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盛夏蝉鸣,与少年的那颗心一样炽热无比。
全国舞蹈大赛在六月份正式举行,五月份下旬会有各地的海选,获胜的选手要去B市成绩半决赛和总决赛。
孟听在我面前曾经说过,她喜欢钢琴,但是她更喜欢舞蹈,她觉得每次跳舞的时候才能真正感受到自己是活的。
每一次练习的她都是自由、美丽、张扬、有力量的。她似一只优雅动人的小白鹭,勇敢而又美丽。
二十五号海选举行,那天是周六。
江忍准备去七中找孟听背书了,但是还是在教室里不停徘徊着。
他来到我面前,把书硬塞到叶荞手里:“我最后跟你背一次,你不许提醒我。”
说完就哇啦哇啦开始背起来。
叶荞认真对着书上的字,没一会全部背完了,她有一些高兴:“好了,去吧,你已经全部记住了。”
江忍快速夺过书,跑出教室。
爱情这种东西果然太厉害了
很快到了孟听比赛的日子,她抽到的是周五
赵暖橙为了看孟听跳舞也是煞费苦心,叫叶荞晚自习提前到校门口等她。
周五晚上。
七中校门口的树下,月光与路灯的光在不停地相互交错,晚风吹过,泥土与植物混杂的味道冲进鼻腔。
叶荞在门口等的有一些无聊,抬眸看见不远处的赵暖橙,她小心翼翼捂着肚子,慢慢走着,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叶荞无奈摇摇头,和赵暖橙走到一个拐角处,准备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带赵暖橙去。
抬眼看见了江忍几个人在那里坐着,看上去像是等候多时了,尴尬要死。
拉着赵暖橙就准备走“快走快走”
几个少年把她们两个人围住。
江忍取下头盔,眼神死死看着叶荞。感觉像偷东西被抓到一样。江忍很会演,笑道:“去哪啊?两个同学。”
叶荞只怪自己出门没看黄历,他怎么知道我会来骑车!
江忍转眼看着赵暖橙,可能是想假装友好,面带微笑,有几分痞帅:“这个同学别紧张啊。我们几个刚好没事干,可以载你们两个。”
赵暖橙刚刚往后转,贺俊明骑到她面前不让她过去,还贱兮兮说:“哎哎哎 就是不让你过去!”
赵暖橙被气到:“你有毛病吧?”
贺俊明继续犯贱:“你有药?”
赵暖橙被怼的不知道怎么回。
江忍从昨天晚上就开始问叶荞孟听到底干嘛去了,叶荞愣是一个关键信息都不说,他居然来这里堵人!这小子越来越不好骗了。
但是他应该是来堵孟听的,看来是没有等到。
江忍走到赵暖橙面前问道:“跑什么,老子问你。”
赵暖橙委屈极了,好不容易骗过老师,现在又遇到他们。紧紧抓着叶荞的胳膊。叶荞赶忙把江忍拉开,不耐烦:“你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江忍后退几步,看着赵暖橙:“孟听去干嘛了?”
他不想和叶荞浪费口舌,因为他就没有说赢过叶荞,和叶荞说就是在浪费时间。赵暖橙狠狠瞪了江忍一眼,把叶荞拉到身后,鼓足勇气:“想知道?我带你们去。”
贺俊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又换上了不着吊的样子,吹起了流氓哨:“来啊,上来,我带你。”
赵暖橙视死如归一样坐上贺俊明的车。
叶荞则骑上我的小电驴,慢慢跟着,江忍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防止叶荞突然消失。
我是犯人吗?
大街上,赵暖橙的尖声响彻云霄。
贺俊明嘲笑她:“就这点胆子啊?”
赵暖橙被吓的死死抱住他的腰,她现在不管他是不是坏人了,她只知道,这车好可怕。
贺俊明又开始犯贱了:“啧,好热情啊,再紧一点。”
赵暖橙一直在乱指方向,离孟听比赛的地方越来越远。
叶荞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差不多快到孟听跳舞的时间了。
该过的剧情也过了。
江忍突然停了车,把头盔一摘,恶狠狠看着赵暖橙,声音没忍住提高了一些:“你耍老子呢?她人到底在哪?”
叶荞加速追上来,下车:“行了,孟听在市艺术厅。”赵暖橙被江忍吼了,更加委屈了,瞬间没忍住哭出来。
江忍快速戴上头盔,一言不发骑着车消失在视野里。
贺俊明几人瞬间猜到了孟听到底干嘛去了。
贺俊明叹了口气,难得会去安慰人:“别哭了,忍哥又不是什么坏人。”
叶荞看着他们二人不是亲过了吗(虽然是不小心的)但是怎么跟陌生人一样
赵暖橙没忍住冲贺俊明吼一句:“他坏透了!”
赵暖橙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哭的更大声了:“呜呜,都9点了,听听都要比赛了,呜呜。”
贺俊明不知所措,从兜里掏出几张纸,胡乱抹在她脸上:“别哭了,我们带你去艺术厅,保证不对你做什么。别哭了别哭了。你这个女的一天都在想什么。”
方谭和叶荞他们几个坐旁边看热闹。
赵暖橙推开他的手,不满道:“你有病吧。”说完抢过他手里的纸。
贺俊明不理解:“你骂我干什么,狗咬吕洞宾。”
赵暖橙现在才不管他现在是谁,直接回骂:“你才是狗。”
贺俊明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无语叹了口气,骑上车:“快点上来,还想不想去了?”
赵暖橙爬上去。
几人开车朝艺术厅奔去。
寒风刺在肌肤上,今夜月光格外透亮,星辰在夜空中闪烁着。
等他们赶过去时,江忍正在里面站着。
少年眼神炽热的看着台上翩翩起舞的少女,舞台上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少女的每一寸肌肤都似白瓷一般光滑剔透又带着淡淡的粉。
此时台上的她像极了一整个闪闪发光的银河系,一个微微的抬眸都可以美的让人感到窒息。少女随着音乐灵动跳跃着,似深海中自由的美人鱼、森林之间奔跑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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