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风浪，或许才敢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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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的客舱内，引擎声持续低鸣。陈铮坐在对面，文件摊在膝头，目光却不时扫过宋亚轩。
陈铮“宋分析师第一次去敖德萨？”
陈铮“那里的局势向来复杂。码头罢工是常态，帮派争斗从不停歇。枭尊这次派你去，既是信任，也是考验。”
宋亚轩的视线从舷窗外收回，云层在下方铺展成无边的白。他指尖轻触平板边缘，转向陈铮时唇角牵起适度的弧度。
宋亚轩“多谢陈总提醒。现场数据对完善风险模型很有帮助，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他连接限速的卫星网络，浏览敖德萨港的近期动态。工人欠薪示威的传闻在本地论坛发酵，两个主要帮派摩擦的痕迹隐约可见。这些信息碎片被他冷静地分类归档，纳入分析框架
严磊突然合上文件，身体前倾压低嗓音。
陈铮“知道为什么申报总是填‘橡胶’、‘电子产品’吗？”
他目光紧锁宋亚轩。
陈铮“这些东西就像港口的海水，多一滴少一滴不会有人察觉。重要的是文件齐全。”
刻意停顿。
陈铮“偏差有时候是合理的成本，比如应付必要的‘港口杂费’。黑海要的是稳定，不是掀开每块甲板看底下有没有藤壶。”
警告赤裸裸地摊开在两人之间。
宋亚轩迎着他的注视，神情专注：
宋亚轩“我理解风险管理需要平衡。我的工作是量化偏差，判断它属于合理成本范畴，还是指向系统性问题。这需要更准确的数据支持，也是此行的意义所在。”
他将探查的意图包裹在专业术语里。陈铮眼底掠过一丝阴郁，靠回座椅不再说话。
飞机开始下降。透过舷窗，敖德萨港的轮廓渐渐清晰。集装箱堆叠成连绵的钢铁山脉，龙门吊在灰蒙蒙的天幕下缓慢移动。这片陌生的港口静默地张开巨口，等待着闯入者。
宋亚轩按下平板锁屏键。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映出他眼底转瞬即逝的锐光——如同玫瑰丛中暗藏的尖刺。
……
车辆驶入港口区域时，咸涩的海风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宋亚轩跟在严磊身后，目光扫过作业区。工人们聚集在吊机下，挥舞的标语和此起彼伏的口号让现场气氛紧绷。
陈铮“看来你的风险模型要立即投入使用了。”
陈铮头也不回地说。
宋亚轩打开随身设备，调出港口平面图。
宋亚轩“示威集中在三号泊位，我们预定卸货的五号泊位目前畅通。”
他们穿过嘈杂的码头，几个膀大腰圆的工人故意挡住去路。陈铮正要开口，宋亚轩已经上前一步，用流利的俄语简单交流。他手指在平板地图上轻点，又出示了电子通行证。僵持片刻后，工人们不情愿地让开通道。
陈铮“没想到宋分析师还懂俄语。”
宋亚轩“基础交流而已。”
宋亚轩收起设备。
宋亚轩“码头上每个环节都可能影响数据准确性。”
在五号泊位办公室，当地负责人瓦西里热情地迎上来。这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用力握住宋亚轩的手，信息素里带着伏特加的浓烈。
NPC“我们按最高标准准备！”
瓦西里嗓门洪亮。
NPC“所有文件都齐全！”
宋亚轩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打开数据分析界面。当他调出某段历史装卸记录时，瓦西里的笑容微微一僵。
宋亚轩“这个数据似乎有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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