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二十二年,秋。
盛京的秋意已浓,御书房外的银杏树叶落了满地金黄。沈微澜身着常服,正伏案批阅奏折,案头一侧叠放着厚厚的《帝鉴图说》,书页间夹着密密麻麻的朱批。她的目光落在一份关于东宫讲学的奏折上,执笔的手微微停顿——立储之事,已箭在弦上。
“陛下,吏部尚书柳承业、礼部尚书王肃、太傅张敬之已在殿外等候,恳请商议东宫人选事宜。”贴身太监李德全躬身禀报,声音压得极低。
沈微澜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宣他们进来。”
三位大臣鱼贯而入,躬身行礼后,各自落座。柳承业率先开口,语气郑重:“陛下,如今国势昌隆,但储位空置已久,朝野上下皆有议论。皇子与皇侄们已渐长成,恳请陛下早日册立东宫,以安民心、固国本。”
沈微澜目光扫过三人,缓缓道:“朕知此事紧迫。这些年,朕一直在观察诸位皇嗣的品行与才干。柳大人,你分管吏部,对各皇嗣的行事作风想必有所了解,不妨说说你的看法。”
柳承业拱手回道:“陛下,三皇子沈明煦聪慧过人,饱读诗书,但若论治国之才,却稍显文弱,遇事不够果决;五皇侄沈景琰刚毅勇猛,颇有武将之风,却对民生政务涉猎不深;唯有七皇侄沈昭庭,既有文人的审慎,又有武者的果敢,且在江南赈灾、北疆通商等事务中表现突出,做事沉稳,体恤民情,臣以为可担大任。”
礼部尚书王肃附和道:“柳大人所言极是。沈昭庭殿下去年巡视江南水利,亲赴田间地头,与百姓同吃同住,修订的灌溉章程实用有效,深得民心;今年出使北狄,既坚守了朝廷利益,又善待部落百姓,促成了三年贸易协定,尽显大国风范。如此德才兼备之人,确是东宫的不二人选。”
太傅张敬之是皇子皇侄们的授业恩师,他捋了捋胡须,补充道:“陛下,沈昭庭殿下不仅天资聪颖,更难得的是谦逊好学,尊师重道。讲学之时,他总能提出独到见解,且善于举一反三,将经史中的治国之道与当下政务相结合。更可贵的是,他常怀敬畏之心,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这份心性,最为难得。”
沈微澜静静听着,心中已有定论。沈昭庭是她弟弟沈承煜的次子,自幼丧父,由她接入宫中抚养。她看着他从懵懂孩童长成挺拔青年,其品性才干,早已了然于心。但立储之事关乎国本,不能仅凭几位大臣的举荐,还需进一步考察。
“诸位卿家所言,朕亦有考量。”沈微澜缓缓道,“沈昭庭确有可取之处,但储君乃未来之君,需经得住各方考验。传朕旨意,命沈昭庭即刻前往关中,督查粮仓储备与漕运畅通事宜。关中乃天下粮仓,今年秋雨连绵,恐影响粮食收割与运输,此事关乎民生安定,便让他全权负责。朕倒要看看,他能否不负众望。”
“陛下圣明。”三位大臣齐声应道,心中明白,这是陛下对沈昭庭的最后一次重要考察。
沈昭庭接到旨意时,正在国子监与学子们探讨《贞观政要》。他身着青色锦袍,眉目清朗,闻言立刻起身领旨,没有丝毫犹豫:“臣侄遵旨,定不辜负陛下信任,妥善处理关中事务。”
临行前夜,沈微澜在御书房召见了他。案上摆着关中舆图与历年漕运档案,沈微澜指着舆图上的漕运河道,细细叮嘱:“关中漕运,关乎京城及北方诸州的粮食供应,不可有半点马虎。此次前往,你要做到三点:一是实地勘察,摸清粮仓储备的真实情况,杜绝虚报瞒报;二是安抚百姓,若因秋雨导致粮食歉收,要及时上报,协调户部发放赈灾粮款;三是严查贪腐,漕运之中历来弊病丛生,若发现官员中饱私囊,可先革职查办,再上报朝廷。”
沈昭庭躬身回道:“臣侄谨记陛下教诲,定当秉公办事,不徇私情。”
沈微澜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稍安,又道:“此次出行,朕派工部尚书秦岳与你同行。秦大人经验丰富,熟悉漕运与水利事务,你要多向他请教。记住,治国之道,不在于独断专行,而在于虚心纳谏,团结各方力量。”
“臣侄明白。”沈昭庭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他知道,陛下不仅是在考验他,更是在为他铺路,让他在实践中积累经验,结识重臣。
次日,沈昭庭与秦岳率领一众官员,启程前往关中。沈微澜站在承天门城楼上,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中既有期许,也有牵挂。她转头对身旁的李德全道:“密切关注关中动向,每日奏报沈昭庭的行事进展。”
“奴才遵旨。”李德全躬身应道。
沈昭庭抵达关中后,并未急于查办事务,而是先与当地官员座谈,了解基本情况。随后,他便带着秦岳与几名亲信,深入田间地头与粮仓、漕运码头,实地勘察。正如沈微澜所料,关中部分地区因秋雨连绵,粮食收割受阻,部分粮仓储备不足,且有官员虚报储量;漕运河道因年久失修,多处出现淤塞,影响运输效率。更严重的是,他发现漕运总督赵良栋利用职权,克扣粮款,中饱私囊,导致漕运船夫怨声载道。
沈昭庭没有贸然行事,而是先与秦岳商议对策。秦岳经验老道,建议道:“殿下,赵良栋在关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若直接查办,恐引发事端。不如先收集确凿证据,再联合当地按察使,一举将其拿下。至于粮仓储备与漕运淤塞之事,可先组织百姓抢收粮食,抢修河道,同时上报朝廷,请求调拨物资支援。”
沈昭庭采纳了秦岳的建议。他一面命人暗中收集赵良栋的贪腐证据,一面组织当地百姓抢收粮食,发放农具与种子,鼓励百姓补种速生作物;同时,调动民力抢修漕运河道,秦岳则亲自指导工匠,采用改良的疏浚工具,加快施工进度。
半个月后,赵良栋的贪腐证据确凿,沈昭庭联合关中按察使,将赵良栋及其党羽一网打尽,就地革职查办,并将贪腐所得粮款悉数追回,发放给受灾百姓与漕运船夫。消息传出,关中百姓拍手称快,对沈昭庭的公正严明赞不绝口。
与此同时,沈微澜接到沈昭庭的奏报后,立刻命户部调拨一百万石粮食、五十万两白银支援关中,并下旨嘉奖沈昭庭办事得力。在沈昭庭与秦岳的统筹安排下,关中的粮食收割与漕运抢修工作顺利完成,不仅没有影响北方诸州的粮食供应,还为来年的农业生产打下了良好基础。
两个月后,沈昭庭返回盛京。他在御书房向沈微澜详细汇报了关中之行的经过,从实地勘察到查办贪腐,从安抚百姓到抢修河道,条理清晰,重点突出。沈微澜听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昭庭,此次关中之行,你做得很好。你不仅解决了实际问题,更赢得了民心,这便是治国的根本。”
她顿了顿,又道:“朕已决定,册立你为皇太子。明日便在太和殿举行册封大典,昭告天下。”
沈昭庭心中一震,连忙跪地行礼:“臣侄何德何能,敢担此重任?恳请陛下三思。”
“朕意已决。”沈微澜扶起他,语气坚定,“你既有才干,又有民心,更懂得团结大臣、虚心纳谏,这储君之位,非你莫属。从今往后,你要更加勤勉,多向各位大臣学习,熟悉朝政,为日后登基治国做好准备。”
“臣侄遵旨!定不负陛下厚望,不负天下苍生!”沈昭庭重重叩首,眼中满是坚定与感激。
次日,太和殿内举行了隆重的册封大典。沈昭庭身着东宫冕服,在文武百官的跪拜下,接过了沈微澜亲手授予的皇太子金印与玉册。昭告天下的文书传遍四海,西域、北狄、南洋等诸国纷纷派遣使者前来祝贺,大曜朝野上下一片欢腾。
册封大典后,沈微澜开始有计划地培养沈昭庭处理朝政的能力。她命沈昭庭每日旁听朝议,参与政务决策;遇到重大事务,便召他入宫商议,耐心教导他分析问题、制定对策的方法。同时,她还安排沈昭庭跟随各位重臣学习:跟随温庭玉学习理财之道,跟随秦岳学习工程与技艺革新,跟随苏沫学习军事与边境治理,跟随柳承业学习吏治与人才选拔。
沈昭庭深知责任重大,每日勤勉好学,不仅认真学习各位大臣的治国经验,还时常微服出巡,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他发现,虽然大曜国力强盛,但仍有部分偏远地区的百姓生活困苦,教育与医疗资源匮乏。于是,他向沈微澜上书,请求扩大惠民书院与惠民药局的覆盖范围,在偏远州县增设分院与药局,并减免贫困学子的学费、为贫苦百姓提供免费医疗。
沈微澜看到奏折后,十分赞许:“昭庭,你能心系偏远地区的百姓,朕很欣慰。此事关乎民生福祉,朕准奏。命户部拨款五百万两白银,由你牵头负责此事,柳承业与李修协助你办理。”
“儿臣遵旨!”沈昭庭躬身领命。
随后,沈昭庭与柳承业、李修商议制定了详细的实施方案。他们选派清廉干练的官员前往偏远州县,选址修建书院与药局;从国子监与太医院挑选优秀的教习与医者,派往各地;同时,制定了严格的监管制度,确保拨款专款专用,杜绝贪腐浪费。
在沈昭庭的统筹安排下,短短一年时间,全国偏远州县便新增了三十所惠民书院与二十所惠民药局。贫困学子得以免费入学,贫苦百姓能够享受到平价医疗,偏远地区的民生状况得到了显著改善。沈微澜派去督查的官员传回奏报,称当地百姓对皇太子感恩戴德,纷纷称颂朝廷的仁德。
永盛二十四年春,沈微澜突发风寒,虽无大碍,但身体已不如从前。她意识到,是时候将更多的朝政交给沈昭庭处理了。于是,她下旨,命沈昭庭监国,处理日常朝政,重大事务则奏请她裁决。
沈昭庭监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每日天不亮便前往御书房处理奏折,召集大臣议事,遇到不懂的问题便及时向沈微澜请教。他继承了沈微澜以民为本、兼容并蓄的治国理念,一方面继续推行新政,扩大通商规模,推广新技术、新作物;另一方面,注重民族团结,加强与西域、北狄、南洋等诸国的交流与合作。
然而,监国不久,便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江南盐商勾结地方官员,垄断盐价,导致江南盐价暴涨,百姓怨声载道。地方官员畏惧盐商势力,不敢查办,江南巡抚只得将此事奏报朝廷。
沈昭庭接到奏报后,十分震怒。他知道,盐是百姓日常生活的必需品,盐价暴涨会严重影响百姓的生活。他当即召集大臣商议对策,户部尚书温庭玉建议道:“殿下,江南盐商势力庞大,且与部分朝中官员有牵连,若贸然查办,恐引发动荡。不如先派遣使者前往江南,安抚百姓,稳定盐价,再暗中调查,逐步清理。”
沈昭庭却摇了摇头:“温大人,百姓之事无小事。盐价暴涨已让江南百姓苦不堪言,若拖延日久,恐引发民变。此事必须迅速解决,且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他转头看向柳承业:“柳大人,烦请你选派十名清廉干练的御史,与我一同前往江南,查办此事。”
柳承业心中一惊:“殿下,江南路途遥远,且此事凶险,您万金之躯,不宜亲往。”
“正因为此事凶险,我才必须亲往。”沈昭庭语气坚定,“我若不去,难以震慑盐商与贪官污吏,也难以安抚江南百姓。此事关乎朝廷威信与民心向背,我必须亲自督办。”
沈微澜得知沈昭庭的决定后,既担忧又欣慰。她召来沈昭庭,叮嘱道:“昭庭,江南盐商与贪官勾结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你此去务必小心。查办之时,既要雷厉风行,也要讲究策略,不可意气用事。朕已命苏沫将军调派五千禁军随行,保护你的安全;同时,密令江南按察使配合你行动,提供必要的支持。”
“儿臣谢母后关怀!”沈昭庭躬身应道,“儿臣定当谨慎行事,既查办贪官污吏与不法盐商,又确保江南局势稳定。”
次日,沈昭庭率领御史与禁军,启程前往江南。抵达江南后,他并未急于查办,而是先微服私访,了解盐价暴涨的真实情况。他发现,盐商与地方官员相互勾结,不仅垄断盐价,还克扣盐斤,百姓买到的盐不仅价格高昂,质量还极差。
掌握情况后,沈昭庭迅速采取行动。他先是下令江南盐场开仓放盐,以平价供应百姓,稳定盐价;随后,联合江南按察使,将参与垄断盐价的盐商与地方官员一网打尽,共计抓捕不法盐商二十余人、贪官污吏五十余人。在审讯过程中,他发现此事还牵连到朝中几位重臣,其中包括吏部侍郎张谦。
沈昭庭没有手软,当即上书朝廷,奏请查办张谦等人。沈微澜接到奏报后,毫不犹豫地准奏,命柳承业负责查办朝中涉案官员,无论官职高低,一律严惩不贷。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江南盐价垄断案终于圆满解决。不法盐商与贪官污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盐价恢复正常,百姓的生活重回正轨。沈昭庭在江南百姓心中树立了威严与仁德的形象,也在朝中展现了自己的魄力与才干,赢得了大臣们的普遍认可。
返回盛京后,沈微澜在御书房召见了沈昭庭,对他赞不绝口:“昭庭,江南之事,你处理得非常好。你既有雷霆手段,又有仁厚之心,既查办了不法之徒,又稳定了局势,安抚了民心。朕为你感到骄傲。”
沈昭庭躬身回道:“母后过奖。这都是儿臣分内之事,多亏了母后的支持与各位大臣的协助,儿臣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你能明白团结大臣的重要性,朕很欣慰。”沈微澜道,“治国之道,在于君臣同心。当年朕登基之初,也面临诸多困难,正是因为有温庭玉、秦岳、苏沫等一众忠臣良将的辅佐,朕才能开创今日的盛世。如今,你也已赢得了大臣们的信任与支持,这是你未来治国的重要基础。”
她顿了顿,又道:“朕的身体日渐衰弱,恐怕不能再陪你太久了。日后这万里河山,这天下苍生,都要交到你的手中。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以民为本,坚守仁德,虚心纳谏,团结大臣,这样才能让大曜的盛世延续下去。”
沈昭庭听到此处,眼中泛起泪光,跪地叩首:“母后,儿臣定当铭记您的教诲,坚守祖训,勤勉治国,不负您的期望,不负天下苍生!”
沈微澜扶起他,轻轻擦拭掉他脸上的泪水,眼中满是不舍与期许:“好孩子,朕相信你。”
永盛二十六年冬,沈微澜的身体愈发衰弱。她下旨,定于次年春举行禅位大典,将皇位传给皇太子沈昭庭。消息传出,朝野上下一片不舍,但也对沈昭庭充满了期待。
禅位大典前,沈微澜召见了温庭玉、秦岳、柳承业、苏沫等几位核心大臣,嘱托他们道:“朕即将禅位给昭庭,他虽有才干,但毕竟年轻,治国经验尚浅。日后,还望各位卿家一如既往地辅佐他,直言进谏,不离不弃。大曜的盛世,需要你们与新帝一同守护。”
温庭玉等大臣纷纷跪地行礼,齐声回道:“臣等遵旨!定当辅佐新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守护好大曜的万里河山!”
沈微澜看着眼前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老臣,心中充满了感激。正是因为有他们的辅佐,她才能克服重重困难,开创出今日的盛世。如今,她将新帝与江山托付给他们,心中十分放心。
永盛二十七年春,禅位大典在太和殿隆重举行。沈微澜身着帝王冕服,最后一次登上太和殿的龙椅。沈昭庭身着皇太子冕服,在文武百官与各国使者的注视下,向沈微澜行三叩九拜之礼。
沈微澜亲手将传国玉玺与皇袍授予沈昭庭,声音虽有些虚弱,却依旧坚定:“昭庭,今日朕将这万里河山托付给你。你要记住,帝王之位,是责任,而非权力;守民心者守天下,这是沈家历代相传的祖训。朕希望你能勤勉治国,仁德爱民,让大曜的盛世永远延续下去。”
“儿臣遵旨!”沈昭庭双手接过传国玉玺与皇袍,声音哽咽,“儿臣定当铭记母后教诲,以民为本,勤勉治国,不负母后重托,不负天下苍生!”
随后,沈昭庭登上龙椅,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山呼万岁。各国使者纷纷起身行礼,祝贺新帝登基。太和殿内,掌声雷动,锣鼓喧天,一派盛世景象。
禅位之后,沈微澜移居京郊的静心苑,过上了隐居生活。她不再处理朝政,每日只是读书、写字、养花种草,偶尔会召见沈昭庭,询问朝政情况,给予必要的指导。
沈昭庭登基后,果然没有辜负沈微澜的期望与大臣们的信任。他继承了沈微澜的治国理念,继续推行新政,扩大通商规模,推广新技术、新作物;同时,注重民生,加大对教育与医疗的投入,让百姓的生活更加富足;他还延续了沈微澜兼容并蓄的政策,加强与西域、北狄、南洋等诸国的交流与合作,维护了边境的和平与稳定。
在温庭玉、秦岳、柳承业、苏沫等老臣的辅佐下,沈昭庭迅速成长为一位成熟的帝王。大曜的国力日益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文化繁荣昌盛,民族和睦共处,盛世弦歌在新的时代继续传唱。
永盛三十年秋,沈微澜在静心苑安详离世,享年六十岁。消息传出,举国哀悼,百姓自发为她送行,西域、北狄、南洋等诸国也纷纷派遣使者前来吊唁。
沈昭庭为沈微澜举行了隆重的葬礼,追谥她为“圣德皇后”,将她与先帝合葬于皇陵。葬礼上,沈昭庭悲痛欲绝,文武百官与百姓也泪流满面,缅怀这位开创盛世的女帝。
多年后,沈昭庭已成为一代明君,大曜的盛世达到了新的高度。他时常在宫中召见大臣,讲述沈微澜的治国故事与祖训,告诫他们要以民为本,坚守仁德。他还命人将沈微澜的治国方略与奏折编纂成《圣德实录》,供后世帝王借鉴学习。
这一日,沈昭庭带着太子来到摘星台。秋风送爽,万里无云,远处的盛京城内一片繁荣景象。沈昭庭指着脚下的万里河山,对太子道:“你祖母曾说,守民心者守天下。当年,她以女子之身,临危受命,开创了大曜的盛世。如今,这江山交到了我们手中,我们要铭记她的教诲,勤勉治国,仁德爱民,让大曜的盛世弦歌永远传唱下去。”
太子重重点头:“孩儿谨记父皇教诲,定不负祖母与父皇的期望!”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摘星台上,映照出父子二人挺拔的身影。远处的盛京城内,商铺林立,人声鼎沸;北疆边境,炊烟袅袅,百姓安居乐业;西域商路,驼铃声声,贸易繁忙;江南水乡,稻浪翻滚,五谷丰登。这万里河山,在沈微澜与沈昭庭的先后治理下,在君臣同心的守护下,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
盛世弦歌,代代相传。这悠扬动听的旋律,不仅回荡在大曜的万里河山之上,更铭刻在每一位百姓的心中,成为了一个王朝生生不息的象征。而沈微澜与大臣们君臣相得、共创盛世的故事,也成为了流传千古的佳话,激励着后世帝王与臣子们,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携手共进,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