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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朔风卷甲胄 玉帐定边声

凤御九宸:沈微澜登基记

深秋的朔方,草木早已枯黄,唯有漫天黄沙在凛冽的寒风中呼啸盘旋,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正酝酿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雁门关的城楼上,戍卒们紧握着冰冷的戈矛,目光警惕地投向北方的荒原。他们的铠甲上凝结着白霜,呼吸间吐出的白雾迅速消散在风中,耳边除了风声,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谁都知道,匈奴的铁骑,已在百里之外的黑沙谷集结。

长安,紫宸殿。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光影。沈微澜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御座之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悬挂的羊脂玉圭。玉圭上雕刻的夔龙纹在晨光中流转,却未能驱散她眉宇间的凝重。御案上,一份来自雁门关守将秦岳的八百里加急奏折摊开着,墨迹尚未完全干透,字里行间的紧迫感扑面而来。

“启禀陛下,匈奴左贤王庭率领三万铁骑,突袭我朔方郡边境,已攻破三座戍堡,屠戮军民三千余人。如今贼兵正猛攻雁门关,秦将军拼死抵抗,然兵力悬殊,粮草将尽,恳请陛下速发援兵,否则雁门关危矣!”

殿内侍立的文武百官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匈奴自前朝以来便是北方大患,虽多年未曾大规模南侵,但部族骁勇善战,骑兵机动性极强,一旦突破边境防线,便如猛虎下山,沿途州县必将惨遭蹂躏。此刻,殿中不少老臣脸上已露出惊惧之色,窃窃私语声在大殿中若有若无地蔓延。

“陛下,匈奴势大,雁门关地形险要,但若久攻不下,贼兵恐会分兵劫掠周边州县,不如暂且固守长安,令周边各州郡坚壁清野,待来年开春再作打算?”户部尚书李嵩出列奏道,他年近六旬,鬓发斑白,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此言一出,立刻有几位大臣附和:“李尚书所言极是,匈奴骑兵来去如风,我朝步兵难以追击,若贸然出兵,恐遭埋伏。”

“是啊陛下,国库虽有积蓄,但支撑大规模战事仍显吃力,不如以和为贵,派遣使者携带金帛前往匈奴王庭,许以岁币,令其撤兵?”御史大夫王彦也站了出来,他素来主张怀柔政策,此刻更是极力劝说沈微澜妥协。

沈微澜闻言,缓缓抬起眼帘,目光扫过殿中附和的大臣,眼神清冷如霜。她尚未开口,站在武将前列的镇国大将军林靖已大步出列,单膝跪地:“陛下,万万不可!匈奴狼子野心,素来贪得无厌,今日许以岁币,明日便会索要更多,若一味退让,只会让其更加嚣张,边境永无宁日!秦将军与三万戍卒正在雁门关浴血奋战,若朝廷弃之不顾,寒的是天下将士的心啊!”

林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一身黑色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是开国功臣之后,自少年时便投身军旅,镇守边境多年,与匈奴多次交锋,深知其部族的习性。此刻他言辞恳切,字字铿锵,大殿中不少武将纷纷附和:“请陛下出兵!我等愿率军前往雁门关,与匈奴决一死战!”

沈微澜的目光落在林靖身上,微微颔首。她深知,此刻退缩绝非良策。自登基以来,她推行新政,整顿吏治,轻徭薄赋,虽赢得了民心,但朝堂之上仍有不少人对她这位女帝心存疑虑,认为女子不足以定国安邦。若此次匈奴来犯,她不能拿出强硬的对策,不仅会让边境百姓遭受涂炭,更会动摇自己的统治根基,让那些潜藏的反对势力有机可乘。

“李尚书,王御史,”沈微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匈奴屠戮我边民,焚毁我城池,此乃国仇家恨,岂能用金帛化解?昔年高祖皇帝被匈奴围困白登,忍辱负重,而后休养生息,终成汉武帝北击匈奴之壮举。如今我大靖国力虽不及汉武之时,但也绝非任人欺凌之辈!秦将军与戍卒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朕岂能坐视不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中所有大臣,语气愈发坚定:“至于粮草军备,朕已令户部核查国库,虽不充盈,但足以支撑一场边境战事。若有短缺,朕愿削减宫中用度,暂停修建骊山行宫,务必保障前线供给!”

听到沈微澜愿意削减宫中用度、暂停行宫修建,殿中不少大臣面露愧色。骊山行宫是先帝在位时动工的项目,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沈微澜登基后虽未继续大规模修建,但也未曾下令停工。如今为了抵御匈奴,她主动做出让步,这份决心让不少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大臣也坚定了立场。

“陛下圣明!”林靖高声道,“臣愿率领禁军三万,即刻驰援雁门关!”

沈微澜摇了摇头:“林将军乃国之柱石,长安乃京畿重地,不可无大将镇守。此次出征,朕另有安排。”

她抬手示意林靖起身,目光转向武将队列中的另一人:“镇西将军萧策何在?”

“臣在!”一个身着银甲的年轻将领应声出列,单膝跪地。萧策年约三十,面容俊朗,眼神锐利如鹰。他出身将门,却并非依靠祖辈荫庇,而是凭借赫赫战功一路晋升,尤其擅长骑兵作战,曾多次率军平定边境小规模叛乱,是军中少有的青年才俊。

“萧策,朕命你为北伐大元帅,率领五万铁骑,即刻出征雁门关。”沈微澜沉声道,“你麾下副将,由老将赵德、李威担任,他们二人久在边境,熟悉匈奴战法,可助你一臂之力。”

萧策眼中闪过一丝激动,高声领命:“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必破匈奴,解雁门关之围!”

“好!”沈微澜点了点头,从御座上站起身,缓步走下丹陛,来到萧策面前。她从腰间解下一枚鎏金虎符,递到萧策手中:“此乃兵符,凭此符可调动边境各州郡兵马。朕给你三日内集结军队,粮草军备由户部全权负责,若有人推诿拖延,可先斩后奏!”

“臣遵旨!”萧策双手接过虎符,高高举起,眼中满是坚定。

沈微澜又看向兵部尚书:“兵部即刻拟定军令,传檄天下:匈奴入侵,犯我疆土,戮我同胞,凡我大靖子民,皆有守土之责。边境各州郡需即刻加固城防,组织乡勇,配合大军作战;凡参军者,免除家中三年赋税;若能斩杀匈奴将领,凭首级可获重赏;若有临阵脱逃、通敌叛国者,诛九族!”

“臣遵旨!”兵部尚书连忙领命。

“另外,”沈微澜补充道,“令礼部即刻拟定祭文,朕将于明日在太庙祭祖,告慰先祖,而后亲往城外校场为大军饯行。”

殿中大臣们闻言,无不震惊。自开国以来,从未有帝王为出征军队亲自饯行,更何况是一位女帝。沈微澜此举,不仅是对将士们的鼓舞,更是向天下人表明她抵御外敌、守护疆土的决心。

“陛下圣明!”文武百官齐齐跪拜,声音响彻大殿。

沈微澜看着下方跪拜的群臣,心中清楚,这场战事不仅是对大靖军队的考验,更是对她这位女帝的考验。她必须运筹帷幄,确保万无一失,只有大败匈奴,才能彻底巩固自己的统治,让天下人信服。

次日清晨,太庙之中香烟缭绕。沈微澜身着祭天礼服,手持玉帛,在礼官的引导下,一步步走向先祖灵位。她神情肃穆,目光坚定,口中高声诵读祭文:“维天启三年,秋九月廿三,嗣皇帝微澜,敢昭告于列祖列宗:匈奴蛮夷,背信弃义,入侵我疆土,屠戮我子民,边境告急,生灵涂炭。微澜承继大统,不敢有负先祖之托,今命镇西将军萧策率军北伐,以靖边患,以安民心。愿先祖在天有灵,庇佑我大靖将士旗开得胜,早日平定匈奴,还边境安宁,护我大靖河山永固!”

祭文读罢,沈微澜将玉帛投入火中,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心中默默祈祷。她知道,先祖的庇佑只是精神上的慰藉,真正能赢得胜利的,还是将士们的浴血奋战和周密的战略部署。

离开太庙后,沈微澜直奔城外校场。此时,五万铁骑已集结完毕,将士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整齐地排列在校场之上,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铁墙。阳光洒在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气势如虹。

萧策身着帅袍,手持马鞭,站在军队前列,看到沈微澜到来,立刻翻身下马,率领众将上前跪拜:“臣等参见陛下!”

沈微澜翻身下马,走到萧策面前,亲手将一碗壮行酒递给他:“萧将军,此去路途遥远,战场凶险,朕盼你早日凯旋,饮酒庆功!”

萧策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高声道:“臣定不负陛下厚望,不破匈奴,誓不还朝!”

沈微澜又依次为赵德、李威等将领递上壮行酒,而后走到军队前列,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高声道:“将士们!匈奴入侵,犯我家园,杀我同胞,此仇不共戴天!朕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家中有年迈的父母,有人有年幼的妻儿,有人新婚燕尔,不忍分离。但国若不国,家何以为家?今日,朕命你们出征,并非要你们去送死,而是要你们去守护——守护你们的父母妻儿,守护你们的家园故土,守护我大靖的万里河山!”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穿透了校场的喧嚣,传入每一位将士的耳中:“朕向你们承诺,你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朕在后方为你们撑腰!你们的家人,朕会派人妥善照料;你们的功绩,朕会一一记录在册,论功行赏,绝不食言!若有人敢克扣你们的粮草军饷,若有人敢怠慢你们的家人,朕定斩不饶!”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将士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沈微澜抬手示意将士们安静,继续道:“现在,朕命令你们,即刻出发!愿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早日平定边患,凯旋归来!”

“遵命!”

萧策翻身上马,高举虎符,高声下令:“大军出发!”

号角声响起,五万铁骑浩浩荡荡地向北方开去,马蹄扬起漫天尘土,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一股奔腾的铁流,向着雁门关的方向疾驰而去。沈微澜站在校场之上,目送着军队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转过身。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懈怠,因为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回到宫中,沈微澜并未休息,而是立刻召集了军机大臣和兵部官员,在御书房召开军事会议。御案上,一幅巨大的边境地图铺开,上面标注着匈奴的进军路线、雁门关的布防情况以及周边州县的地理位置。

“陛下,萧将军率领五万铁骑,预计五日后可抵达雁门关。秦将军那边,昨日又发来急报,说匈奴攻势暂缓,似乎在等待后续援军。”兵部侍郎递上一份最新的军报。

沈微澜看着地图,指尖落在雁门关西南方向的一处地名上:“这里是青云隘口,地势狭窄,两侧皆是悬崖峭壁,是匈奴大军必经之路吗?”

林靖连忙上前道:“陛下所言极是。青云隘口是连接朔方郡与雁门关的咽喉要道,匈奴若要继续南下,或是分兵劫掠周边州县,都必须经过此处。不过此处地形险要,易守难攻,若派一支奇兵在此设伏,定能给匈奴以重创。”

“嗯。”沈微澜点了点头,“萧策率领的是主力大军,正面迎战匈奴,吸引其注意力。朕想再派一支奇兵,绕道青云隘口,截断匈奴的粮草补给线。匈奴长途奔袭,粮草必然有限,若断其粮草,他们军心必乱,到时候萧策再从正面发起进攻,内外夹击,定能大败匈奴。”

“陛下英明!”林靖赞叹道,“此计甚妙。只是,派谁率领这支奇兵最为合适?”

沈微澜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镇南将军苏瑾,此人智勇双全,擅长山地作战,且行事果断,是率领奇兵的不二人选。朕命他率领一万轻骑兵,即刻出发,绕道青云隘口,务必在三日内抵达,隐蔽设伏,待匈奴粮草车队经过时,一举将其拿下。”

“臣遵旨!”一旁的苏瑾连忙出列领命。他原本镇守南方边境,昨日接到急诏连夜赶回长安,没想到刚一回来便接到了如此重要的任务。

“苏将军,”沈微澜叮嘱道,“此次任务凶险,你率领的是轻骑兵,务必隐蔽行踪,不可暴露目标。若遇到匈奴小股部队,能避则避,以完成任务为首要目标。待截断匈奴粮草后,不必急于回师,可在周边袭扰匈奴的补给线,配合萧策主力大军作战。”

“臣明白!”苏瑾郑重地点了点头。

会议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沈微澜与大臣们反复商议,敲定了各项作战细节,包括粮草补给、伤员救治、情报传递等各个方面。直到夜幕降临,大臣们才陆续散去,御书房中只剩下沈微澜一人。

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匈奴来犯,虽看似是一场危机,但也未尝不是一次机遇。若能借此机会大败匈奴,不仅能巩固边境安宁,更能震慑朝堂内外的反对势力,让天下人真正认可她这位女帝的统治。但同时,她也深知战争的残酷,每一次胜利的背后,都是无数将士的鲜血和牺牲。她只希望,这场战事能尽快结束,让边境百姓早日过上安宁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日,沈微澜几乎日夜都在御书房处理军务。她每天都会收到来自边境的军报,密切关注着战事的进展。秦岳在雁门关的防守越来越艰难,匈奴的攻势虽暂缓,但仍在不断试探,城中粮草已所剩无几,不少将士都已负伤,但他们依然坚守阵地,没有丝毫退缩。

萧策率领的主力大军进展顺利,一路疾驰,并未遇到匈奴的阻拦。苏瑾的奇兵也已顺利绕道青云隘口,隐蔽在两侧的悬崖峭壁之间,等待着匈奴粮草车队的到来。

第三日傍晚,一份来自苏瑾的捷报传到了长安:“陛下,臣已于今日午时在青云隘口设伏,成功截获匈奴粮草车队,斩杀匈奴守军两千余人,缴获粮草三万石,牛羊数千头。匈奴残余部队已溃散逃窜,臣已命人将粮草妥善保管,待与萧将军主力会合后,一同运往雁门关。”

沈微澜看到捷报,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一半。断了匈奴的粮草,这场战事的主动权便已掌握在大靖军队手中。她立刻下令,将这一捷报加急送往萧策军中,同时传令秦岳,告知其援军将至,粮草已截,令其坚守待援。

雁门关外,匈奴大营。

左贤王庭得知粮草被截的消息后,顿时暴跳如雷。他原本以为大靖朝廷会像往年一样,要么退缩求和,要么派一支战斗力低下的军队来应付,没想到这次不仅派出了五万铁骑,还截断了他的粮草补给。

“废物!都是废物!”王庭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将领,“大靖不过是个女人当家,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将领?青云隘口的守军是怎么回事?竟然让一支奇兵断了我们的粮草!”

跪在地上的将领瑟瑟发抖:“王,王上,那青云隘口地势险要,我们的守军也没想到大靖军队会绕道至此设伏。而且,那支大靖军队战斗力极强,个个悍不畏死,我们实在抵挡不住……”

“够了!”王庭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没有粮草,我们的士兵最多只能支撑三日。三日之内,必须攻破雁门关,否则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立刻下令,集中所有兵力,对雁门关发起最后的猛攻。一时间,雁门关外喊杀声震天,匈奴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云梯一架架搭起,箭雨如蝗,密集地射向城头。

秦岳站在城楼上,手持长剑,亲自指挥将士们防守。他身上的铠甲早已被鲜血染红,手臂上也受了一处箭伤,但他依然坚守在最前线。“将士们!援军就快到了,粮草也已被我们截断,匈奴已是强弩之末!守住雁门关,就是守住我们的家园,杀!”

将士们士气大振,纷纷举起兵器,奋力抵抗。滚石、擂木、热油不断从城头上砸下,匈奴士兵纷纷倒地,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但匈奴士兵人数众多,且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冲向城墙,城头上的大靖将士也伤亡惨重。

就在雁门关即将被攻破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了震天的号角声。萧策率领的五万铁骑终于赶到了!

“援军到了!援军到了!”城头上的大靖将士们欢呼起来,士气愈发高涨。

萧策骑着一匹乌骓马,手持长枪,一马当先,率领大军冲向匈奴大营。“将士们!随我杀进去,解救雁门关,活捉左贤王庭!”

五万铁骑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插入匈奴大军的后方。匈奴士兵本就因粮草被截而军心涣散,此刻突然遭到两面夹击,顿时乱作一团。萧策率领大军左冲右突,长枪所到之处,匈奴士兵纷纷落马,无人能挡。

左贤王庭看到大靖援军赶到,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绝望。他知道,这场战事已经败了。但他并不甘心,率领自己的亲卫部队,想要突围逃走。

“左贤王庭,哪里走!”萧策一眼看到了正在突围的左贤王庭,立刻率领一支精锐骑兵追了上去。

两人在战场上相遇,二话不说便厮杀起来。萧策枪法精湛,招招致命,左贤王庭虽也勇猛,但此刻早已心胆俱裂,哪里是萧策的对手?十几个回合下来,左贤王庭便渐落下风,被萧策一枪挑中肩膀,从马上摔了下来。

“拿下!”萧策大喝一声,身边的士兵立刻上前,将左贤王庭捆绑起来。

匈奴大军见主帅被擒,更是溃不成军,纷纷四散逃窜。萧策并未下令追击,而是率领大军进入雁门关,与秦岳会合。

雁门关内,将士们相拥而泣。秦岳走到萧策面前,单膝跪地:“多谢萧将军及时赶到,解了雁门关之围!”

萧策连忙扶起他:“秦将军不必多礼,你坚守雁门关多日,劳苦功高。如今匈奴主力已被击溃,左贤王庭被擒,边境之危已解。”

两人寒暄片刻后,立刻着手处理战后事宜:清点伤亡人数、救治伤员、掩埋尸体、补充粮草军备。同时,萧策派人将大败匈奴、擒获左贤王庭的捷报,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长安。

长安,紫宸殿。

当捷报传到宫中时,沈微澜正在与大臣们商议灾后重建之事。听到萧策大败匈奴、擒获左贤王庭的消息,殿中顿时一片欢腾。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齐跪拜,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沈微澜看着捷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多日来的疲惫和担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站起身,高声道:“众卿平身!此次大败匈奴,全靠将士们浴血奋战,萧策、苏瑾、秦岳等人功勋卓著,朕定当重赏!”

她当即下令:“加封萧策为镇国大将军,赐爵平北侯,食邑万户;苏瑾加封镇西侯,秦岳加封雁门伯,其余将士按功绩大小,一一封赏。战死将士,追赠爵位,其家人由朝廷供养,子女入学堂读书,免缴赋税十年;受伤将士,给予丰厚抚恤金,由太医院派专人救治。”

“陛下圣明!”大臣们再次跪拜。

沈微澜又道:“另外,令礼部即刻拟定诏书,昭告天下:我大靖军队大败匈奴,擒获左贤王庭,边境之危已解。凡匈奴侵占的边境土地,即刻收回;被匈奴掳走的边民,责令地方官员全力寻访,护送其回家,并给予安家费;边境各州郡,减免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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