纷纷，看向柳如烟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和鄙夷；青云宗的弟子们则脸色惨白，挥剑的动作愈发迟疑，不少人悄悄后退了半步，显然被这番自私到极致的话戳破了幻想。

三长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依旧硬撑着喊道：“如烟师妹只是被刺激过度！苏清清，你休要再妖言惑众！”

“妖言惑众？”我嗤笑，“当年我采回冰莲，手臂被毒草灼伤，是柳如烟哭着求我把冰莲让给她，说她‘快撑不下去了’，我心软答应，她转头就跟你们说我抢她的机缘——这些事，你们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人群中，一名青云宗内门弟子猛地攥紧拳头，脚步踉跄着后退：“难怪……难怪苏师姐当年伤得那么重，却不肯说原因……柳如烟，你真的骗了我们？”

他的话像是点燃了引线，更多青云宗弟子反应过来，纷纷交头接耳：“是啊，每次宗门资源分配，柳如烟都以灵根残缺为由多要一份，可她修炼进度却比不少弟子都快……”“苏师姐当年在断魂崖守了三个月，硬生生清剿了妖兽，她却在背后说苏师姐是靠异端功法投机取巧！”

柳如烟像是完全没听到周围的议论，她猛地抓起身边一块碎石，朝着我疯狂掷来，嘴里还在喊：“把灵根还给我！那是我的！你这个小偷！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

楚凡见状，立刻挥剑挡住碎石，同时催动体内的魔道力量，周身黑气暴涨，灵力值瞬间飙升：【楚凡：灵力值8500/8500，状态：魔道力量暴走（持续损耗经脉）】。他的手臂青筋暴起，黑气顺着经脉游走，皮肤下隐隐透着黑紫色，显然是强行催动力量的反噬。他疼得额角冒汗，却死死咬着牙，对着青云宗弟子嘶吼：“还愣着干什么？杀了苏清清！”

“苏清清！你敢刺激如烟，我要你偿命！”他护着柳如烟，剑指我和林轻漪疯狂冲来，“今天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拉着你陪葬！都是你毁了我们！我要让你一起下地狱！”

柳如烟跟在他身后，疯疯癫癫地哭喊着：“杀了她！把灵根抢回来！那是我的！我才是最该得到一切的！”

青云宗弟子们虽有迟疑，却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来，魔道修士也趁机反扑，战场局势再次陷入胶着。我和林轻漪背靠背站着，从容应对——她的狐尾翻飞，将青云宗弟子的攻势一一化解，我则专攻楚凡的丹田冲突点，每一剑都精准命中，让他体内的黑气愈发紊乱。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一名浑身是伤的魔道修士见楚凡被牵制，柳如烟疯癫无措，又看清青云宗弟子已是人心涣散，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本就因楚凡强行征用魔道力量心存怨恨，此刻见这对男女已成众矢之的，索性破罐子破摔，凝聚仅剩的黑气朝着毫无防备的柳如烟后心狠狠拍去：“既然成不了事，留你这疯女人何用！楚凡，你欠我魔道的，让她来偿！”

“小心！”楚凡瞳孔骤缩，想转身护她已来不及，只能嘶吼着挥剑去挡，却只斩到一缕黑气。

柳如烟根本没察觉背后的杀机，还在疯癫地往前冲，直到黑气穿透后心，她才猛地僵住，喉咙里溢出一口鲜血，眼神瞬间从疯狂转为难以置信的空洞。她缓缓低下头，看着胸前透出的黑气，感受着经脉被黑气灼烧的剧痛，以及灵根在黑气侵蚀下逐渐枯萎的绝望，声音微弱得像蚊蚋：“为……为什么……”

“如烟！”楚凡目眦欲裂，嘶吼着扑向那名魔道修士，一剑将其劈成两半，可柳如烟已经软软倒下，气息微弱却未断绝。他急忙抱起她瘫软的身体，指尖探向她的脉搏，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跳动，心中稍定，却又被她体内灵根快速消散的灵力波动揪紧——她的经脉已被黑气震碎大半，本就残缺的灵根彻底枯萎，修为如同潮水般退去，再也感应不到半分灵力。

“如烟！挺住！”楚凡声音颤抖着带了哭腔，掌心凝聚起自身灵力，小心翼翼地渡入她体内，却被她紊乱的经脉反弹回来，“我一定救你！一定！”

青云宗弟子们见状，攻势彻底停了下来，三长老看着柳如烟重伤的模样，又看看楚凡周身的黑气，脸色惨白如纸，显然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被蒙蔽。

楚凡抱着重伤昏迷的柳如烟，周身黑气疯狂暴涨，眼神里的悔恨与痛苦彻底被滔天恨意取代。他猛地抬头看向我，嘶吼声震得云海翻腾：“苏清清！都是你！若不是你戳穿一切，如烟怎么会遭此横祸！我要你血债血偿！”

他疯了似的冲向我，剑招狠厉到极致，却因情绪失控愈发杂乱。我眼神沉静，指尖灵力流转自如，系统面板上楚凡的状态实时更新，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踩在他的弱点上。林轻漪狐尾翻飞，将试图上前帮忙的青云宗弟子拦在原地，冷声道：“楚凡勾结魔道，柳如烟欺世盗名，你们还要助纣为虐？”

青云宗弟子们面面相觑，没人再敢上前。三长老长叹一声，带着弟子们缓缓后退，显然已无心再战。

“不！我的力量！”楚凡踉跄着后退，看着自己不断溢出黑气的手臂，眼神里满是不甘与疯狂，“我不能输！我还要为如烟疗伤！苏清清，我跟你没完！”他虽经脉受损、灵力紊乱，却依旧靠着魔道力量强撑，抱着柳如烟死死盯着我，并未逃跑，眼中燃烧着同归于尽的火焰。

剩余的魔道修士见青云宗撤手，士气彻底崩溃，被清漪阁弟子逐一剿灭。石磊挥舞着巨斧，走到我身边，沉声道：“阁主！魔道余孽已除，青云宗无心再战，是否趁机拿下楚凡？”

我抬手示意石磊稍安勿躁，目光扫过全场，声音通过灵力扩音器沉稳有力：“楚凡，你勾结魔道，残害同门，柳如烟欺世盗名，自私自利，今日之事，真相已明。柳如烟重伤，我暂且饶你片刻，但你的罪孽，绝不会就此了结！”

楚凡抱着柳如烟，浑身颤抖，却依旧不肯退让，死死盯着我，眼底满是怨毒的火焰。

诛仙台上的厮杀暂时停歇，云海翻涌间，透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我握紧手中的剑，眼神锐利——楚凡未逃，柳如烟重伤失修为，青云宗人心涣散，这一战虽未落幕，却已注定了胜负。下一章，便是彻底清算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